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件事,你還是問問你茅韜叔叔吧。”茅老說道。
我這時心里也沒什么底,也好奇這倆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沒辦法,我滿臉疑問地看向了茅韜。
茅韜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道:“小林啊,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有點唐突,甚至這是你想都沒想過的事情。我知道我說完之后你很大幾率是不會同意的,但這件事在現在的層面上是真的非你不可了?!闭f到這里,茅韜頓了一頓,滿眼深意地看著我。
我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茅韜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的,你應該也知道,我是這順城總軍區的副元帥。前些天,我接到命令,眾順國西南有一批刺客要通過原始森林入境,為了得道這個情報我們犧牲了太多的普通士兵,所以情報寥寥無幾至于目的我們更是一無所知,隱約知曉是針對領導而出的斬首小隊。大致的位置已經得到了,敵人是刺客組織排行榜第七的‘神跡’,他們實力不俗,所以上級讓我派一支精銳小隊去殲滅他們。但你也知道,軍方系統并沒有太多的修者,而僅有的那么幾個人正在執行一些重要的任務,一時半會回不來。好在咱們軍中老人的最新一代們都有修煉,并且他們都是軍中的人,臨時組成一支小隊。但是這些人的實戰經驗不多,而且多為世家公子,雖然有實力,但沒有實戰經驗,更重要的是他們缺乏原始森林的環境適應。正當我為難的時候,我聽父親說到你經常在原始森林里生存,于是我就想請你去給我們當一下臨時教官,而且今日知曉你既然是醫,那么你對各種植物的了解應該更能媲美我們的專家,甚至比他更強,更重要的是你的戰斗技術和經驗。所以我代表眾順,更也代表我自己,懇請你來幫我這個忙。”
我萬萬沒想到茅韜找自己竟然是這檔子事,其實我去與不去倒是沒什么太大區別。我自信憑我的本事就算上戰場基本上也沒人能殺得了我,畢竟能把我命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怪級別的了,誰家老怪物沒事去做殺手?就算有我也有半數的逃跑率,更何況是在我極為熟悉的原始森林里。
其實林家的后山再往深處走就是原始森林了,而且那森林是族中禁地,里面特別危險,所以極少有人涉足,但是這森林里面有很多珍貴的藥材,所以即便有大膽的人人想去,那也要得到家主的同意才能進得去。
至于我確實著實沒少去林子里,小時候總是被家主帶著進林子采藥,家主教給我在這林中能不受危險的行動方式,并且告訴他這林中的動物、植物以及其它東西的種類和藥用價值等等的。從十三歲開始,我就不用家主帶著進林子了,自己經常去林子里玩,有時候一去就是好幾天,常常讓家主一通好找,從此之后,林家除了幾個長老之外,又多了一個可以不用經過家主同意就能自由出入原始森林的人,那就是我。
所以原始森林對我來說那是要多熟有多熟,要是我說自己對原始森林不熟,那這天底下還真就沒有幾個真正熟的了。
不過我的表情陡然冷了下來,“其實我去不去都可以,但我覺得我似乎并沒有義務去做這件事吧?”
茅韜連忙陪笑:“我也不能說有什么太好的回報,但如果是酬勞的話,我們是一定不會少的。”
我缺錢嗎?
“錢多沒意義啊,我也不缺錢,有沒有點什么別的?”我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茅韜說:“如果你參加這次行動,為了方便行動,我們將給你少將軍的軍銜。而且不管行動成功與否,你的軍銜都將終身保留,而且得到我們承認。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東西,它可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它的用處也很多?!?
“有銜而無位?哈哈,茅叔叔您這樣就有點不太厚道了?!?
好家伙,你讓老子去給你上戰場連點誠意都沒有?真當我年輕,好欺負了?
“就沒點別的了?”茅韜表現出尷尬的情緒,不過仍未有一絲的錯亂,不知他是真正胸有成竹,還是多年來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情。
雖然如此,但是臉上還是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止這些,你和小七應該是同班吧,由于外出任務耽誤了學習,作為補償,林陽同志可以任選一所眾順境內的特級學府,作為接下來學業的起點。”
聽完后,我表情仍舊冷漠,見我如此,茅韜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現在算是信了他真是拿不出什么東西了,畢竟請我去算是他私人的事情,在沒有上級支撐的前提下,這若是清廉之人,何來財、物等資源?不過思前想后,對我而言,出去待一些時日終歸是強于現在的態勢的。于是,我心思便活絡了起來。
“那好,那我同意了。不過什么時候出發您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我好準備一下?!?
茅韜眉間一簇頓時履平,遂笑逐顏開,拍著我的背說道:“好,好!我們計劃后天就出發,到南城邊境的原始森林去進行為期十天的特訓,之后休整一天,全體進入森林準備作戰。”
“可以,但是我學堂那邊又如之奈何?”
茅韜一副滿打滿包的神態,拍著胸脯說道:“這不用你費心,我們回去處理好的?!?
我點頭說道:“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茅老這時咳嗽了一聲說道:“小林,我事情是太唐突了,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也希望你能體諒一下我們的處境,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也不說別的了,一會兒你留下來吃個飯再走?!?
“茅爺爺,吃飯就算了,我回去還要安排一下,下次再來看您?!?
茅老爺子也不多留,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后我坐車被送回了家。
半個時辰后,我回到了家,到家已經六點多了,汪竹和往常一樣還在做飯。
聽到我開門進屋,汪竹從廚房里大聲說道:“今天嘛去了,怎么才回來,不是放假嗎?”
“別提了!”說著,我一臉哭喪地把汪竹拉出廚房說道:“我跟你說,以后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汪竹見我大有一副訣別之象,忙關切道:“到底怎么了?你說?!?
“今天我那個同學,茅七,他爸跟我說要我給他練兵,還要上戰場,后天就走,你說這………”
沒等我說完,汪竹一把把我推開,邊走進廚房邊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嚇我一跳,我這湯差點糊了。”
我立馬收起了衰樣,潑婦似的說道:“誒誒,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說的都可是真的,你就這么絕情嗎?”
“別跟我廢話,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您這身手,就算是把你扔戰場上,讓你上去,就跟內把一狼扔進羊圈里似的,我擔心你?別開玩笑了?!?
我一臉生無可戀地攤在了沙發上,說道:“唉,人心難測?。∫黄鹕钸@么多年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沒有親情還有友情吧?聽說弟弟要給人家當槍使,竟然還在后面推一把!蒼天??!還有沒有點理啦?”
等我說完,汪竹輕輕地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拍著我肩膀說道:“兄弟,剛才是哥哥我錯了,現在給你道歉。但你這也是沒辦法不是,反正答應人家了,反悔也晚了對不對?什么時候走?”
“后天就走了,怎么,現在知道舍不得我了?”
“嗯,確實舍不得你,等到了那里一定要多注意身體啊。對了,你去那邊看看有什么好的土特產可記得給我帶回來點兒啊,這你要忘了可太不夠兄弟了!”
“我…你!……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