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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落落與大方
  • sun一個
  • 3073字
  • 2019-09-23 15:25:15

落落去到的時候方槐剛洗好澡,毛巾搭在頭頂上,像是剛?cè)啻赀^的凌亂模樣。他正從冰箱取出一盒牛奶。看到落落給她晃了晃問:“要喝嗎?”

落落搖頭拒絕,她不喜歡牛奶的味道,腥腥的,喝完之后嘴巴里黏糊糊的不舒服。

她更喜歡冰可樂,清涼爽快,特別是把二氧化碳吞進肚子里,氣體在肚子里受熱膨脹,一股腦往喉嚨外澎湃而出時,那種洶涌的刺激感,刺激著似乎連鼻腔都為之暢通舒展的感覺,讓她十分留戀。每次喝可樂都是為了那暢快的打嗝。

方槐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落落把手上提著的點心放在桌上,取出一個葡式蛋撻吃了起來。

“你又惹阿姨生氣了?她把你趕出來了?”方槐把空掉的牛奶盒扔垃圾桶,坐落落對面,也取出了一塊小點心。

“哪有!”落落沒好氣反駁道。

她把自己的做書簽的目的告訴了方槐,嚼吧著蛋撻,問他:“你覺得這主意怎么樣,他們會喜歡的吧?”

方槐以為她撿那些落葉隨便鬧著玩的呢,沒想到還有這種心思。

他笑著說:“肯定喜歡的。”雖然出發(fā)點有些小心機,但這份心意不容置疑,他們肯定能看得出落落的用心。真誠的禮物無論是什么,都能讓人感到被關(guān)注的幸福。畢竟有誰不喜歡收到禮物呢?

“承你吉言哪哈哈哈。他們收了我的東西我就能安心啦。”落落吃完一塊,沒接著拿,拂了拂手,拍掉粘在手指上的碎屑,那算就這樣離開。

在方槐嫌棄的眼神里悻悻地抽了張面巾紙擦手,留下一句:明天記得要等我,一溜煙跑了。

清晨,經(jīng)過一晚上的平復,同學們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這也是當然,還沒定性的孩子們,這種一時興起的心意,總會被其他更有吸引力的新鮮事物所取代。

落落今天起得晚了點,到教室的時候人幾乎都到齊了。三五成群鬧哄哄的在討論各自感興趣的話題。有的聊電影,有的談電視劇,還有不少在花癡明星,就是沒再討論被老師否決掉的桃源杯。仿佛只需要一晚上的時間,就把它遺忘得干干凈凈。

“看吧。”方槐從落落身后走過,坐到他位子上,調(diào)笑著說:“你的憂慮在別人眼里不值一提。”

對的——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落落內(nèi)心有些小失落。她搖搖頭,這是自我意識過剩嗎?那可不是自己一貫的作風!給自己鼓鼓勁,拋開沮喪的心情,跑到蘇嬈倩那邊對對答案去了。

騰天松從落落進來就悄悄觀察了她一陣,落落的表情屬于喜形于色的那種,心里想什么有心人一眼就懂。

等她不在旁邊了,才對方槐說:“她這是怎么了?那幾天到了?”

其實騰天松不懂“那幾天”指的是什么,他家考媽每過斷時間,總有那么幾天心情欠佳,暴躁容怒,逮住他和爸爸就是使勁念叨,沒完沒了。騰天松有時候被說得煩得不行了,又不敢向媽媽抗議,找老爸曲線救國,他經(jīng)常的一句話打發(fā):“女人經(jīng)常有那幾天,脾氣是差了點,但她這都是愛的表現(xiàn),我們應該體諒她,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騰天松表示這份愛太過沉重,他尚且稚嫩的心靈承受不起。

聽到騰天松的話方槐差點沒被口水嗆住,見他一臉純良,估摸著是從哪里聽來的又一知半解,這才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方槐扯扯嘴角說:“你想多了。”鑒于騰天松是知情人之一,他也就沒有隱瞞,大致把落落的心思敘述一遍。

方槐手指交叉背在腦后,整個背脊靠在椅背上,翹著一條腿說:“她就是矯情起來,認為自己對不起所有人。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結(jié)果事實和她想象中的相去甚遠——她遠沒有自己認為的那么有影響力。”

騰天松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也說得太狠了,不就是在說她自作多情嘛?”

“本來就是。”方槐不以為意,他用下巴朝落落的方向指指,說:“看起來她現(xiàn)在是知道了。”

那頭的落落半蹲在蘇嬈倩桌旁,和幾個同學一起討論功課,臉上的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但也比一早上過來時股自憐自艾的樣子好得多。

方槐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落落這兩天的表現(xiàn)。

她仿佛是一夜間長大了,心思細膩得讓他陌生;她似乎還是那副幼稚的樣子,所思所想單純粗暴得讓人發(fā)笑。方槐思忖著,是不是該買一本有關(guān)青春期少女心理變化的書籍看看……

開學第三天,班上的同學大多都熟絡了,也有了自己的小團體。

完成了一天的課業(yè)之后,在課外擴展上,班長邀請同學們?nèi)ニ易鲎鳂I(yè)。

“我認為這能很好的拉近同學與同學之間的距離,能增加我們7班的羈絆,讓彼此更加了解,對今后的學習生活都很有幫助……”鄭洲源唾沫星子亂飛地慷慨激昂,使盡渾身解數(shù)。

同學們只覺得他非常中二,讓人不忍直視。

只不過這確實是個好提議,去朋友家里串門是常有的事嘛。

“可是我們?nèi)窟@么多人呢,你家不方便吧。”有同學提出質(zhì)疑。

今天的留下課外擴展的,沒有昨天的人多,也有十二三人了,一起到班長家似乎不太可能。

“沒事,我家方便得很。”鄭洲源立刻說道,能提出問題說明是感興趣的,又認真考慮過的。

“這樣吧,想來的同學們舉個手,我統(tǒng)計一下有幾個人。”鄭洲源說。

落落用眼神詢問方槐,方槐表示無所謂。

落落想反正閑得很,在學校和在鄭洲源家寫作業(yè)區(qū)別應該不大,索性舉了手,湊個熱鬧。自然的,方槐也舉了手。

最終確定,八個同學包括方槐落落在內(nèi),跟隨鄭洲源回家,其余的幾個同學就地解散——只有幾個人,學習討論也沒啥意思的,決定回家了。

鄭洲源的家離學校相對落落他們遠了點,需要搭乘公交車。鄭洲源美名其曰:“一百多萬的專車接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景觀,貼心語音播報,只要兩塊錢,多有排面。”

鄭洲源家是小三層聯(lián)排別墅,怪不得他不在意來人有多少,看這規(guī)模…裝下全班同學不在話下。

鄭洲源率先進門,朝屋內(nèi)感到:“媽!我?guī)笥褧貋砝病!?

同學們小心翼翼現(xiàn)站在玄關(guān)外面,探頭探腦地觀察屋子里的狀況。

鄭洲源沒聽到他媽的回應,熟練的抄起柜子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二樓傳出了電話鈴響的聲音。響了大約十秒才被接通。

“喂,媽?”鄭洲源邊打著電話,邊示意同學們進來。

“我?guī)嗤瑢W過來寫作業(yè)了…對,好吧,那我自己去拿。嗯嗯你玩兒去吧。”

鄭洲源掛上電話,叫他們還傻愣愣站著,問:“怎么了?還不快進來。”

“你家需要換鞋的嗎?我們這就進去了會不會弄臟地板啊。”

這油光水滑的地板干凈得簡直可以當鏡子用了。

“不用啦,臟了我會打掃的,快進來吧。別磨磨蹭蹭的。”鄭洲源催促。

盡管班長大人這樣說,他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鞋底在地墊上蹭了好幾下,才輕手輕腳進了去。

他把他們帶到一間有些一張大方桌的房間里,讓他們先坐會討論,他去倒點飲料給他們。

方槐站了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吧,這么多杯子一個人不好拿。”鄭洲源想想沒拒絕,倆人勾肩搭背忙活去。

谷芳眼珠子滴溜溜得轉(zhuǎn)著,不住地打量四周。

她扯著落落的肩膀說:“看不出啦啊,班長家居然也這么有錢。我看走眼了”她嘖嘖稱奇。

落落有點好奇,說:“也?照你這么說咱們看還有人家里很有錢?”

“那當然。我可是一開始就觀察的了”谷芳頗為得意,微抬下巴笑得燦爛。

“蘇嬈倩一看就是有錢的啦,你看上學放學到學校來接送她的車,我觀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過三種不同的車標了。就算都不是頂貴的吧,你普通人家能有三輛也了不得了吧?”

落落認同地點點頭,不說車子啥的,就蘇嬈倩那種讓人感覺難以接近的氣質(zhì)里,散發(fā)出一種若有若無的、金錢的芬芳。以前她沒怎么留意,經(jīng)谷芳這么一說,她才驚覺,就是電視劇里千金大小姐的感覺啊。

“再是符北梅,你知道她背的那個書包沒?”谷芳越講越興奮問道。

落落茫然搖頭,她倒是記得符北梅的包是淺粉色兔子外形的,很可愛。

“那是去年,F(xiàn)國為了紀念兒童節(jié)設立100周年特意設計的,全球限量銷售的呢。”

“哦,這樣啊。”落落跟符北梅不太熟悉,她比蘇嬈倩更高冷,感覺難以接近,自來熟的落落也在她那里吃了釘子,加上和她一對比,自己那山丹丹花開紅艷艷的小丸子就齪到飛起…因而有些心不在焉回答。

谷芳沒在意她的冷然,繼續(xù)自己的推論:“還有就是騰天松啦,不用觀察的,他這么好看,肯定是個有錢人。”

落落無語,感情到最后還不忘為自己偶像鍍上一層別致的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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