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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歡喜冤家(2)

元辰道:“好端端地,能有什么病呢,我怎么看不出來?”

元辰并不知那日的事,我打著哈哈,“當然沒有啊,可健健康康的呢。”

我們便乘上仙鶴,御風而去。

木族生長居住在葉榆澤中的玉幾島上,凡人是上不來的。玉幾島上遠眺藤山十九峰,近觀島曲秀麗景色,俯視葉榆澤碧水清波,一幅壯美秀麗的自然美景盡收眼底,實在令人心曠神怡。

盤旋在島上空,島上生長的凈是參天之木,紅花綠樹相映,仿若一幅萬紫千紅、絢麗斑雜的畫卷,真是我在云滇大地上見過最多花木的地方。有許多的瀑布源源不斷傾瀉下葉榆澤,水勢浩大。

“元辰,你先回宮中,和父王稟報水魍怪之事吧,哥哥先帶櫻釋到處看看。”

“哥,父親母親好久沒見你了呢,那你快些回來哈,我先走了。”

元辰向我招招手便走了,元起將我帶來一片山林中,有一小口活泉,他緩緩說道:“你們出來吧,怎么來生人便躲起來了。”

不一會兒,從樹后面走出許多的小樹精,他們都是樹木所化,其中一個瘦瘦小小的、四肢都是木頭,長了一雙玲瓏紅豆般的小眼睛,竄到了元起懷里,“爹爹、你終于回來啦。”

我差異地問,“爹、爹爹?”

元起笑道:“他們是我用靈氣所點化出來的小木精,自第一眼看到我后,就認我為他們的父親了。”

其他的小樹精也是將我圍了起來,又是拉拉我裙擺的,戳戳我腿的,更有甚者,爬上我的肩膀撥弄我的頭發。

“哎呀哎呀,痛痛痛,可別扯我頭發。”

我頭上那小樹精被我一甩頭而跌落在地,那些小樹精們膽子十分的小,我一說話,他們便都往后縮退了。

我以為我嚇著了他們,歉意地笑笑,讓它們別怕。

“爹爹,這個女人是誰啊?”

“這是我的朋友,孔雀仙子櫻釋妹妹,你們快去找她玩吧,莫怕。”

那些小樹精聽聞便走近試探一下,皆是一雙雙烏黑賊亮的小眼睛望著我。突然間,群起而圍之,一個個往我身上摸摸扯扯,又是摸這摸那的,我不小心跌落在地,它們就像從未見過女子一般,還把我的臉扯來扯去。

“這是客人,你們不得無理,注意分寸。”

“沒......沒事,他們好......熱情,哈哈,癢、別撓我......”

聽聞元起發話,他們又規規矩矩地站好了,我整理了下衣裳便站起來,摸摸東西都還在,元起身上那個小樹精從他身上躍下來,走過來拉拉我的手,那雙小木頭手才有三個指頭,甚時可愛。

“姐姐仙女,我叫崖柏。”說完便是抱起了我的大腿蹭來蹭去。

我不由得心中一片柔軟,將它抱在懷中,笑意盈盈地望著它,想不到元起會帶我來看這些可愛的小家伙們。

元起笑道:“這些小樹精膽子極小,胡鬧起來也是不得了的,但也并無惡意。”

隨后元起又帶我來了他的植物園,這里是他自己創造出的一片天地,各色各樣的花草樹木應有盡有,都是經過他精心的打理養育的,有些都已成精了。這植物園恐怕要逛上一天一夜才能逛完。

元起將花神送的那蓮瓣蘭放入土中,不出多久那蓮瓣蘭就已生根發芽開花了。他換了一身衣裳,頭發只用一根木簪輕綰,便開始修剪打理,我在旁邊幫忙,元起認真起來的模樣,十分好看,不免得在旁邊偷眼看。

這幾日,他就帶著筆墨紙硯,來描畫這些植物,寫在《云滇草木花鳥志》中,他畫了一頁又一頁,我感覺也幫不上什么大忙,有些歉意,只能自己有時間的時候,也學著畫畫寫寫,也許總有一天我也能趕上他的腳步吧。

今日是我們在葉榆澤的最后一日,晚上應花神約,元起便帶我來花神宮,元辰也來了。吃過飯后,夜微涼,花神宮的那些花仙子還是十分熱情的,還帶我去做了鮮花露。崖柏這小樹精這兩日十分粘我,我走哪都垮在我肩膀上。好不容易將它甩給花仙子們當玩具模樣戲耍,我便一個人走來這后院中放松一下。

“你已經好幾百年沒回葉榆澤了,想不到那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都快八千歲了。”

看見了元起和花解語坐在湖邊。咦,他倆在聊什么呢?我便躲在假山后面悄悄聽著。

“是啊,白駒過隙,時光荏苒,歲月催人老。”

花神側過臉來看著元起,她居然流下了一滴淚來,也依舊面無表情,“我這幾千年最后悔的事便是當初沒答應跟你走。”

元起遞給他一塊帕子,笑道:“花神莫說這樣的話,過去的便作罷了,昨日之事不可求。”

“我會等你,一直到你回心轉意的。”

“花神就莫要自討苦吃了,我都已經走出來了,只愿你我都安好便可,我現在只癡醉于寫書畫畫,無心于其他之事。”

乍一聽,怎么感覺花解語是深情款款,而元起就像個薄情漢?不知這又是哪一出。

“你與帶來的那個孔雀小仙是何種關系,十分聒噪,從未見你與其他仙子交往這般密切,你不會是心怡她吧?”

什么聒噪?我不就是熱情話多了一些么,我氣的就想跺腳,可比你那高傲自負的模樣好多了!

元起輕聲道:“只不過是大靈神欽點我倆寫書罷了,我并無他意,她平日里確實活潑些,但也有情有義。”

有情有義?莫非在暗諷花解語無情無義?

“我知道你是恨我曾經薄情寡義過,但是那時候還年輕也是沖動過,若是你執意要怪我,我也只好向你賠禮了。”

“花神言重了,元起從未怪過任何人,只不過人各自有各自的命格,各自走各自的路罷了。”

看來聊天并不是很愉快,元起便起身走了,留下花解語一人在那,我看了她半天,面無表情,也看不出個喜怒哀樂來,聽他們這一茬話,也沒聽出個什么重要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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