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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禮,她是伴娘,他是伴郎。

  • 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 喵喵喵喵柒
  • 2538字
  • 2019-09-20 20:24:26

我們不熟,這句話在顧南城的腦子反復說著。

蕭清然的話。讓他似懂非懂。她叫他顧總,不是南城哥哥了。

今日一下了飛機,本想回顧家找她的,可被顧衛華派來的接他的人直接送到了酒會現場。在那里,遇見蕭清然,是意外。

她挽著韓曙,他是嫉妒的。可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失禮。終于,酒會散了,她卻早就離開了。回到顧家,才被告知,蕭清然7年前就搬離了顧家。

他大聲質問顧衛華,“是不是你把她趕出去的?”顧衛華,顧南城的母親,如非要讓顧南城評價他的母親,他能想到的詞語,只有強勢跟無情。

顧衛華放下手中的書,“她本就不是顧家人。”

顧南城十八歲那年去西部旅行,剛拿到駕照的年紀。行至人跡罕見的一段山路,一位女孩走到馬路中間,攔下了他的車。女孩神色著急,走到窗邊,使勁的敲打著他的窗戶。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那個時候,蕭清然已經發現媽媽停止了呼吸。還好,爸爸的心還在微弱的跳動。

顧南城下車,跟著蕭清然走到路邊,只見路下邊一輛汽車地面朝天,駕駛室跟后排座位都可見有人。顧南城跳下去,跟蕭清然一起合力將一男一女從車子里面拉了出來,女人已經死亡,男子也是奄奄一息。

男子看著顧南城,將蕭清然的手交到他的手中,“拜托你好好照顧我女兒。”說完,便西去了。

顧南城幫著蕭清然把她的父母載回了東州,火化,葬禮,入土為安。顧南城一直都陪著她。

葬禮不是冷清,是根本沒人參加。完了,十歲的蕭清然跪在墓碑前,哭的梨花帶雨,“我沒爸爸媽媽了。”

顧南城扶起蕭清然,他說,“你有哥哥了。”

就這樣,蕭清然被顧南城帶回了顧家。顧衛華是不同意的,可是耐不住顧南城的執拗,最后妥協將蕭清然留下,作為家里的傭人。他對蕭清然倒是很好,好到超過了哥哥對妹妹的關心。那是愛情,他知道。

他本打算等蕭清然大學畢業便告白心意。可,七年前顧衛華突然強行將他送出國,問過幾次原因,顧衛華每次都會找話題叉開。

再見,便是今日這般情形了。她對他疏離,冷漠。

她說,“顧總,我叫唐伶。”

“幫我查下一個叫唐伶的女人。”這電話是打給助理華清的。

“是。”

每周的周日唐伶是不會出席任何酒會、宴會的。這天,是她每周固定陪伴小寶的日子。

天使寶貝樂園,東州市最大的自閉癥兒童醫院。小寶,在這里四年了。兩歲的時候,她發現小寶不會說話,不會笑,能一個人待在角落里一整天,不哭也不鬧。她開始以為她只是說話比其他小朋友晚,她只是比其他小朋友更善于安靜。直到那天,云舒看著拿著一個玩具在角落默默玩耍了三個小時的小寶說,“小寶會不會是自閉?”

云舒說的很小心翼翼,情緒是小心翼翼的,語氣也是小心翼翼的。可還是觸怒了蕭清然,“不是。”

可,第二天蕭清然便帶著小寶去了醫院。那張確認單至今被她放在臥室的抽屜里。

確診為自閉癥兒童。

她忘不了那天,單手抱著小寶,單手拿著確診單,站在醫院大廳天旋地轉。如果說,十八歲的那一夜,是死一樣的痛苦;三年后的那天,整個人如同被生活活埋的壓抑。

回到家,她把小寶放在沙發上。她看著她,一滴淚也沒有。她多想抱著小寶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可是,任她如何醞釀情緒,都沒有一滴淚。那一天,便知道,她的生活,是死了的活著。

蕭清然提著精致的小蛋糕站在小寶的房間門口。她朝著蕭清然走了過來,是為了那盒小蛋糕。她是不認識人的,她只認識食物。

小寶六歲了,本應該背著粉紅色的小書包,梳著馬尾辮,一蹦一跳,走進校園的年齡。也許走進校園門口,還會回過頭來對著她說,“媽媽,再見。”

小寶很快就把蛋糕吃完了,吃完了將蛋糕盒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繼續回到角落里,玩著一個玩具。

每個周末的陪伴都是如此,蕭清然上午十點到,陪著她玩玩具,全程沒有一句語言交流,甚至一個眼神交流也沒有。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她來,她不知道;她走,她也不知道。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誰也插不進去。

蕭清然走在路邊,海風撩起她的發,從側面望去,好一個嫵媚。

不遠處是一個港口,有輪船剛駛離港口,有輪船剛歸來。一來一去,就如同她生命里每個來來去去的人,陪伴一陣總是會離去的。

電話響起,是云舒,“我要結婚了。”

云舒要結婚的消息太突然了,連男朋友都沒有聽她提過,此刻卻說她要結婚了。

“什么時候?”

“下周三。”

“你不等他了?”這話,出口便知問錯了。

“不等了。”

婚禮是在戶外,作為好友,蕭清然自然是伴娘。都說這一天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云舒是美的,這點毋庸置疑。可,這美有些死寂,她感覺不到作為新娘的一絲幸福。

蕭清然將胸花別在云舒的胸前,新娘兩個字,是大紅色,像是兩朵開的極為妖艷的玫瑰花,提醒云舒要微笑。

“為什么突然結婚?”

“就想結婚了唄。”蕭清然看見,云舒眼里有淚花。

“他會對你好嗎?”

“會的。”她看著蕭清然笑了,笑中帶淚。

云舒的婚禮很簡單,她免掉了一切的俗禮,什么搶親環節,什么藏鞋找鞋環節,統統沒有。

蕭清然是在婚禮場再遇徐迭生的,他是伴郎。是驚訝,不是驚喜。后來才知,云舒的丈夫是徐迭生的同事,名陳光楊,極老實本分的一個男人。

司儀問新郎愿意娶新娘為妻嗎,新郎由衷的幸福說,“我愿意。”

司儀問新娘愿意嫁于新郎嗎,云舒看著新郎,聲音是機械麻木的,“我愿意。”

到了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蕭清然看見云舒的淚,落下了。嘉賓都以為那是幸福的啼哭。只有蕭清然知道,這不是云舒的婚禮,是她送給曾經的自己一場玫瑰花的葬禮。那淚,是哀悼。

“你覺得這婚禮怎么樣?”徐迭生站在她身邊,那笑容似有萬千星辰照耀著他般。

“挺好。”

“我也覺得挺好。”說這話是,徐迭生看著她,意味深長。

“哦?”

徐迭生指了指他與蕭清然胸前的胸花,伴娘,伴郎,“有人說,伴娘伴郎其實是一對。”

她才知他說的挺好是這個意思,“徐教授,博學是好事,但話不可亂說。”

“是嗎?”徐迭生靠近了一步。

蕭清然往左邊挪了一步,“徐教授,你知道別人在背后是如何說我的嗎?”

“如何?”

“交際花。”

“所以呢?”

“所以,如果徐教授需要酒會應酬我可以奉陪。但其他,抱歉。”這些年來,身邊不是沒有男人對她動真情。可,她深知她不配。真情,多么沉重的字眼,她要不起也給不了。

徐迭生轉過頭看著她,是一種要把她看穿的眼神,“唐小姐,妄自菲薄可不好。”

這話一出,她便知,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無所遁形。

徐迭生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蕭清然,“我隨時恭候唐小姐的電話。”那笑,魅惑萬千。

蕭清然想,這話說的真紳士。

她接過名片,笑的禮貌,也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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