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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若能愛我三分便好

  • 兩世歡喜一生繾綣
  • 喵喵喵喵柒
  • 3391字
  • 2019-10-17 22:24:42

戲臺上正唱著京劇名曲《擊鼓罵曹》,“你不辯賢愚濁在目,不納忠言濁在聽…..”唱詞說的正是曹操生性多疑的性格。

徐迭生坐在四方桌的右邊,手指在桌上敲打著,雙眼微閉,正聽得入迷。坐在他對面的是廣電局的李局長。而在他的手邊放著一疊照片,照片上全是他,身邊跟著不同的女子。自己何時被跟蹤他全然不知。

“徐教授,不知這是何意?”

徐迭生睜開雙眼,端起面前的茶飲一口,唇齒留香,“好茶。李局不嘗嘗?”

對面的那位李局此刻可沒有他這般閑情逸致,面前上好的西湖龍井入口與白開水無疑,他心里想的全是照片的事情。他不曾記得自己與這位徐公子打過交道,更別說得罪一二了。

京戲落幕。換上一位老人,一把有些發舊的二胡在他的手下漸漸地迸發出扣人心弦的旋律,宛轉悠揚。似著杯中的茶水,剛入口是有些微微發苦,一會便有一種清香在唇間。老人彈奏出的曲子開始讓人沉悶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忽然,琴風一轉,讓人心里蕩起陣陣漣漪。

聽曲的兩人,一人氣定神閑,一人焦急萬分。

李局不停的看著腕表上的時間,茶水已經換了一壺,還是一樣的西湖龍井。

一曲終了,終是開口了,“這些照片換蕭清然的封殺令,如何?”言簡意賅。

李局蹙了眉,是為難的。封殺蕭清然本不是他的意愿,只是吃了嘴短拿人手軟。可是,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如若這些爆出來,無疑對自己的前途很不利。

此時,徐迭生又將一張支票推到李局的面前,“再加上這個,怎么樣?”

人心終歸是貪婪的。

看著那張支票上的數字,全然忘記了曾經答應過顧南城的事情。只是一味的點點頭。錢啊,當真是能使鬼拖磨啊。

徐迭生起身,扯了扯西服的衣角,嘴角帶著嘲諷,“今天下午五點之前我要看到蕭清然封殺令解除的新聞。”走到李局身邊,單手按在他的肩上,“如若不然,明天李局將會是各家娛樂報社的頭版頭條。”

“是,是。”李局在徐迭生的笑容里看到了不同于平常溫爾儒雅的狠絕。突然想起那次與韓曙吃飯,不經意談起這位教書先生。他記得自己對韓曙當時所說嗤之以鼻。如今想起,不禁懊惱自己低估了他。想來也是,徐家的人又有幾人是簡單的。

聽雨樓在東州市一條古色古香的民國街上。從這條街回到徐迭生所居住的都景苑剛好要經過伊華大廈。而因為半島酒店與伊華大廈剛好位于東州市市中心。人員來往密集,門口便是一個很大的十字路口,紅綠燈時間都不算短。

徐迭生的車子剛好停在了伊華大廈一樓咖啡廳門口。眼光不經意的右轉,正好落在了咖啡廳靠街座位的蕭清然跟顧南城身上。

一男一女坐在裝飾富有格調的咖啡廳,從外面看過去,無疑一對美好的神仙眷侶。女的美艷,男的俊俏。他們在外形上是極為相配的。夕陽穿過市中心高聳的建筑群,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像是一道彩霞。哦,不。更像是婚禮時新娘新郎緩緩走上禮臺從旁邊噴出來的彩條。

吃醋?不是,那是嫉妒,瘋狂的嫉妒。

自從知道他們之間有那么多愉快美好的過往,他便瘋狂的嫉妒。他看的出來,那個時候的蕭清然對顧南城是有情的。如果不是顧南城的突然離去,如果不是發生了某些事情,他們或許早就結婚,組建了家庭。他容忍不了兩人的單獨會面,一分一秒也不行。占有欲這個東西,如果對象是蕭清然便會成倍的擴張。

他已先他那么多年找到她,他們共同度過了八年。八年啊,他不敢拿他跟蕭清然相處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去與那個八年做賭注。他不是害怕,是輸不起。他輸得起任何東西,唯獨輸不起她。

那一世,他將她輸給了蘇逸辰。這一世,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再輸一次。

不管紅燈已經變為了綠燈,不管身后的車子如何的催促。他直接扔下了車,邁著修長的雙腿朝咖啡廳走去。

這一刻,他只知道他要把她帶離顧南城。見面?不。哪怕是一個電話都能讓他嫉妒成風。

走上去,拉著蕭清然便往咖啡廳外面走。

就這樣,徐迭生拉著蕭清然的左手,顧南城拉著蕭清然的右手。三人,在咖啡廳僵持著。

兩人誰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蕭清然想要掙脫開顧南城的手,可他加緊了手上的力度,轉過頭朝他吼道,“你把我手握疼了。”

力度松了一點,可仍舊沒有放手。疼了沒有關系,總好比放開她離去好。

可突然,徐迭生用力一拉,蕭清然的手直接從顧南城的手掌抽出。疼,多少是有一點的。他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手臂緊緊的搭在她的肩上,將她箍在自己的懷里。

顧南城走到蕭清然的身邊,一雙桃花眼三分傷,七分篤定,“記住你剛才答應我的。”他就知道。一道封殺令,足以讓她回到他的身邊,盡管這等待的過程有點長。不過,不重要了。結局是他想要的便可。

未曾看他。只是她明顯感覺徐迭生摟住她肩膀的手用了力。看來是惱了。

她在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第一次捕捉到了害怕。此時的蕭清然怎會懂他的怕,怎會懂他對她的情。

回都景苑的路上,徐迭生一直抽著煙,青煙模糊了他的愁容。他不敢開口問,她答應了顧南城什么。害怕聽到答案。故而,不問,不知,便可當作沒有這回事。

可蕭清然還是開口了,“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她不能沒了工作。雖然小寶在逐漸好轉,但離康復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她需要錢,還差著時一跟云舒的錢要還。

扔掉左手的煙蒂,單手開車。右手緊緊的牽著她的左手,一路無言。

車子直接開進了都景苑。但兩人都未下車,他依舊沒有放開她。

只見他靠在椅背上,拇指與食指揉了揉鼻梁的位置。這樣有些悲涼的徐迭生是她第一次見,仿佛那里藏著一股前世的悲流落到了今生,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尤顯悲戚。

蕭清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見他眉目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似乎在勸說著自己什么。

半個多小時后,徐迭生睜開眼看著她,眼里是旁人不懂得占有,那份占有欲太過強烈跟明顯。他將她拉過來,就像第一次他們坐在車里那般,他看著她。只是這次的眼中不同于上次的清冽,那是滿滿的欲望,對她的欲望。

愛情,多半都裹覆著欲望。這不丟人,也不羞愧。他對她的欲望,是純粹而干凈的。

記得,有次他在大街上看見有一個背影跟她很像的女子,他跟了那女子幾條街。最后還被女子的男朋友當作是跟蹤狂,好一頓解釋道歉對方才作罷。

被當作跟蹤狂,低聲下氣的給對方道歉都不足以一場空歡喜來的讓他傷。

自記事以來,他便思念成疾。都景苑那套三室一廳的公寓,二樓有間小小的閣樓,里面只有徐迭生進去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每年的七夕他都會待在那里。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也沒人知道那間屋子里面有什么。

她被盯的有些臉紅,轉過頭去。又被他拉回來,“丫頭,你為什么都不知道找我呢?”這語氣更多是無奈。找他?是想過的。可終是開不了那個口。一旦開口,欠下的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怕給你添麻煩。”

這句話是客氣,也是見外。竟然徐迭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十字相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底一片溫潤,“這里,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像一絲云雨穿過她那顆此時有些茫然無措的心。

因為封殺,走投無路,找上顧南城,怎能不傷他?又怎能不會傷了她自己?

“我不知道你跟他經歷過什么。或許你們之間曾經有情,甚至很相愛。那是你的回憶,我尊重也接受。但是,蕭清然,因為你的過去將我拒絕對我是殘忍的。我來不及參與你的過去,但請別把我排斥在你的未來。”

“我可以等,等你慢慢喜歡上我,等你慢慢愛上我。哪怕你還是忘不了他也沒關系,我只求你的心能給我三分便好。我便會高興地如同一個孩子。”

“但是我怕還沒有等到你把那三分的愛給我,你便要走了。”

時間仿佛在這刻靜止了。在這即將繁花凋落的秋天,她似乎嗅到了桃花的芬芳,看見了漫山遍野桃花的綻放。粉紅色的桃花,一朵朵的開在枝頭,每一朵都像極了徐迭生的笑顏,徹底蠱惑了她的心。靈魂在這刻被放逐,任思緒隨著徐迭生的柔情漂浮到各個角落。

愛情的潮汐,在心底泛濫成災。

她知道,她淪陷了,期限是此生。

原來,所謂一入情深,不過如此。短到就一瞬間的事情。

一滴淚從徐迭生的眼角滑落,晶瑩剔透般。如同夜間成千上萬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絢爛了她的淚眼朦朧。

在未遇到她之前,他活的如書畫中走出來的男子,不食人間煙火。可如今,這個天之驕子,卻因她落淚。

她擦去他眼角的淚,“我怎么配的上。”

“配得上。我的愛不偉大。”蒼涼的眸,里面是魚水深情。眉宇間的頹喪,在蕭清然的心底筑成了一道傷,吞噬了以往心底所有的猶豫與仿徨。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地抱住了徐迭生,那么緊,那么緊。

當天下午三點,解除蕭清然封殺令的消息還傳出。她刷著微博,看著正在逗大白玩的徐迭生。

是他。

極為肯定。沒有所謂的理由。

放下手機,走到陽臺上,從后面圈住他的腰身,“謝謝你。”

大白是條識趣的狗狗,爸爸媽媽秀恩愛,他前爪捂住雙眼,心底說著,“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他轉過來身抱著她。陽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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