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聊著,草腐攤的老伯全聽在耳中,他不去參雜孩子們的話題。男兒志在四方,少年時誰沒有聊起將來要做些什么呢!
孩子們聊得正起勁,老伯聽得也正入神。忽然傳來:“噔…噔…噔”一陣又一陣震耳官鑼聲。從巷口那邊過來一對扛著‘肅靜’‘回避’牌子的執事。
頓時,在平壩灘上的游人紛紛遠離,各位擺攤都紛紛收起攤位。繼這里的人講,這位是前不久剛任都柳鎮的土司常文德。土司衙門制度是世襲其職,老土司去世后當自是由兒子繼位。
這個常文德上位百姓不好過,借著至高權位為虎作倀,專欺壓百姓,亂收稅。
走過之處人可就遭殃了,一些攤主稍有收慢點,不給他們開一條道來,常管家帶著兩位家仆耀武揚威的過來,把人家東西亂踢亂砸。百姓看著這群官府跟強盜般兇狠蠻橫,心中感無比氣憤,卻敢怒不敢言。
眼看那群人要朝他們這邊走來,賣草腐老伯催促五個孩子,“你們吃快點,把碗給我。”很快他們就喝完了,幫老伯收好攤位,很快常管家帶著人朝他們這邊走來,看見老伯與五個孩子正在收攤位,“哪來的老頭和頑童,沒看見我們老爺要來,也不給回避,還不快閃開。”
說完用水火棍過去,將站在一旁矮小的李逍寂給推倒。還把老伯兩桶青草腐給踢倒,散落滿地。
好文、好武把逍寂扶起來,沖常管家厲聲道:“你把人推倒,還要踢老伯草腐干嘛!這是何道理?”
那管家橫眉豎眼看了他們幾個,喝道:“在這里我家老爺就是個理,你們哪來的毛孩也敢跟我說道理!”
陸新寄上去理論,“你家老爺也不能這般無理,我們都已經給他讓道了,卻還要推人踢財物,你家老爺也不能不講理。”
“呵喲!小毛孩要講理,到牢房去講理。”叫了幾個隨從把他們給抓起來。
老伯上去理論,“大管家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他們只是孩子就放過,是我們沖撞您了,給您家老爺賠個禮。”
管家不聽老伯之言,一意做自己的事。孩子們覺得不妙,各自逃開,管家沖在前頭要抓五個孩子,一腳踩到灑地上的青草腐,摔了個四腳朝天的王八,弄得看熱鬧的百姓笑合不攏嘴。
坐在轎里的常文德聽到外吵鬧聲,伸出圓圓的腦袋出來,“是什么人在這吵鬧。”
管家上去道:“老爺,幾個無理毛孩在胡攪蠻纏,我這就把他們轟走。”
范仁寂上前去質疑,“這咋能是我們無理。老話說‘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怎奈是你們有眼無珠破壞大家物品,還把人給推倒,卻說我們無理。你們貴為地方官理應造福黎民百姓才是,卻在這霸賈一方帶頭欺負百姓。身為朝庭命官,卻不懂朝綱紀禮儀。”
常文德聽了,氣咻咻喝道:“你這小毛孩口氣倒是不小,見了本官不下跪拜禮。竟說自己是孔孟之徒,天子門生,敢教訓起本官不懂朝綱禮儀。來人啊,把這不知死活的小毛孩掌嘴。”
馬上出來兩個高馬大漢把范仁寂架起來,常管家搓搓兩只手要好好教訓不知死活的小孩。
范仁寂整個身形要從大漢手中掙脫出去,卻用力把錢給掉出來。藏在身上的一本書也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