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耀眼奪目,行人的眼睛都撐不開了,有太陽傘的拿出來遮遮太陽,以免太陽曬壞了她們細心保養(yǎng)的皮膚。
白潤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他真想將手上的東西馬上給顧瑾,這關(guān)系到安栗和他分手的真相。
那張被揉碎了的紙,在他有汗的手里漸漸滑落,這一刻,他心里有說不清的緊張,還有一些對顧瑾的不忍。
要是他知道了安栗生病了,怕是會忍耐不住吧。
又過了好久,直到白潤不知不覺的在床上趴著睡著了。搖搖晃晃的,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很沉。
“誰呀,擾大爺清夢。”白潤一副母老虎的模樣,一睜眼卻見顧瑾黑著臉望著他。
“老……老大。”真的太險了,差點點就小命不保了。白潤還在自己的思維里面閑游。
卻聽顧瑾冷漠的開口,“找我來,有事嗎?”煤炭般的黑。
“有有有有有。”生怕顧瑾馬上就走了,他立馬爬起來,嗚嗚嗚,他太難了。他光著腳掌,踩在地上,摸了摸身旁桌上的紙張,想說,卻被顧瑾打斷,“先把你鞋子穿好,臭。”一副嫌棄的模樣。
“……”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但是這地下還真的冷得很。
等他穿完鞋,顧瑾微皺起來的眉頭才漸漸放下,終于不用聞那臭味了。
“說吧,啥事。”顧瑾望著白潤,冷,眼神一如既往的冷。
白潤不由得打了個顫抖,哼,待會叫你看見這張紙,看你還冷漠我不。只是白潤沒有料到看了這張紙之后的顧瑾表情卻是那么震驚還有一絲的喜悅。
他伸出手,“這是關(guān)于她的,你看看吧,興許心情會好點。”
心情會好點?她不在,心情怎么可能會好。
“老大,你得記住,你不是只為了安栗而活,你后面還有你的親人,你得為他們著想。畢竟……”他后面沒有再說了。
“嗯。”從他的手里接過,他緩慢的打開,“對了,老大,看完之后不要生氣哈。”
“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的標題,xxx醫(yī)院檢查表,檢查人:安栗,他又看了看上面的數(shù)據(jù),不正常不正常。她竟然生病了?為何不告訴他?他的瞳孔頓時瞪得很大,驚訝,痛苦。
日期既然是他們分手的前一周,離分手的時間這么近,他怎么會不知道?怪不得那一個周她總是避著他,怪不得那個周她冷落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想讓他憤怒,讓他死心。因為啊,她曾經(jīng)說過,若有一日她不得已要離開他,她一定會讓他死心的,讓他的余生美滿,即使是沒有了她。
他的手都在顫抖,夾雜著的喜悅,悲傷,喜的是她和他分手是因為這個,而不是因為她不愛他了,悲的是她得的病是癌癥晚期,沒有幾個月可活。
那說什么她出國都是假的了,她明明是要一個人等死啊。她怎么會這么傻的為他著想啊,只想著他好,那她自己呢?看著他不知情的傷著她,沒有人陪她,她的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潤,你說,她這女孩是不是很傻啊,只想著讓我快樂,那她自己呢?”手上的紙滑落,“她的室友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問問,她到底去哪里了?她是不可能出國的。不可能出國的。”他反復(fù)呢喃著這句話,手心里冒出的汗都快要侵蝕他的手掌,黏,還是黏。
“老大,不瞞你,這是安栗的室友給我的,她們找不到你,所以只能拜托我,我……”
“潤,霖呢?他在哪里?”顧瑾問,興許唐霖知道一點對不對?他的女朋友就是小栗子的室友啊。
“霖子他剛才被他女朋友叫出去了,老大,等他回來,問問他吧!”只是等來的卻是他這輩子都不敢相信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