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一開始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心中隱隱的還是有幾分不舒服。
慢慢的,這些暗地里的目光變到了明面上。
言惜有一個宿敵,那人是靖安伯府的嫡女,黃子英。
寧遠伯府和靖安伯府積怨已久。
兩個伯府一文一武,在朝堂上也是對立陣營。
一開始,言惜和黃子英還算得上是好朋友。
可是黃子英的喜歡的表哥嫌棄她養的太粗糙,沒有女孩子的樣子,更喜歡一起的言惜一些。
從此黃子英便不理會言惜了,隔三差五還要找個岔,明顯是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
黃子英和言惜兩個人都是嬌養長大的,誰都沒有先低頭的意識。
這么一來,在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勢不兩立了。
特別是在靖安伯加入成王一派的時候。
成王是現任皇帝的小叔,聽上去好像年紀挺大的,其實和當今圣上也差不了多少。
圣上剛登基的那幾年,有攝政王看著,成王還算老實。
可是自從攝政王去世之后,成王便愈發的不將皇帝放在眼里,現如今在當今健在的時候,就要拉幫結派。
寧遠伯是文人,最在乎的就是這種忠君愛國的事情,對靖安伯很是不齒。
家中的大人都已經站好隊了,他們這些小孩子自然是跟著大人的腳步走。
黃子英就一直跟著成王母家的那個姑娘,名叫周淑婷的。
這周淑婷一直都是言惜不怎么看的上的那種人。
周淑婷為人惡毒,言惜曾經親眼看見周淑婷將一只小貓虐殺而死。
那時候的周淑婷才十歲。
言惜為此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把寧遠伯夫人嚇得不輕。
現在的言惜盡可能的避免和周淑婷的碰面或者是其他的相遇。
她覺得自己不是周淑婷的對手。
言惜原來還和黃子英拌個嘴什么的,從黃子英與周淑婷混在一起之后,言惜再也沒有和黃子英交流過了。
言惜看著她們幾個朝自己走了過來,表情微僵,卻還是端著自己自己的表情,盡可能讓自己看著自然一些。
言惜笑了笑,“你們不去到處賞花,怎么也到這里來了。”
周淑婷冷嗤一聲,“怎么,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了?”
“倒是你,你父親給你許了那么一個無用的人家,你竟然還能厚著臉皮參加什么宴會。”
周淑婷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起來,“如果我是你啊,我可沒有這個勇氣繼續出來丟人現眼?!?
言惜覺得她們也就是酸幾句,對自己也沒什么妨礙,多說什么。
沒想到她們愈發的得寸進尺。
周淑婷淡淡的說道:“誰不知道這個書生真的是一無是處,看了那么多年,連一個別人都看不上的秀才都沒有考上!”
“這不是個窩囊廢是什么?”
言惜咬了咬牙,“你憑什么這么說!”
周淑婷愣了愣,“喲,這還護上了,我哪里說錯了,我不過就是將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罷了,倒是惹了你的眼?!?
“哦,可不是嘛,這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呢!你說說這,寧遠伯到底怎么想的,可不是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