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啊……”姜月跟司機連拖帶拽地把不停亂撲騰的姜曜給拖下車，累出了一身汗。

“小姐，您歇著吧，我來就好。”

姜月叉著腰，點了點頭。

把姜曜交給管家，姜月揉著自己發酸的胳膊，打了個電話了榮齊。

踢著腳下的楓葉，電話通了，姜月道：“榮齊，我臨時有事，回我媽這里了，就不要去接我了。”

榮齊：“……”

姜月從耳邊拿開手機，看屏幕上顯示正在通話中，又貼回了耳邊。

“嗯？你那里好安靜啊，怎么不說話？”

榮齊：“……哦，好……”

姜月：“……”

怎么了？姜月疑惑地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可榮齊卻只是淡淡道：“晚上還回來嗎？”

姜月遲疑了片刻，道：“應該不會回去了吧。”

好一會兒，那頭才回了一句：“好。”

最后姜月把電話掛了，今天開會時突然升起的強烈不安感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

自從榮齊車禍失憶后，話多了，對于情緒的把握也沒那么嚴格了，也更黏人了，剛才那一會兒，真的讓姜月有一種大夢初醒之感。

出車禍是假，失憶是假，之前的恩恩愛愛也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舍不得，姜月害怕，夢醒后的第二天，他們真的就去辦了離婚，沒有孩子，他們會不會成路人？

顧不得再想那么多了，姜月問司機要過鑰匙，趕了回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姜月扔掉手機，拐彎回了家。

都八點了……

姜月在家等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就盼著榮齊拎著菜開門進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

“還是關機……”姜月皺眉，看著窗外，安慰自己道：“應該只是在寫代碼吧……”

晚上十點——

姜月實在是坐不住了，準備去他公司看看，可剛一走到門口，肚子就一陣劇痛。

從早到現在沒吃飯，加上緊張和焦慮，本來胃就不好的姜月，此刻正被大舉討伐的胃痛折磨地癱在了地上。

“唔……”

姜月痛苦地低喃著，豆大的汗珠順著癱倒的方向流進了眼角，又陪著眼淚滴落在地……

意識逐漸飄忽，姜月艱難地呼吸著，好像聽見了一串焦急的腳步聲，直到被人從冰涼的地板上撈起來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姜月便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榮齊……”

姜月閉著眼低喃，她就是知道，榮齊在她身邊。

果然，一雙溫暖的大手便蓋上了她的額頭，輕柔道：“胃感覺好點了嗎？”

姜月疲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榮齊時，難為地扯了扯嘴角。

“好點了……”

姜月拉住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虛弱道：“你手機怎么關機了呀……等了你好久……”

榮齊一怔，仿佛在隱忍些什么，姜月也不逼他，最后，他也只是用指腹描著她的眉骨，“對不起。”

姜月看著他，揉著他戴著戒指的手指，嘆氣道：“既然想吻我，為什么要忍著？”

“我去給你盛碗粥來。”榮齊像觸電了似的抽出手，腳步凌亂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