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這樣,就讓言述青言述華惡心的要死。
特別是言述青,她這個年紀正是要面子有些虛榮的時候。
加上她從小一直被言惜壓上一頭,都有些心里陰影了。
原本言惜一文不值的親事變成了一件別人都求之不得的親事。
高中會元的人,還是解元。
這樣的人是板上釘釘的狀元,三元及第的佳話不知道要傳頌多久。
皇上說不定也會因為他三元及第而多看一眼。
而她呢?寧遠伯府的庶女,時時刻刻謹言慎行,生怕有什么地方惹了寧遠伯夫人不高興,以后在她的親事上做手腳。
上次諷刺言惜被聽到之后,她還是照樣要給言惜道歉。
她現在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自不量力。
還有穆川。
凌姨娘是她的姨娘,凌姨娘沒有面子和她沒面子有什么分別?甚至更甚。
穆川這么優秀的人,還是言惜的未婚夫,她一點都不想在他的面前丟了面子。
她楚楚可憐的看了穆川一眼。
凌姨娘教她,男人都更喜歡柔弱一點的女子,不然為什么那么多驕傲的的當家夫人都不受寵,反而是那些被稱為上不了臺面的小妾。
言述青深以為然。哪里想到穆川根本一眼都沒有看她,簡直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言述華夾了個花生米,笑道:“怎么沒見五弟。”
言述華說的五弟就是言惜的弟弟,寧遠伯世子,言恪。
寧遠伯夫人聽到他說話,不等寧遠伯開口,便道:“恪兒去他外公家了,現在又要學文又要習武的,忙著呢。”
說完,她看了一眼言述華,又笑了,“哪像是述華,沒事了就出去玩兒,一點都不讓人擔心。”
言述華臉一白,看了寧遠伯一眼,趕緊道:“母親誤會了,我除了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出門探討學問,就是在家里讀書,可沒有出去玩。”
寧遠伯夫人愣了愣,“瞧我這張嘴,我就是想說你們小孩子啊,放松放松也是好的,把自己逼得太嚴我們這些做母親的也會心疼的,可沒有責怪的意思。”
“不過,”寧遠伯夫人話鋒一轉,“這不是今天是祝賀穆川考取進士的日子嗎,剛好可以讓你們兩個相互考教一番,也好看看述華如今是什么水平了。”
寧遠伯夫人看了穆川一眼。
穆川秒懂,就是想給言述華一個下不來臺。
寧遠伯最喜歡考教學問了,寧遠伯夫人這么說,也是一臉的興致盎然。
他笑了笑,“這樣也好。”
他對言述華道:“你剛剛說自己一直在做學問,想必有極大的進步。”
言述華有些慌。
他本就不愛讀書,凌姨娘又只懂一些內宅婦人用的齷齪手段,哪里會像寧遠伯一樣明白讀書的重要性?
她也不逼著言述華,有時候還會讓言述華不要那么用功,反正她會幫言述華將這寧遠伯府握在自己手中的,讓他不用擔心。
慢慢的,言述華也就習慣了,心中對凌姨娘也有了依賴。
他總覺得凌姨娘就可以幫他將寧遠伯府握在手中,他讀那么多書也沒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