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離去。第二天早上父親們早早把娃們送去塾館，對沈方囑托：“這些孩子在您這里不聽話，不要有忌諱什么，該挨戒尺就不要留手。”

沈方道：“你們大可放心，先生我懲罰孩子只要你們為父的不介，有頑皮這戒尺可不留情了。”

陸領達對孩子們道：“你們可要聽先生話，不可擅自離塾館。要是你們闖禍先生不敢打，我們回來有你們好過。”

沈方笑道：“惹禍老夫當然好‘管教’，他們來塾館我自當全力教導。”沈方看向孩子們，“你們快進去自己坐位坐下，稍后我來教課。”

五個孩子跑進塾館坐到自己位置，那些老冤家瞪白眼看向他們，很不歡迎。有想挑事的心態。

父親們跟沈方閑聊一些事情后，就前往鎮上常府開工。

沈方回到塾館中去，可是一團亂，桌椅翻倒亂七八糟的。李逍寂舉起凳子要砸向同窗楊小童，對方也不給機會，順手扛起一把大竹掃擋過。

其他無關學生站著觀看，分成兩隊幫加油打氣。這是比唱戲更精彩。

好文兄弟一起對付一個叫二毛孩子。二毛個子比同窗們大，壯著高個優勢經常請同窗們吃‘毛栗子’，被請吃過的學生可支持好文好武把二毛給卸了。

陸新寄、范仁寂正在和王順楊猴子互相丟東西。楊猴子本名楊子義，長比別人干瘦。爬竹子是他強項。幾個人把竹子彎成弓，他抓竹梢，從地上彈出去，飛去能抓另一根竹，招式很像猴子。村里人就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楊猴子。

他們四個脫鞋子互相砸，逮到啥就砸向對方。王順把鞋子收起來，對方沒有東西他再砸過去。新寄仁寂沒東西可丟，跑到先生桌躲起來。順手拿了書本丟向猴子，陸新寄拿戒尺沖出去，被沈先生奪走了。

陸新寄可征住了，先生啥時候來？他趕忙去把三個打成堆給拉開，“好文好武，別打了，先生來了。”

范仁寂也去把李逍寂拉開。知道先生來各自停手，場地也安靜起來。

沈先生撿起書本，拿戒尺指著他們訓斥：“你們五個可真不聽話，忘記剛才你們爹交代一下話了。一來就把這里當鬧場。”

四個對手心里樂滋滋，同是打架先生就批評你們，等下看你們挨戒尺吧！

正在幸災樂禍時，先生目光看向他們四個問：“你們誰先動的手？”

二毛支支吾吾：“是，是……他……”

“才不是呢！明明是他們先挑事，朝我們吐口水。”陸新寄搶先稟報。

其他學生也紛紛打報告，“二毛壯著高個子，老是打我們頭，要是我們敢報告先生，他們說到半路打我們。”

二毛一伙慌了，怎么這些孩子不怕。沈方過去揪二毛的耳朵，疼也不敢吭一聲，咬牙挺著。

沈方罰了他們九個清好塾堂，吩咐其他學生入坐。再挨個揪耳朵去站好，從竹掃抽出一條竹枝來，“都伸手來。父母送你們來塾館不是讓打架，叫你們多用功學習。如今在這頑皮可要好好管教你們，要是學習不好長大還能干個啥？你們五個氣不可那么盛，凡事要忍，控制不住心氣可惹上大禍。闖出禍事你們不是有做出過，難道不知道嚴重性？”

“知道了。”五個同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