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對。

系統匿了，惹不起惹不起。

官文杰隔了好一會兒才來，面色不善：“怎么是你？”

哎喲，臭小子，什么態度啊！

陸止抬手想給他一腦瓜崩，想想官似月還是算了。

“怎么，我不能來？”

“……”官文杰說：“能來，但你找我做什么？”

陸止手揣兜，在官文杰不耐煩的時候把腳邊的袋子拿給他。

“這什么？”官文杰沒接，懷疑的看著陸止。

“……”不接就不接。

“你姐叫我給你的。”

官文杰接了，但還是有些奇怪：“我姐怎么叫你帶東西？”

陸止看著小孩兒一副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的表情牙疼。

“碰巧，不行嗎？”

官文杰也就是懷疑那么一下，陸止不說他也不追問。

“你到縣里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私事。”

官文杰想把袋子甩他腦袋上，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體型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官文杰嘟囔，揮揮手說道：“沒什么事兒我進去了。”

陸止點頭：“嗯。”

進了學校官文杰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里面都是糖，也不是那種貴重的糖，但是那么多也不便宜。

他姐什么時候發財？

官文杰沒多想，拎著東西進教室。

同桌是個瞧著就機靈的男孩子，捅了捅認真翻書查看筆記有沒有記漏的官文杰。

男孩子眼珠子一轉，低聲說話：“哎，誰來找你啊？”

門衛大叔只說了有人找官文杰，卻沒說是誰。

他好奇死了，而是同桌進來拎了袋子，肯定是誰給他送的。

官文杰把沒記的筆記補上，一筆一劃寫的認真，嘴里回答同桌：“同村的。”

“哦！”男孩子眼睛往下瞥袋子，可惜什么也沒看見。

官文杰落下最后一筆，看了一眼上面講的唾沫橫飛的老師，手伸進桌洞從袋子里抓了一顆糖給同桌。

“給你吃。”

男孩子一把捏住，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周圍還有上面沒注意下面的老師，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真的給我？”

官文杰點點頭：“嗯。”反正他還有很多。

男孩子頓時笑開了花，小心翼翼的把糖裝進口袋里，拐了拐同桌：“謝了啊文杰。”

官文杰沒什么動作，一心撲在學習上。

-

官文杰進去后陸止就去了一條小巷，從小巷里出來的人神色匆匆，進去的人也萬分小心。

進到里面才看見有許多人穿著深色衣服在擺攤，有些還戴著帽子，有人守在小巷入口。

負責守的人看了一眼陸止便移開了視線，陸止大搖大擺的進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左看右看挑選合心意的東西，而是直奔其中一個攤位。

攤主是個大叔，滿臉的胡子，正蹲在地上看過來買東西的人，他那里的人倒是少。

陸止直直的過去，提了提攤位上用黑布蒙上的東西，不太用力，但也讓攤主心疼的不行。

“哎哎哎，別踢別踢。”攤主護住東西，抬頭無奈的看著陸止。

“小祖宗，有話好好說，你踢我兒子干啥？”

陸止又踢了一腳：“你管這玩意兒叫你兒子？”

“別別別！”攤主攔住陸止：“叫爹也行。”

陸止：“……。”

行吧！

你高興就好。

陸止揣著手走到攤主旁邊蹲下：“今天生意不好？”

攤主挪開一點。

“還行，貴，買的人肯定少。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買主。”

攤主倒是心態挺好，能不能賣出去都行。

他賣的不是什么菜啊米啊的，而是收音機。

雖然是改裝來的收音機，但是除了外表跟市面上的收音機是一樣一樣的，只是比市面上便宜了不止一點半點，不過對大部分人來說依然很貴。

只要一個月能賣出兩件，他就吃穿不愁了。

反正也不愁賣，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而收音機的來源嘛……

部分材料是他找的，組裝則是他身邊這個。

所以他踢他的寶貝收音機他才不生氣，要是個不認識的早就上去干了。

攤主看了看陸止：“你今天怎么有閑心過來？”

陸止看著行色匆匆交易的人：“搞點小生意。”

“什么小生意？”攤主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陸止：“帶著兄弟我一起唄！”

陸止嫌棄的打量攤主：“跟誰兄弟呢？”

攤主立馬改口：“小弟。”

“帶著小弟我一起唄！”

陸止沒立馬答應，敷衍道：“再說吧！”

“別呀！”攤主一聽急了，他可就靠著這位才填飽肚子，這要是不帶他玩兒了，他吃什么喝什么去啊！

“有什么困難的跟小弟說說，小弟給你解決。”

攤主拍著胸脯保證，就差點頭哈腰上去伺候了。

陸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勉強點頭：“行吧！我跟你說說……”

……

“大哥，厲害啊！”

攤主聽的熱血沸騰，豎起大拇指給陸止點了個贊。

陸止矜傲的點點頭。

“不過這只是大致想法，具體的還得再想想。”

攤主沒聽陸止的再想想，利落的收拾東西拉著陸止就往外走。

“咱去飯館里慢慢說。”

陸止幽幽的看了一眼奇怪看向這里的人：“你不賣東西了？”

“害，小生意有什么意思。”

攤主擺擺手，語氣里絲毫沒把他養家糊口的生意看在眼里。

陸止：“……”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兩人沒去飯館，攤主帶陸止去了一個院子，里面住了三家人個人，包括攤主。

另外兩家的男人都是跟攤主混的，此時都聚在攤主的房間里。

攤主把收音機放回臥室，回來跟陸止他們坐好。

“大哥，小弟……”攤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小弟，拍拍胸脯：“還有這倆，都跟著大哥干了。”

兩個小弟的小弟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好像從大哥的話里聽出了那么一絲絲的嫌棄。

陸止聽著那一聲聲的大哥突然有些后悔：“……。”

好好的那么社會干嘛？

叫什么大哥？

咳了一聲，陸止道：“別叫大哥了，不好。”

“……哦！”攤主撓撓頭發，滿臉胡子的大漢看起來竟然莫名有些委屈。

陸止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