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伙伴
- 離婚真相
- 宇少君
- 2161字
- 2019-10-22 22:07:10
第二天中午醒來,對面床上已是空空如也。也對,司揚要上班,定是早早的離開。
他的不辭而別,并未勾起我任何的情感波動。甚至我都沒去猜測,他走之前,是否注視過熟睡的我。按他的脾性,定是沒看過。畢竟,我已傾心于細雨飄飄,而非他。
回家的公車早已更新換代,就連原本坑洼不平的泥路也不復存在。這般平坦與舒適的旅程,讓人忘記了曾經漫長而艱辛的回家之路,更忘記了相攜相伴的人兒。
我們拍攝的網絡電影因尺度問題沒通過審核,我和林峰仔仔細細的重看樣片后,依然沒找出問題出在哪兒。為了能通過審核,商量后決定將穿得比較清涼的“迪吧舞者”做了藝術效果及加快處理,讓妖嬈嫵媚的女人變成數道扭動的線條,勾不起任何人的臆想。其實原本的效果很好。那迷幻的音樂加上五彩繽紛的燈光讓做過保時捷車模的雯雯活色生香,無不讓宅男們血脈膨脹。這一改動,仿若這一段都是多余的。但我們不想切掉它,畢竟拍攝這短短的兩分鐘,為了達到最佳效果,我們在山村搭建了專業的小型演唱會舞臺。光燈光及音響設備的租金,按租賃市場的價格,一天就最低兩萬。
修改后,尺度方面沒問題,但時長卻不足六十分鐘。要如何無中生有,成了我們必須解決的一大難題。
還好林峰是個有創意、且會講故事的動畫制作人,他急中生智,很快就提出了方案。我萬萬沒想到,他讓自己的父親飾演成操控整個故事的神秘大佬,并巧妙的添加到故事中。不僅補夠時長,也讓原本荒誕的無厘頭搞笑片,成為了懸疑片。
最后的成片,并不理想,但我和他,已心滿意足。畢竟,在剪輯時發現掉了素材,導演及編劇便撒手不管。面對不負責任的合作伙伴,我跟林峰除了堅持外,別無選擇。否則,這個小項目當時就已夭折。
我選擇堅持,是因我停更了堅持更新八個月的小說,去做了這件事兒,如果影片不能上線,如何對得起自己放棄的一切?
林峰選擇堅持,是因學校師生都知道他在做這件事,若不能完成,豈不成了全校的笑話?
還好,影片最后通過了審核,并安排在4月29日上線。
經過兩次重組后的影片給人異常牽強的感覺,但是我清楚林峰的杰出——若沒他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術及近百天的超負荷工作,又哪里來成片?
通過審核后,我和他很開心,幾月來第一次微信聊天到天明。
短暫的快樂,大多由無數辛勞換得。要想再次得到快樂,必須付出成倍的辛勞。
影片上線,就意味著要結賬。為了結賬,就需要將工作室注冊成公司。但就是這件順理成章的事兒,卻成為了我們心底永遠的結。拍攝前本說好,是四個人共同出資并出力的工作室,若要注冊公司,也是四個人的。但在成都居住的Fly,卻偷偷的注冊了公司,并使用了大家商量出的公司名。記得當天奇藝相關負責人讓填寫資料表,我在工作群里跟他們說第二天去縣城注冊公司的事兒,久不露面的他立馬現身,說:“我已經注冊了公司。”
我心中很納悶,拍攝時錢已花了,注冊公司時,連個音訊都沒。現在如何分配股份?而且林峰雖沒出錢,但是后期相當于他一個人獨立完成的,又該怎么分配股份?
突然,我知道,導演Fly見作品已出,并不想按原定許諾那般,依照實際出資情況來成立工作室或公司。當初只不過想騙我們出錢,甚至騙我們免費工作。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他并沒付出什么,就在導演這個職業的履歷中,擁有了第一部網絡電影。
林峰心有不滿,淡淡說:“你注冊的公司,連銀行賬戶都還沒申請。要不用我舅舅的傳媒公司收錢。”
Fly沒說話,我知道他不會同意,于是提出意見,淡淡道:“可以先報,但是要盡快去工商局更改股東協議。讓公司成為大家的。”
我已不在意他的想法,畢竟我花光了多年的積蓄,成為出資最多的股東,拍攝了這部影片。
Fly考慮片刻后,回道:“29號你來成都,我們一起去工商局改協議。”
林峰沒多想,對我說:“秋姐,你先去工商局了解下。我這幾天要把預告片及各種尺寸的海報做出來。”
面對林峰,我沒任何拒絕的理由,因為他是這部電影付出最多的人。
29號不知不覺就到了,如常般碼字到凌晨三點,洗漱后,搭乘服裝店老板們進貨的車去了成都。
到荷花池時,才凌晨六點。天很黑,卻人聲鼎沸。一夜未眠的我馬不停蹄的按照高德地圖的導航,前往荷花池公交站,等候70路公交車的到來。
冷風颯颯作響,那般天真的我因Fly的自私,渾身不悅,甚至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
等了好半天,踏上空無一人的70路公交車,到了人民北路二段后又換乘34路公交車,乘坐11站,便在九眼橋北站下車,步行前往錦江區工商局。
走了幾分鐘,見附近有個小食店,又冷又餓的我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一邊吃一邊坐在路旁的鐵椅上,等待Fly的出現。
如此一等,便是兩個小時。我們去了工商局更改股東協議,工作人員介紹道:“因影視行業的特殊性,如果現在更改股東協議,60天內申請不到拍攝許可證的話,將取消你們公司的影視拍攝、制作及發行權。”
我當即作罷,決定等發行后再更改股東協議,并將這個結果告知了林峰,他也同意。
接而Fly帶我去稅務局填報各種表格。做完一切后,走出大廳,我淡淡問他:“注冊時,為什么沒要我們的身份證復印件?”
他的臉瞬間紅了,閃爍其詞道:“我問你們要了,你們太忙,沒給我。”
我冷笑一聲,望著他猥瑣的模樣,淡淡道:“要過嗎?”
他不再言語,低著頭把營業執照及公章交給我,說:“還要辦理公司賬戶,你去弄下。”
我遲疑了一瞬,板著臉說:“我不甘心的是,我放棄了我的小說,拍了這部電影,若電影不能上線,我覺得我不僅虧錢了,還搭上了兩年的時光。”
說完,接過他手中的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