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的師兄，就是王研究員，王睿。

上次讓唐生用水泡了的那位。

孫無空的異能數據已經被儀器完整地記錄下來了。雖然剛才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但測試結果是有效的。

“那小孫，你就先回家吧。”唐生一看，到了放學的時間，就讓孫無空走了。

4館內只剩小趙和唐生兩人。小趙還在整理孫無空的數據。

“稍等一下，這個報告打印出來得費點時間。我給我師兄打個電話，問他什么時候有空。”

小趙拿出手機，撥通號碼。電話被接起來后，另一端傳來的仍是忙亂的聲音。

“說。”王睿言簡意賅。

小趙開始吧啦吧啦地講之前的事，說話時重點分散的毛病還是沒改。

不過這次王睿沒到忙翻天的程度，所以也就沒罵他。

“你的意思是，唐生他身上有可能出現第二種異能？”

“對對對，我就是這么懷疑的。但學校這邊的儀器都比較簡陋，我沒辦法測出來，所以才找師兄你想想辦法。”

“嗯，我知道了。明天上午8點之后，來中心找我，我在三層的3010等你們。”

“好好，那就這么定了。謝謝師兄，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你下次給我打電話，把話說利索就行了。”

王睿那邊又忙了起來，他匆匆掛斷電話。

“搞定了唐老師。師兄說讓我們明早8點后去找他。”小趙對唐生說。

唐生還在想剛才兩人談話時透露出來的信息。

“小趙，你師兄剛剛說我有可能有第二異能？這是怎么回事？”

“啊，你問這個……”小趙想了兩秒，似乎在腦海中尋找一種通俗易懂的解答方式，“其實這個也不能完全算成截然不同的第二種吧。有些異能者在長年累月的異能訓練中，可能會不經意間習得另一種衍生異能。就比如說水系異能者，很有可能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放出了冰。一般第二異能和元異能是有聯系的。當然啦，這種衍生出來的冰能力，和天生的冰系相比，效果絕對要大打折扣。而且不是所有異能者都能擁有第二異能，這個概率還是蠻小的。”

雖然羅嗦了很多，唐生最終還是聽明白了小趙的解釋。

但另一個問題隨之出現了。

“我的元異能是水，但從錄像和我自己的感覺來看，這個新異能，完全不像是和水有聯系啊。”唐生問。

“所以說，才需要到中心那里鑒定一下。”小趙把剛打出來的報告整理到一起，用黑色的小夾子夾住，遞給唐生。

“而且第二異能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并非說一定是這樣。雖說現在對異能的研究在加快步調，但目前來說依然有很多未知和難題。無論出現什么新情況，都有可能。”

小趙還寬慰唐生，讓他別擔心。等明天去一趟中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唐生擔心倒是不擔心。他只是腦子里在想明天的課表安排，他上午第三節貌似有課。

和別的老師調一下吧。

不過，明天會不會有學生來，還是個問題呢。

唐生告別小趙后，就乘公交回家了。等他下了公交車站，還得走上一段距離。

他一邊走路一邊在想事情。剛才在公交車上，他翻了翻孫無空的那份測試單。上面除了顯示異能等級為S級，還測出了其他一些數據。

在4館的時候，小趙和他簡單聊了聊孫無空的情況。

“因為最近的一次測試就在開學，也就是九月初，時間間隔很短。所以這次的測試結果和上一次相差不大。總的來說，無空這孩子天賦很強，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用。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在擺弄核彈，輕易就會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我記得甄主任和我說過，學校采取了很多措施，來抑制他體內的異能？”唐生問。

“嗯。你看到無空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飾品了吧？那個不是為了好看，是用來調節他本身異能的微型穩定器。”

孫無空身上確實掛了很多雞零狗碎的鏈子，這個唐生在第一面的時候便注意到了。

“那也未免掛太多了……”

“沒辦法啊，每一個微型穩定器的調節能力有限，只能采取疊加的辦法。”

“就不能研制出一個調節能力超強的嗎？”

“唔，穩定器這方面我不是太懂。你等哪天我問問我師姐，看她那里有沒有什么好用的。”

小趙是這么答應唐生的。

唐生把手中的報告收起來。他今天背了個黑色的單肩包，是之前從衣柜里翻出來的。唐生剛一扭頭，準備把紙張塞進去，就看見一個矮矮的小樹墩抱住了他的腿。

“小唐哥哥！”

是甄明，甄小胖同學。

“你怎么才回家？”唐生看看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我和同學踢球去了。”

小胖一松手，唐生低頭。得，他干凈的褲腿上被按了兩個黑手印。

小胖松手是為了撓頭。撓完頭，他又抱住唐生的腿。

他頭發里的沙粒和草葉，唐生都看得一清二楚。

行吧，反正褲子回家也得洗。

“你一個男孩子，別老抱別人大腿，知道不？將來會被人笑沒出息的。”唐生教育他。

“我才九歲，我還是個孩子。”

“九歲怎么了？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就是個有理想有報復的小朋友了。”

“我也有理想啊！我將來就想和有錢的小姐姐結婚，然后白吃白喝幾十年。”

“……小胖，你這個奇妙的價值觀都從哪里來的？還有，看看你自己的身材，哪個瞎了眼的有錢小姐姐能繞過我，看上你？”

“有錢的小阿姨也沒問題！我姐說了，胖子都是潛力股！”

“長得好看的胖子才是潛力股，認清事實吧甄明同學。”

“我多可愛啊小唐哥哥！我不可愛嗎？連我們班主任都夸我是吉祥物！”小胖眨眨眼睛，抱住唐生的大腿，向他求證。

唐生在敷衍他，和進一步讓他認清事實之間，陷入了糾結。

然后他閉著眼睛說：“是是是，你可愛，你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胖子。”

[叮——]

[金額+50]

小胖喜笑顏開。

“我就說嘛小唐哥哥，你下次可以直接夸我，不用繞這么大一圈！”

唐生呵呵呵地笑。

等下次直接把你的黑歷史錄下來，等你長大后放給你看，讓你好好羞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