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一個很久遠的詞語了。

有多久遠？

大抵是忘了，過往的太多事情。

蘇清綰聳了聳肩，便道：“換作以前的我，她會死的。”

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具體是什么樣子。

但總之，好不到哪里去。

127說過，她是一個渾身充滿了戾氣的人，所以才需要獲得很多很多的愛，感悟真善美的真諦，那些愛能消融她身上的戾氣。

“清綰啊，你這孩子果然不正常了……”李茹云急得團團轉：“做事越來越糊涂！講話也越來越奇怪，你為謝文軒這樣糟蹋你自己，真是魔怔了不成！”

以前的蘇清綰是什么樣的。

李茹云再清楚不過。

她家乖乖女兒，聰明懂事聽話，是個心地善良的小仙女，絕對不會講出要弄死別人的話。

現在的蘇清綰變了啊！

李茹云道：“清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生活，暫時避避風頭，等你和謝文軒的事情結束我們再回來。”

“我們家要破產了，我都不是大小姐了，換個地方生活，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蘇清綰微揚起下巴。

李茹云：“……”

“那怎么辦呀？”

“反正我道歉了。”

蘇清綰點著手機屏幕道：“至于別人接不接受，不關我的事。”

李茹云：“……”

那叫什么道歉？

打別人兩巴掌也算道歉？

蘇清綰還沒去找謝文軒，謝文軒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帶著一眾保鏢氣勢洶洶的上門，先是命人把蘇家砸了個稀巴爛，然后，在一片狼藉的客廳里，俊美的男人，渾身彌漫著殺人的氣息，一字一頓道：“蘇、清、綰、那個賤人在哪里？”

蘇定秀和李茹云，戰戰兢兢地站在客廳，看著渾身殺氣暴漲的男人，低垂著腦袋，噤若寒蟬，冷汗直冒，想也不用想，謝文軒這般殺氣騰騰的找上門，肯定是為秋靜雅報仇的，完了，完了，蘇家這回就是不想破產也不可能了……

蘇清綰把人家得罪了個徹底。

蘇定秀心里狠狠唾棄，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可心里卻是疼愛蘇清綰，不想讓蘇清綰受傷，早在謝文軒進門之前，蘇定秀就要管家上樓通知蘇清綰趕快跑路……

蘇定秀、李茹云都不講話。

謝文軒獰笑：“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要維護那個賤人？”

“謝總，麻煩你好好講話，清綰是我的寶貝女兒，容不得你這般踐踏！”李茹云氣不過開口：“好歹你也和清綰從小一起長大，這么狠心對她？”

“我宣布蘇家從這一刻開始破產。”謝文軒冷冷地看了一眼李茹云。

那一刻，蘇家兩位長輩，全都如墜冰窖。

苦心經營一輩子的心血，就在謝文軒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話里，全都化成了泡沫。

蘇青澤在外頭玩到晚上才回家，猛然推開門，看到家里一片狼藉，還有父母如遭雷擊沉痛的表情……

蘇清綰還像個愣頭青似的，道：“出什么——”

話沒說完，卻在客廳里看到了謝文軒，他頓時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