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褐色的天空烏云密布，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壓抑，街道上面的行人頗為稀少，偶爾有一個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樂凡手里面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漫步街頭。

這是樂凡第三次來到這家咖啡館，這次他來到這里的原因無他，見一見蘇依依所謂的班主任。

昨天的時候王宇便已經將那人的消息盡數送到了他這里，簡單的看完消息，樂凡已經有了些了解。

杜海以前不在這，只是因為被人舉報生活不檢點……

所以才會調職到這里。

他在這里工作的第一年，手腳還蠻守規矩的。

然而，時間不長，他便又起了賊心。

而那天他……

如果路過的老師不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恐怕現在……

不過雖然杜海沒有得手

但是有些傷害比實際上受到的傷害更加巨大。

……

樂凡一邊看著手里面的資料，一邊喝了口咖啡。

看了眼時間，靜靜的等待著對方。

不多時，一個人還未至，肚子已經挺緊包廂的中年人進入。

來人有著一張國字臉，若非知道他的那些所作所為，樂凡實在難以相信，這個笑的仿佛彌勒佛一般的男人。

竟然就是致使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

杜海臉上帶著憨厚的笑，笑瞇瞇的眼睛掃過樂凡和王宇，大步流星的走進包廂里面，重重的坐在放有誠實貼紙的椅子上面。

咯吱一聲，樂凡好像聽到了椅子斷裂的聲音。

然而他并沒有注意，樂凡的臉上也并沒有露出絲毫的端倪。

樂凡邀請對方來的理由是想要進入學校上學，因而杜海一進來看了看樂凡，倒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單看面貌看不出年齡。

杜海坐在凳子上面直接說道：“你這個事情不太符合規定呀，而且……”

杜海坐在那里不斷的用一些拙劣的理由推辭著。

同時手指不斷的在桌面上敲敲打打，粗糙的手掌比出一個手勢。

樂凡臉上帶著笑配合著，不斷的說著軟話。

不過對方好像是吃定了他。

樂凡心中暗道：“杜海”還真是名不虛傳呀。

看著對方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樂凡笑容漸漸收斂。

……

下一刻。

樂凡忽然正色道：“不知道杜主任，還記不記得蘇依依。”

“蘇依依？”

杜海聞言先是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里面流露出一抹厭惡。

過了幾秒又恢復正常的說道：“那丫頭是我以前班上的人，怎么了？”

“他前段時間差點跳樓，這事你知道嗎？”

杜海半瞇的目子忽然睜開：“跳樓？”

樂凡：“杜海老師還真是不負責，你的學生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負責？我負什么責？”

杜海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捂著肚子笑著。

“你就一點不愧疚？”

“愧疚？我愧疚什么？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要不是你對他做了那事她又怎么會去自殺。”

“哎哎，你別亂說呀，咱說話得講究證據，我怎么他了？反倒是她污蔑我！”

……

樂凡面色陰沉，其上有著難以置信。

說到底，樂凡還是一個年輕人，到底玩不過一個老油條。

對方說話滴水不漏，說到現在反倒是他這里的責任了。

……

從小到大，雖然他也受了許多的委屈，但是終究有著底線。

眼前這人，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

里面只有無窮無盡的貪婪。

……

樂凡心中怒火升騰，終于決定不再進行談判，因為他曉得，自己說不過對方。

念頭飛轉，誠實貼紙瞬間發動，下一刻杜海如遭雷擊。

杜海眼睛黑白渙散，其中的神智緩緩消失。

樂凡拿出攝像機開啟錄制。

壓抑著惱火，一邊輕聲詢問著。

進入催眠狀態的他，不在打馬虎眼，一板一眼的敘述著。

……

在詢問中，樂凡得知許多事情。對方做過的事情。

無一不是在挑戰做一個人的底線。

…

樂凡再也無法壓抑憤怒。

大步跨到杜海的身前，一把拉起杜海的衣領，一拳對著其面首打去。

轟隆一聲，杜海被這重重的一拳直接轟擊的倒在桌子下面，誠實貼紙也掉了下來。

杜海恢復正常，臉上掛著迷茫，不曉得自己的臉為啥那么疼。

樂凡撿起貼紙，繼續開始拳打腳踢。

……

良久，樂凡站起身，拿起一枚從系統哪里買來的療傷藥對著杜海喂去，杜海看著眼前的樂凡身體不禁哆嗦了下。

嘴巴囁嚅。

杜海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哭喊著說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沒人要你命。”

“快吃！”

碰的一聲，杜海再次倒在地上。

這次樂凡將療傷藥送過去的時候。

杜海在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

乖巧的張開嘴巴吃掉。

連水都不用，直接吃藥。

而后。

杜海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速度開始恢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