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嗎……”

樓言輕語。

一個商人，卻擁有強大的武功和內力，嬌俏的佳人，上門使小手段下毒的對手，紫禁之戰……

總感覺要搞事情了，煩人。

樓言揮揮手，紙張連帶地上的塵漠也一起消失不見，書樓外的一處小雜草叢處，雜草漸漸枯萎。

木制樓梯被人用力踩得‘咚咚咚’響，這響聲無不在訴說著其主人的心情。

言言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叫了一聲樓言：“妻主！”

言言噠噠噠小跑到樓言身邊，縱身一個熊樸，“我叫你好多次了你都不應我一聲！”

“嗯？”

“抱歉，沒注意。”

言言掐著樓言臉頰上的肉，“一句抱歉就夠了嗎？不帶你這么敷衍的！”

樓言托起言言的臀防止言言從她身上滑下，大步向樓梯走去：“嗯，那我家的言言要什么賠償？”

“這個……”言言一手勾住樓言的脖子，一手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張丑兮兮的小手帕，手帕有的毛線還亂成一個個結，帕中繡的東西歪歪扭扭猙獰著，送給樓言。

“我繡的，你以后都要隨身攜帶著它。”

“便意你了。”言言小聲低咕著，把手帕放在樓言頭上，遮蓋住樓言的眼。

“危險的。”樓言腳步不帶停頓地走下樓梯，言言嘟嘟嘴在樓言懷中亂動，直到啵了一口樓言后才臉頰微紅把臉埋進樓言胸口，安靜下來。

“我餓了。”言言悶悶道，“我要你親自下廚。”

剛出書樓大門的樓言隨即調轉了個方向，走向廚房：“好。”

“家主。”大廚們畢恭畢敬站著。

樓言應了聲，道：“都出去。”

大廚聽話退下。

樓言把言言放在椅子上，又把頭上的手帕拿了下來，小心對折，放入懷里。

揉了揉言言的小腦袋，轉身面對廚具。

樓言瀟灑提起刀，想了想，轉頭，墨發隨之晃蕩，問言言：“想吃什么？”

言言晃悠著腿，聞言，苦腦了，“隨便吧……”

隨便……

樓言手一僵。

有對象的人最大的敵人什么？

不，不是救你媽，樓言沒媽。

而是媳婦兒口中的——隨、便！

多么喪病的兩個字！

記得這小家伙挺好忽悠的。

“嗯，我想想。”樓言搜索了一下記憶，試探道：“挺久沒吃“迎四方客”酒嘍的菜了，還記得我們初次一起外出有去了“迎四方客”酒樓嗎？”

先給言言一個心理的暗示，讓言言有一個默認的方向。

果然，如樓言所料，言言一臉充滿回憶的表情，微張小嘴，嘴角上有一點晶瑩……

“記得，當時你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瞬間花完我們的所有積蓄了。”

“額……”這種尷尬的事就不用說了吧……

樓言想了想，現在言言內心應該肯定這個提議了吧？

樓言乘勝追擊，“哪你覺得‘四方迎客’的菜味道怎么樣？”

言言眼朦朧，“好吃……”

樓言抓起一根胡蘿卜，“那我們……”

話還沒說完，言言興奮一拍桌，整個人都激動站起來了，“我想吃當初在‘四方迎客’對門小攤位的烤鴨！”

當初言言饞那烤鴨很久了，但奈何樓言的目的地是“四方迎客”，本想在“四方迎客”吃完飯后再去那烤鴨攤子的，怎料樓言這個喪心病狂的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剛剛好花光了所有的錢，只剩下夠回家的費用。

言言只能揮淚告別烤鴨，后來漸漸淡忘了，因為樓言恢復了記憶，每天懂生活在繁忙中，他還嫁給了樓言。

樓言的手再次僵化，胡蘿卜掉落地。

本來，她想說的是那一大桌子菜之一的‘炒五色蔬丸’的……

什么味道樓言不知道，畢竟都是腦內的記憶而已，就圖個外貌好看些，言言應該會喜歡。

怎料啊……

言言的眼睛明亮，看著樓言。

樓言默默轉頭，背景一片灰色，默默的，口吐出一個字：“好。”

人算不如天算，言言的腦回路總是出乎樓言的意料。

樓言在廚房內找了一遍，把烤鴨要用的東西都放在了一起。

樓言提起一只鴨，在鴨子嘎嘎嘎叫的驚恐目光下……

嗯……

有點血腥了好像……

樓言轉頭向言言：“轉過去，別看。”

“哦。”言言應了聲，轉身坐下，背對樓言。

在鴨驚恐下，樓言揮刀。

由于沒有人抓緊鴨子的翅膀固定它，樓言被鴨子鬧騰濺了一臉血，如此之血腥，樓言眼晴也不眨一下，內心毫無波動。

放完鴨血，樓言聽見遠處有人運用輕功踩到房頂或樹葉之類的聲音，聲音有些熟悉，來人并沒有敵意，樓言繼續干她手中的事。

等樓言準備將鴨子洗凈，并加入醬油的時候，那人來到了廚房門口。

言言聲音軟軟的，“啊，是小黑啊，午好啊。”

被叫名為小黑的人向言言行一禮，“見過主君。”

言言笑著，“找我家妻主嗎？她在給我做烤鴨呢。”

言言沒轉頭看樓言，妻主沒讓他看，就用小手向后指了指。

樓言的聲音傳來：“什么事？”

手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加入了料酒，八角，桂皮，花椒……

小黑瞅了瞅言言一眼，板著臉道：“主子，她們查到這了。”

樓言：“哦。”

看來要準備搬家了。

再加入冰糖，蔥段，姜片，清水……

小黑說的‘她們’，指的是言言的追求首們，為首的是皇室七王君（王君=王爺）、九王君、將軍，江湖武林盟主、各大門派強者，邪教圣女或武力高強邪教程員，是小人物卻對她們來說有點作用的新普狀元、軍師等各種身份的人。

樓言也看了言言一眼。

這小家伙，長得也就清秀，皮膚嫩白腿比同樣身高的人還長了些，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以那些精蟲上腦的女人們的身份、地位、能力，想找到一個小夫郎完全不是問題，怎么就一個個的非要言言不可呢？

煩人。

樓言將鴨子腌漬在拌勻的調料里，密封，催動體內的內力把鴨子弄得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