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依舊悠然自得的站在宮墻之上,眼睜睜的看著王宮中的侍衛、侍女在驚恐中慘遭殺害!雙眸中除了殷切的期盼,再也看不到其他愧疚與不安的情緒。
三惡棍已經穿過議事的權通殿直奔舜王的寢殿。
顫抖著的侍從們,眼睜睜的看著三惡棍暢通無阻的大步向前,所有人都想前去阻攔,但是看到所有倒下的兄弟姐妹,又紛紛失去了站出來的勇氣,只得顫顫巍巍戰戰兢兢的圍在三惡棍身側,盯著眼前這三個渾身是血面目兇惡的人,顫抖著緊跟著他們的步伐!
被眾多人擁著,卻無一人敢挺身而出向三人宣戰,這不禁讓三個惡棍更是有恃無恐、氣焰囂張、渾身充滿了干勁!
繼續大步向前,舜王的寢殿近在咫尺,門口的侍衛亦是排成一排,虎視眈眈的看來大步挺近的三惡棍以及簇擁在這三人周圍的、不敢輕舉妄動的侍從。
“保護王上!”一聲嘶吼從一名不起眼的侍衛口中呼出,所有人顫抖著握了握手中的長刀,他們都目睹了所有反抗三惡棍之人的下場,他們或許知道,這一次保衛王上或許就是自己這一生最后一次保衛王上了!
“啊!!!”長刀未出,聲音卻先撕裂長空,是決絕,是悲壯,是一去不復返的哀嚎。
侍從們聞言紛紛咬牙切齒嘶心怒吼,瞬間整個王宮、整片天空蕩漾著錚錚嘶鳴……
“哼!”大塊頭嗤之以鼻,握了握手中的刀,這些沒用的東西只會虛張聲勢嗎!
所有的侍衛如同蜂涌而來的潮水,涌向被包圍在中央的三個大塊頭,三人背對背,不屑一顧的看著眼前自不量力自找死路的這些廢物……
嘶?。?!
血花四濺!
一排排身軀蕭然倒下,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哀嚎。
鮮血濺染了宮殿明晃晃的外墻,地面的石板上,鮮紅的血漬在陽光的映襯下閃耀著微光,橫七豎八的尸身癱倒在三個大塊頭跟前,剩余的人瑟瑟發抖,不管他們如何拼盡全力,眼前的三個人絲毫上不到一根汗毛。
“都閃開!”威嚴冷厲的聲音從身后大殿的屋頂傳來,黑色的袍子,臉上是一張黑白分明的面具,左臉是漆黑色,右臉是慘白色,顏色對比鮮明的面具掛在臉上,冷厲的目光透過面具掃視著寢殿之前血腥的場景。
“梯鶴!”大塊頭終于開口說話,驕橫的臉上透著一絲陰狠與不屑。
對方一言不發,眨眼的功夫已經快如閃電般立在了三惡棍面前,完全看不到面具后的那張臉,只有透過眼洞隱約看到的閃亮的雙眸。
“這里是舜王就寢的地方,三位是打算乖乖離開還是打算在這里拼上一拼?”梯鶴的聲音傲慢卻不失禮貌。
“既然來了,我們自然就沒有打算乖乖離開!”大塊頭死死的盯著梯鶴,梯鶴是舜王貼身的護衛,這些年來,從沒有人見過這張面具下的真實面目,雖然對方境界在他們三兄弟之上,但是,此次以一敵三……誰輸誰贏恐怕誰也不敢輕下定論!
四處掃視著,梯鶴看了一眼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侍從,這些人全都乖乖的跑到了自己身后。
梯鶴,王宮中神一樣的傳說人物,從未有人見過,所以,時間久了,大家便以為這個梯鶴或許只是一個故事,一個嚇唬壞人的故事,一個傳說,一個被人編造的傳說,可是,在今天如此緊要的關頭,這個傳說一樣的人物,竟然出現了!
三惡棍分別握了握各自手中的長刀,健壯魁梧的身軀毫不退縮,身上靈力攢動……
砰!
周圍突然冒出三只犀渠……
所有侍從被突然從天而降的三只怪獸嚇得四散奔逃,剎那間,舜王寢宮周圍肆意著驚恐的吼叫聲,所有侍從亦是消失的不見蹤影!
梯鶴用余光掃視著,此刻,舜王寢殿之前,只有他一人!
“沒用的東西們!”暗自咒罵道,不過,眼前突然冒出的這三只怪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獸了吧!梯鶴一直知道這死牢中的三惡棍都是神契者,但是他不知道這三人在牢房的這些年早已進化為獸人!而且,他只是三人是神契者,卻也是從未見過與之立契的神獸們!今日也算是大開眼界,見到了傳言已久的立契神獸!
“這便是你們的王牌了吧!”梯鶴冷言道。
“哼!廢話少說,有膽子就打,沒膽子就趕緊滾開!”大塊頭毫不客氣,一臉不屑的看著梯鶴,“今日的目標是舜王!與你無關!”
“不好意思!還真就與我有關了!”梯鶴毫不示弱,“正好有機會會一會來自獸界的神獸!”
“不知好歹!”大塊頭面目囂張,惡狠狠的盯著梯鶴,身前三只大犀渠如同心有靈犀,同時朝著梯鶴撲去!
黑白分明的面具下,眉頭微微蹙起,梯鶴躍然而起,三只犀渠緊隨其后,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稍縱即逝的黑影。
梯鶴無暇分身,三只犀渠如同狗皮膏藥,緊追不舍,伴隨著怪異的嘶吼聲,半空中風行雷動。
快速躲閃,眼疾手快,梯鶴游刃有余步步為營的躲閃著身后奮力追來的犀渠,這東西塊頭太大,根本無從下手,猛地,余光瞥向地上的三惡棍,那三人已然大搖大擺的朝著舜王的寢宮走去了……
“不好!”梯鶴一聲悶哼,俯身而下!
砰砰砰!三個大塊頭不約而同,抬頭盯著越來越近的梯鶴,猛的靈力飛躥如同滾起的浪濤朝著梯鶴的身子拍去。
前有靈力來襲,后有兇獸猛追,梯鶴眉頭緊鎖,一聲嘶吼嘹震蒼穹。
砰!
再一次,地動山搖,身后的王宮寢殿亦是隨著這一聲巨響顫了三顫,三只兇獸亦是瞬間消失的無蹤無影,三惡棍怒目橫眉,惡狠狠的盯著斜上方的梯鶴,竭力的忍受著五臟六腑幾近被震碎的傷痛。
梯鶴亦是不好受,剛剛的那一場反擊,幾乎耗盡了自己的靈力,眼下,亦是停在不遠處的地面上,面具之后是咬緊的牙關和粗重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