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攜帶有人體炸彈的恐怖分子,一同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江驍睿隱身緊隨其后,在一個拐角的位置,此處偏僻安靜,正好左右無人,最妙的是,連攝像頭都沒有。
神念發動,他顧不得惡心,直接就把兩顆偽裝過的炸彈從兩人的體內,攝入進了天衍星的上空。
江驍睿取出炸彈之后,兩個恐怖分子,突然一愣,很是安靜的走到了過道的一邊,非常自然的靠在墻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問題。
他們并沒有被江驍睿從催眠狀態中解除,依然處于被控制的狀態。
他們能夠感知到,身體里面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東西,卻根本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哪怕,內心焦急也是無用。
兩個人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有感覺,有知覺,就是無法操縱自身,連說話走路都無能為力,就跟提線木偶一般。
他們內心恐懼,想要大聲嘶喊,想要提醒外面的那幾個同伙??墒牵茱@然面對這一切,他們都只能在內心想一想罷了。
在江驍睿的神念關注之中,炸彈果然在取出的瞬間,便直接在天衍星的上空轟然爆發。
如同雷霆,轟隆一聲,兩朵小型的蘑菇云,在半空中升騰。
炸彈的威力有些恐怖,處于這種爆炸威力之下,他就算不死,也要受到嚴重的傷害。
假如是在飛機上,人體炸彈突然爆發,整架飛機,恐怕都會被炸成碎片,里面的乘客,自然無法幸免,甚至就連一塊完整的皮肉都不會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江驍睿一旦受到嚴重的傷勢,他除了躲進造化仙葫世界,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在外面,只有死亡一條路,可以選擇。
等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外界的時候,恐怕就要面對特異局的全面調查了。
別人都死了,你為什么還活著?
就算通過各種測試,證明自己只是僥幸。那又能怎樣?只會被推進到某種極端的局面,在某些人的心里,肯定不會認為,這是僥幸。
他們必然想要深究,全世界各大勢力,都會緊盯著他不放。
沒有人會輕易的放棄從他身上得到秘密,那些秘密,很有可能能夠讓各大勢力強者更進一步,甚至長生不老,不死不滅。
自由心證,無需證據。
他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兩個個人買的機票,跟他是同一架飛機。特別行動處在監控中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查明。
巧合嗎?絕對不是,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沖著他來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對方的勢力是如何的龐大。
他在越州辦理退房手續之前,才通過手機買票。而這些人簡直可以稱之為神通廣大,時間相差不足兩個小時。
由此可見,他們有可能早已經盯上了江驍睿,也有可能是通過大夏國內的某個高層領導,那樣的話,想要知道他的情報,簡直輕而易舉。
他的身份信息,目前在公安系統已經屬于機密。普通人或者普通的境外勢力,怎么可能輕易得知。
要說黑客的話,他們的能力并不會有電影小說中那么夸張。
可以判斷,這些殺手不是京城王家,就是人欲天行。只有他們才會對江驍睿的報復,來的那么強烈和果決。
只不過,這樣的手段,有點太過極端了。這些人簡直肆意妄為,拿普通人的生命完全不當做一回事。
甚至,是對大夏特異局的挑釁。
“炸彈已經處理,可以行動了?!?
李衛民正在焦躁不安之中,突然收到了江驍睿發來的消息。
他狠狠的長出了一口氣,右手一揮,說道。
“立刻行動!”
毫無意外,在布局如此周密的情況下,另外三名殺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便全部落入特別行動處的手中。
至于特別行動處的這次行動,江驍睿沒有繼續關注。
如果他們連那三個人都處理不了的話,他反而要考慮一下,自己是否還有必要加入特異局了。
無非就是兩個玄級古武高手而已,頂多也就是那個異能者處理起來,可能有些許的麻煩,但也僅僅只是一丁點的小麻煩而已。
他沒有管那些,只是帶著兩個被催眠的殺手,交給了特別行動處。
對于結果,知不知道都已經無關緊要。
無非是,那兩個勢力或者是又多出來一個敵人。
特別行動處審訊出來結果之后,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無論是指使者還是這些執行者,都將難逃大夏國的雷霆怒火。
“心驚肉跳的感覺,果然消失了。那種心頭之上的悸動,再也沒有出現??磥砦kU的來源,還真的是這兩顆人體炸彈啊。”
他輕輕的感嘆,心神陡然間,一下子輕松了起來。
……
飛機在云海中安穩的行駛。
外面那波瀾壯闊的云海,雖然很是壯觀和絢麗,卻也很難再吸引到江驍睿的注意。
他想到很快就能回到故土,很快就可以見到父母親人。忍不住心里有些激動,這次算是衣錦還鄉嗎?
在他的心中,最大的執念就是可以衣錦還鄉,榮歸故里。
在他沒有出事之前,他甚至沒有一絲的勇氣回家。
他不想讓父母親人為他擔憂,為他傷神。更不想因為自己的頹廢,害的父母出門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被那些長舌婦說一些可笑的閑話。
江驍睿一直以來都是父母最大的驕傲,妹妹崇拜的對象。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誰也沒有料到,幾百萬身家,轉眼間煙消云散,甚至還欠下了一大堆的外債。
資本市場的較量,果然不是他們這些屁民可以摻和的啊。
割韭菜,大屠殺,血流成河。
在絕望之中絕望,本來對人生已經不抱太大希望。然而人的際遇真的匪夷所思,可以說是扭轉乾坤,改天換地。
如果按照另一種說法,他其實早就死了,如今的他,誰知道又是誰呢?也許只是另一個被灌入了自己記憶的靈魂。
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
他還是他,他卻已經不再是他了。
宛州,源江。
故鄉還是那個故鄉,汽車經過一望無際的平原,再次進入了山區。
他的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