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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相親記

  • 哪有人像你
  • 晴終
  • 4445字
  • 2019-12-06 00:00:00

放寒假了,鄔爾夏還沒坐上回家的飛機就接到她家老頭的電話,聲音神秘兮兮的:“夏夏啊,什么時候到家,到站應該差不多六點吧,到時候你直接來盤里活飯店啊,爸爸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什么驚喜啊?”可千萬別是驚嚇。

“到時候你來知道了,不來后悔終生。”

然后就把電話掛了,果然是熟悉的鄔父作風。

鄔爾夏一臉莫名。

收起手機,檢票進站。

“怎么了?”曾爻問。

她懵懵的:“我也不知道。我爸說給我準備了一個驚喜,到了就知道了。”

說話間,兩人上了飛機,找到屬于自己的座位坐下。曾爻剛剛放好兩人的行李箱,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喂?爸,剛上車。”

“相親?”曾爻下意識看了鄔爾夏一眼,“我不去。”

“我有女朋友了,不去。”

“你喜歡你去見就行了,我不會去的。”

說著不等電話那頭的曾爸爸再說什么他就掛了電話,然后順手把手機放在前面的小桌子上。結果下一秒,手機亮了起來,鄔爾夏眼尖地看見曾爸爸發來的信息,然后眼睛一亮。

“你爸爸讓你去相親啊?”

曾爻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嗯,不過你放心,我不去。”

鄔爾夏就慫恿他:“去啊去啊,怎么能不去,給你爸爸一個面子呀。”

曾爻頗感意外:“這么想我去?”

“嗯嗯。”鄔爾夏很乖地點頭,然后揚起一抹壞笑:“我猜我爸爸也讓我去相親來著,咱倆各走各的場啊。”

周圍的氣壓陡然就變得很低,變得危險,只聽見男生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去?”

“去啊去啊,怎么能不給我爸面子呢。”

“你沒告訴你爸你有男朋友了?”

鄔爾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那般,挽著曾爻的胳膊,說:“啊,我好像忘記說了。”

曾爻就用他平靜無瀾的眼睛看著她,然而這次不管用了,鄔爾夏恍若未覺地兀自說著:“得給我爸一個面子吧,不然他多難堪啊,應付一下就好了。”

曾爻不說話了,索性閉上眼睛假寐,但也沒有掰開她的手,只是生著悶氣。

鄔爾夏不怕死地繼續說:“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啦。你放心,我不會變心的,就是去吃一頓飯而已……”

終于忍無可忍,曾爻睜開眼,偏頭朝她湊近,一把堵上了她的唇。

耳邊終于變得清靜了。

真是一天不教訓就要上房揭瓦了。

可是怎么辦,這是他的姑娘啊,她真的想去他難道還能把她腿給綁了?

看著她明顯變紅的嘴唇,無奈嘆息一聲,寵溺地揉了兩下她的頭發,說:“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在外面等你。”

鄔爾夏眨著她那閃亮的大眼睛,答得很爽快,“好啊。”

飛機起飛,三小時后到達洲城飛機場,兩人——準確地說,是曾爻一個人拉著兩個行李箱,走在了前面。

鄔爾夏笑得異常甜蜜,曾爻自從說了那句話后就不理她了。嗯,是不和她說話了。

小氣鬼啊,相個親而已嘛,你未來岳父可是說了的,不去會后悔終生。

坐上出租車,直達鄔父給的地址。

生著悶氣的曾爻看也不看地跟著鄔爾夏走進飯店,站在大堂里的沙發旁,他終于說話了:“你去吧,趕緊吃完出來。”

只不過語氣很酸溜溜的就是了。

鄔爾夏就笑啊,“嗯嗯,我知道了。”

說著她真的拋棄曾爻朝包間走去了,不過還沒走幾步,她又倒退回來,臉上洋溢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要不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曾爻故作矜持:“這樣好嗎?”

“當然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宣誓你的主權呀。”

曾爻就半推半就地跟她進去了。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包間里坐著的五個人全都站起身。曾爻放好行李箱準備好好打個招呼的,然后就見他家父母親赫然就在其中。

“曾爻你來了。”曾主任很驚喜的說,畢竟他拒絕得太干脆了,曾主任剛剛還在苦苦尋找借口中。

愣了幾秒鐘,他迅速回神,看向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鄔爾夏。

她早就知道了?

這一路都在耍他?

不過他現在沒空招呼她,只禮貌笑著:“爸,媽,叔叔阿姨好。”然后目光看向現場除了他以外的唯一一個男青年,目露疑惑以及警惕。

鄔父立馬介紹說:“這是夏夏的哥哥,時明軒。”

這就是鄔爾夏的繼哥了?心里放松下來,曾爻從善如流:“哥哥好。”

時明軒微微頷首。

鄔爾夏已經飛快地跑到他旁邊坐下來,笑著問:“哥哥這么早就放假了?”

時明軒:“剛好有事回洲城。”他看一眼曾爻,難得的揶揄她,“順便看看你的……相親對象。”

其實你更想說的是暗戀對象吧?

鄔爾夏撇嘴,爸爸那個大嘴巴,喝醉了居然在家大肆宣揚她暗戀曾爻的事情。

這個爸爸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曾同學你快坐。”鄔父親切地招呼著,轉頭卻對她瞪眼睛,“夏夏你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叫人。”

“主任好,阿姨好。”鄔爾夏笑得大方而恬靜。

曾主任:“還叫主任啊,你都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

“叔叔好。”

曾爻坐在鄔爾夏的旁邊,看著這情況,瞇了瞇眼睛。他家小姑娘,究竟瞞著他多少事情?

曾主任就笑:“哎,好好好,大家都好。爾夏大學生活還適應吧?”

“適應適應,我過得很好。”

鄔父就不樂意了,板著一張臉,“跑得天高皇帝遠,當然過得好了。”

喬姨適時制止:“人到齊了,上菜吧。”

曾母連忙搭腔:“對對,有什么事飯吃了再說。”

曾爻的母親看樣子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據說是一個園林藝術師。

高中時候鄔爾夏很少碰到她,所以不怎么熟悉。此刻瞧著,她未來婆婆應該不難相處吧?

曾主任看著鄔爾夏乖巧的臉龐,感覺心在滴血。多好的一女娃啊,可惜自家兒子說有女朋友了,他感覺很對不起她。

心里這么想,喝了幾口酒的曾主任就不自覺地念叨出來了。

鄔父一聽那個氣啊,頓時大聲說道:“有女朋友了?!有女朋友怎么還來見我家夏夏!”

喬姨連忙按住他,“別急別急,好好說行不行!”

“爸!”鄔爾夏一聽連忙呵止,可不能讓老頭對曾爻壞了印象,她立馬牽起曾爻站起來,“我就是他女朋友。”

聞言,鄔父頓時尷尬得……臉都快漲紅了。還好年輕時為了談生意豁出去過臉皮,不過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因此對著鄔爾夏吹胡子瞪眼的,他這坑爹的女兒。

曾主任一聽這話喜上眉梢啊,沒想到啊,他兒子跟他這么心有靈犀呢。

“兒子,真有眼光。”

這話鄔父就很愛聽了,他立馬給曾主任滿上酒,兩人又討論上了。

曾爻也愛聽,他湊近鄔爾夏,“感謝女朋友為我正名。”

鄔爾夏嘿嘿笑:“不謝不謝,舉手之勞,我應該做的。”

他繼續咬耳朵:“看我著急你很滿意?”

“滿意啊,嘿嘿嘿。”

沒有經過大腦的話就這么說出去了,后知后覺的鄔爾夏反應過來時,只見曾爻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碌碌地望著她,看得她心底發毛。

她連忙求饒:“開個玩笑嘛。”

見兩方父母看似聊天,實則窺探著他們的模樣,曾爻冷哼一聲,暫時揭過這個話題。

他們安靜了,鄔父和曾主任卻聊得越發火熱了。

什么訂婚啊,什么婚期啊,什么領證啊,什么年齡快到了啊……

這是要干嘛?

鄔爾夏和曾爻面面相覷。

再聊下去是不是要說到孩子這個問題了,鄔爾夏聽不下去了,委婉地說:“爸,曾叔叔,我才剛剛上大一呢。”

你們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雖然我也想馬上就嫁了……而且,這還是你們給安排的第一次見面呢。

不過……鄔爾夏眼珠子轉了轉,領證也不是不可以呀,嘿嘿嘿。

兩位老父親聞言也頗為尷尬,在三個小輩面前好像是有些失禮了。一人咳嗽一聲,連忙扯了些別的話題,掩蓋過去。

一頓飯吃得也算是賓主盡歡,散場時已經是八點了。

時明軒眼色很好地拉走了鄔爾夏的行李箱,四位大人走在了前頭,鄔爾夏就慢悠悠地明目張膽地和曾爻走在了最后頭。

“這個相親不虧吧?”鄔爾夏得意的說。

曾爻哼哼:“不虧。”

“這你得感謝我吧?要不是我一定要拉你來,不就錯過這么好的相親對象了?”

看著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心里隱隱還有些氣悶的,可態度怎么也無法強硬起來。緩慢吐了一口氣,望著街道上已經亮起的萬家燈火,霓虹燈閃爍,無奈嘆息一聲。

不知道是誰說的,兩個人的關系里,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可在他這里來看,不是這樣的。

無關誰先動心,誰愛得更深——在他和鄔爾夏的這段關系里,如今看來,他只有妥協的份。

“你要我怎么感謝你?”

“嘿嘿。”鄔爾夏笑:“不用啦,不怪我就好啦。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心就這樣募的一軟,趁著家長們聊得熱絡,他飛快在她唇上一親。

一觸既離,快得令人覺得像是幻覺。

鄔爾夏受驚似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不怕被我爸看見啊。”

曾爻只是淡淡笑:“獎勵。”

什么獎勵啊,明明就是他得了便宜啊。

“來來來,曾爻快上車吧,我們回家了。”鄔父坐在了駕駛座上招呼著。

今天曾主任沒有開車出來,因為鄔父開了他那輛七座的小車,剛好裝完兩家人——此時喬姨曾母曾主任都坐上了車,只余最后排的位置還空著。

曾爻跟著時明軒一前一后把行李放到后備箱,最后一人上了車。

曾爻以為是鄔父先送他們回家,結果到了,才發現一車子里的人全都下來了。如果是邀請上去做客的話也不像——因為鄔爾夏的行李箱也被拿下來了。

雖然充滿了疑惑,但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難道爾夏今晚住他家?

不可能。

即使兩方家長已經在談婚論嫁了,但絕不可能在這名分未定的時候就讓他們住一起的。

那么——

“你也住這棟樓?”他問鄔爾夏。

女生表情明顯閃過一絲狡黠,而后她笑意盈盈地答:“是啊,我們搬來這里三年半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盯著她的面孔,他想,他會錯過那一閃而過的黯然。

心驀然地被攥緊,鈍鈍地痛著,一時間忘了呼吸。

怪不得她會和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熟稔,怪不得父親知道她的名字,怪不得兩家完全找不到關系的人也能安排相親。

他的女孩,在他不知道的年歲里,一個人默默的究竟都做了多少的努力。

還好,此刻他非常慶幸地想著,還好他沒有錯過她。

“你不要太感動啦,我當初搬來只是為了睡懶覺而已哦。”鄔爾夏一副小事一樁的模樣說:“而且搬過來近水樓臺先得月啊,不然我怎么敢追你啊。”

騙人,如果只是為了睡懶覺明明旁邊有更好的房子,何必選擇這里的二手房。

說到底都是因為他,都是為了他。

曾爻不發一言,只是那眼神里添了許多晦澀難明的情緒。和她相比,他被小小地耍了一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大人們都很有眼色地先上樓了,樓下只剩他和她。

曾爻緊緊將他的女孩擁入懷中,用力地抱著,像是要把她鑲嵌進他的身體一般。

他想說話,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喉嚨里,讓他干啞地發不出聲來。

“哎呀,你別傷心啊,這么多年來我一點都不覺得苦。搬家這個事是我爸比較勞累的,你要感謝就去謝謝你未來的老丈人好啦,我只是順手指了個地方嘛。”鄔爾夏還在用平常的語氣嘰里呱啦的說著:“你要是還是覺得很感動的話,以后好好對我就行啦。”

“嗯。”

隔了很久很久,曾爻松開她,才答了這么一聲。

一字有千斤重。

兩人都明白,這是曾爻的承諾。

鄔爾夏就笑得更歡欣了,兩人相攜著上樓,走到三樓門前,他們停下了。鄔爾夏滿臉微笑的問他:“你還記得三年前曾經在這里看見一個頂著雞窩頭的女孩嗎?她當時提著垃圾,臉沒洗牙沒刷,還紅腫著一雙大眼睛,根本沒有形象可言。”

曾爻腦海里就閃過一張慌亂的臉,“記得。”

“是我,那個女生是我,當時我剪了短發。可能短發跟長發會讓一個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吧,你想不起我是正常的。”

“對不起。”

鄔爾夏撫平他皺起的眉,輕聲說:“你不必道歉。雖然我曾經埋怨過你為什么就是記不得我,可我從來沒有真正怪過你,你又沒有錯。”

“是我那時候太冷漠了。”

“你錯了,曾爻,你明明一直都很溫柔。”

鄔爾夏踮起腳尖慢慢吻上他的唇。

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吻,不帶任何的情欲,卻讓人心動得快要心碎。

停留片刻,她離開他的唇,手指慢慢撫摸著他的面龐。

“曾爻,你千萬不要覺得愧疚。”她看著他,眼里是一片柔情,是深深的、毫不掩飾的愛意。

“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要的是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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