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調完自己的魚竿,現在再調自然很快便調好了。一分鐘之后,我把魚餌穿上之后,甩桿入水就把魚竿放到了架上。
完事之后,我也在葉冉身邊的地上坐下。
靜默片刻,我說道:“你以前去釣過魚嗎?”
葉冉轉過頭,“嗯,以前釣過。在家的時候我們一家去過幾次。不過,我確實沒有調試過魚竿,以前和我父親去的時候都是他調好了之后等魚上鉤了我再去去拉魚竿。”
我嘆了口氣,“僅憑這點就不難看出,你有一個好爸爸。”
“是啊,我爸從小就特別疼我,我媽也對我特別好…”說到這里,葉冉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明亮的眼眸中涌出了點點淚花。
“想想也是,有好幾年沒回家了,想家了?”我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
“嗯。”
“那不如今年回去看看?放寒假的時候也沒事干,倒不如回去,不過說實話,在那兒還真沒有什么掛念的人,要說放不下的,就只有林家主,和那個老瘋子。”
我口中的老瘋子叫林牧,是一個總和我一起鬧的老頭兒。
葉冉說道:“我也就想見見爸媽,有兩年多沒見了,雖然能聯系,但也不知道他們真實近況如何。”
沒等葉冉說完,我看見魚漂在上下動,便說道:“魚咬鉤了!”說著,我便把竿拿了起來,準備把魚提上來。我一用力,才發現這魚特別小,嘩的一聲,一條手掌大小的魚被我提出水面。
看到這滑稽的效果,葉冉也破涕為笑,壓抑的氛圍一下緩解了大半。
我正收桿的時候,葉冉那邊也有了動靜。葉冉上前拿起魚竿開始收魚。剛拿起,桿就彎曲了很大的弧度,“這魚好大啊!”葉冉說道,手上也認真了起來。
葉冉雖然不會調竿之類的,但是釣魚的技術卻絲毫不差,我把魚放進了小桶里,走到葉冉身邊看著,站了幾秒鐘之后,我問道:“這魚有多重?”
“大概有三斤多吧。”
“沒看出來啊,沒想到你釣魚技術還可以,我一開始還以為就這個重量的魚,你用力一拉會把桿給拉斷呢。”我一副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欠欠地嘲諷著說道。
“切,我釣魚技術好著呢,別看我不會調試,以前我還釣起過比這大好多的魚呢。”說著,葉冉用力一拉,伴隨著清脆的出水聲,一條不小的魚應聲出水。
等釣上來后,我幫葉冉把魚從勾上摘了下來,之后就讓葉冉把桿收了。畢竟夠吃就好了,沒必要釣那么多,浪費。
我把之前我釣到的魚也拿了出來,放到了地上,接著,掏出來一把匕首,匕首大約有半尺長左右,匕身烏黑。
在這里要說一下這把匕首。在我被家主帶回家之前,這把匕首就一直在我的身上。至于它的來歷,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隱隱記得在小的時候,有一個人把匕首給了我,并且告訴我這匕首很重要。況且我也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這匕首和他我竟真有一種說不出的聯系,所以我一直隨身帶著。
再說這匕首本身,通體烏黑,而且匕身和柄的結合渾然一體,奇怪的是就工藝以及風格之類的也斷定不出來年代。更厲害的是,這匕首的材質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能毫不費力地插進兩指厚的鋼板。之前我也找人看過,但不管是現代的科技,還是玄門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都鑒定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我先用匕首把兩條魚的魚鱗刮掉,之后開膛破肚。料理干凈之后叫葉冉過來舉著水瓶給往下倒水,把兩條魚洗干凈了以后放到了塑料袋里,之后又把匕首洗了一下收了起來。
之后我走到桌子前坐下,拿出來一次性烤架就準備點火要烤。
葉冉見我這么倉促就要開始要烤,便說道:“這魚就這么烤了?”
“就這樣吧,不然呢?”
“那不如我來把魚腌上吧,用不了幾分鐘。你先把這幾個小烤盤給點著吧。”
我應了后便去擺弄烤架,這烤架底下是一個極薄的鋼碳盤,盤子也不深,大概三厘米厚,里面裝了一盤碳。在盤上面是一層烤架,和底下的鐵盤是連著的,也就是一次性用品。這東西也不大,寬二十多厘米,長三十多厘米,所以我買了好幾盒。
再看葉冉這邊,就著裝魚的袋子,拿出鹽、孜然粉、辣椒粉等好幾種調料依次放入袋中,在魚身上涂勻。等到把這幾種東西都放好之后,就把袋子扎緊,隔著袋子開始給魚“按摩”。
三分鐘后,碳也全部點著了。
葉冉把魚拿了出來,在架子上刷了油之后便把魚和買來的一些其它烤的東西放了上去。
兩人坐下,我伸了個懶腰之后懶懶散散的靠在了椅子上。
“你上次找我拿針給校長針灸最后結果怎樣了,給他治好了嗎?”
“嗯,算是治好了吧。”我狡獪一笑,“不過我告訴他還要再來幾次,所以還要再去給他扎幾次去。”
“說實話,你為什么要幫他治病?我可不認為你只是單純覺得一個不認識的人有意思就幫他治病。你應該知道你所展現出的醫術要是傳出去會怎么樣,世間醫學界也會為之震動的。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時候,這懷璧可是大忌。”
“嗯,我知道,但懷璧之罪是給沒有實力的人的。還有,我篤定校長他是絕不會外傳的。”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輕松說道。
喝了口水,“其實我當時還真是覺得他有意思才幫的他。真要說有什么意圖的話,就因為他是校長,在學校能給我省不少麻煩。你看,最近那誰,是不是不再像以前那樣懟我了。”
葉冉一臉不放心“嗯…好吧。但是你還是要注意一點。”
“知道了。”我說著,拿筷子把魚翻了個面,葉冉也跟著把其它東西都翻了一下。
我接著說道:“之前你說要去那個順城醫學的特級學府認真的吧?”
“嗯,當然是真的啊,怎么了?”
“不再改了?”
“肯定的啊,都這么說了,你是不是傻?”葉冉嗔了一句。
“嗯……”我本來想把甫仁答應的事情告訴葉冉的,但又怕打消她的積極性,所以想想還是算了。
之后我拿起筷子夾起來一塊魚看了一下,隨后又放了回去,魚還沒熟,于是便拿起邊上的腸吃了起來。
葉冉就這么托著腮看著我吃,我慢慢吃完,抬頭對著盯著自己的葉冉說道:“干嘛老看著我?是不是發現我特別帥,看上我了?”
葉冉聽到我說這樣的話,臉瞬間紅了起來。但又不甘示弱,便說道:“誰看得上你啊?真是的。再說了,本姑娘看上你,你還吃虧了是怎么的?真是……”
葉冉說完仿佛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便紅著臉扭過頭去看風景。
正鬧著,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上沒有號碼,只有一排星號,于是想都沒想就掛了電話,騷擾電話接多了,隨手掛電話的我也很無奈。
剛掛斷沒幾秒鐘這電話又打了過來,我無奈,便接了電話。
電話才接通,那頭便傳來了威嚴而略帶些慈祥的聲音:“喂,是小林嗎?”
我一聽就聽出來了,聲音的主人居然是茅老,便說道:“嗯嗯是我,爺爺上午好。”
“好,好。那個,小林啊,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找你有點事,一會兒我派車接你去,等到我這里再說。你在哪兒呢?”
“我現在沒在家,您讓車來那個順城公園的正門吧。”
茅老爺子也沒有廢話,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
葉冉轉過頭,臉上還有著未散盡的紅暈,問道:“誰啊,你這幾天怎么還多出來個爺爺?”
“那是茅七他爺爺,之前……”我也不瞞著,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說與了葉冉聽。
“現在有事過來接我,怕是下午沒時間繼續玩了。”
葉冉聽完后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我也沒辦法,便說道:“快吃吧,這魚應該熟了,一會兒涼了該不好吃了。還有,茅老家離這兒挺遠的,我們還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沒事,不行就讓他等會兒,不著急。”
雖然這么說著,二人還是在半個時辰之內吃完飯并收拾了東西開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