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手機,看著時間確實不早了,而且,剛才運用神識探知那山林的時候,那黃道人口中的‘妖孽’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焦慮。
萬一明天白天去的時候,對方走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懷著這樣的情緒,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睡覺的時候,能感到自己的思維依舊很清晰,周圍一丁點的動靜,我都能察覺到。
好在這里位置偏僻,沒有車站什么的那么繁鬧,不然的話,自己這種情況,晚上睡覺就郁悶了。
第二天起來之后,我陪著小雪吃了早飯,然后送她去了學校。
之后,我趕緊給猴子打了電話。
約定了地方,猴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開車來了。
我上了車,趕忙把自己的情況說了,最后心力還有些郁悶,借著觀后鏡看了看臉色,隨后說道:“我這樣子,白天跟晚上的變化太大了!”
猴子仔細打量著我,有些后怕的說道:“窩巢,我不聽你說話,很難想象現(xiàn)在在我面前的,就是跟我認識了幾年的李牧白!”
頓了頓,他思索了下,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個長假!把你自己的事情搞清楚,再來公司上班!”
我點點頭,此刻心里滿是疑惑,問道:“你說你看到了那老僧,你真么知道雅不是人的?”
猴子深吸了口氣,似乎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色都變了,隨即緩了緩神低聲道:“哪天我聽那道長的話,在院子前面把守,直到那個東西忽然出現(xiàn)!”
說著,他下意識的超身上摸了摸,掏出煙,哆嗦著手點了一根,然后說道:“那東西出現(xiàn)的時候,是個老和尚的模樣,當時我根本攔不住他!”
頓了下,她皺眉思索著,又搖頭:“不是攔不住,是我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動作太快了,而且,他從我身邊闖過之后,我看到了他后面的東西!”
我見他說一句,胸口就起伏一下,有些心有余悸的樣子,聽到這兒,我有些急了:“什么東西?”
猴子猛抽了一口,吐了口濃煙,看著我一頓一頓的說道:“是個尾巴!”
我猛然僵了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
猴子斜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像開玩笑的?”
我不再說話,滿腦子想著那老僧身后長尾巴的樣子,照這么說來,那老僧就真的不是人了,那到底是什么?
想著,我就像繼續(xù)追問,就聽到猴子繼續(xù)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過后來,他被道長打傷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音說不出的恐怖!根本不是人發(fā)出來的!”
我沉默了下去,好一會兒都沒開口。
猴子抽完了煙,關上了車窗,準備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他小心的問了一句:“唉,小白,你確定咱們還要去?”
我怔了一怔,隨后才緩過神,知道他說的是去找那老僧,當下心里有些躊躇起來。
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敢去了,媽的,身后有尾巴,分明是什么東西成了精,既然能幻化人形,豈是我和猴子兩個斗得過的?
思索間,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拿出來一看是黃曼玲的,而這時候,猴子也好奇的瞥了一眼,似乎看到了黃曼玲的名字,他愣了下,跟著有些古怪的看我一眼。
“你別誤會,我們沒別的!”我攤了攤手,解釋了一句,然后就按下了免提。
黃曼玲聲音有些沉靜:“喂,牧白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含混的應了一聲,看著猴子然后說道:“我在住的地方啊?怎么了?”
黃曼玲哦了一句,跟著就問我前幾天去哪兒了,原本我還想搪塞幾句應對過去,同時心里還有些別扭,因為聽她的語氣,就像是跟自己的男朋友查崗一樣。
雖然她長得不錯,身材也火爆,可是我現(xiàn)在對她一點哪方面的想法都么有。
而且,旁邊的猴子聽到我的交談,神色更加暖味的起來。
最后我忍耐不住了,直接問道:“你想問什么就直說吧!”一邊說,我一邊眨眼,是以自己跟她真沒什么,讓他沒事別對小雪亂說。
那邊黃曼玲沉默了下,忽然說了句讓我發(fā)愣的話:“你前幾天是不是去了臨市的鄉(xiāng)村,晚上還在那里跟別人發(fā)生了沖突?”
我愣住了,旁邊的猴子也呆了一呆。
這妞兒怎么知道的?
最后我快速反應過來,和猴子對視了一眼,然后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黃曼玲呼了口氣,很鎮(zhèn)定的說道:“都開槍了,我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好吧!”頓了下,她說明了情況:“我是在警務內(nèi)部網(wǎng)知道的!”
我哦了一聲,瞬間又覺得不對:“那又怎么了?”
“怎么?私藏槍支很嚴重的!”黃曼玲語氣很低沉,最后問道:“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咱們見面說!”
我一時有些無語,這時候,猴子對我悄悄打了個OK的手勢,我領會點頭,就對黃曼玲說道:“那行!”
隨后,我就報了自己的位置。
沒幾分鐘的時間,黃曼玲趕到了,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開著警車。
看著我和猴子在一起,她神色有些異樣,不過還是笑著跟猴子打了電話,最后聽到猴子也在現(xiàn)場,她也沒多說什么,就讓我把張道長的情況,大致跟她說一下。
原本這件事,由當?shù)氐呐沙鏊埽龁栠@么多有很大的嫌疑。
最后還是猴子說了一句:“曼玲這話的意思,是要幫咱們呢!”說著,他拍拍我的肩,目光在我和黃曼玲身上來回轉了下,最后道:“我差點忘了,曼玲的父親是干啥的了?”
“賴青候,就你話多,沒事爆我家譜干嘛?”黃曼玲有些不悅,及時的打斷了。
猴子搖頭一笑,不再說話,沉思了下對我暗中眨了眨眼,隨后對黃曼玲說道:“得了,這件事既然你知道了,就幫我們把這件事平了!”
我也趕緊接口道:“是啊是啊!”
黃曼玲點點頭,神色有些狡黠,看著我說道:“好啊,讓我?guī)湍銈円部梢裕贿^你們要告訴我這幾天去鄉(xiāng)村看嘛去了?”
我和猴子對視一眼,原來這妞兒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轉了轉腦子,笑道:“好啊,不過你保證不跟別人說,而且,在我說的時候,你要陪我們?nèi)ヒ粋€地方!”
說著心里就暗暗的想著:好,你不是對什么都好奇嗎。我就讓你好奇?zhèn)€夠,到時候,見到那個妖孽本身,我看你還對什么事情都好奇不?
邊說著我和猴子很默契的上了她的警車,見我答應的痛快,黃曼玲很高興,跳上來發(fā)動了車子,在我和猴子的指引下,一路飛馳,朝著城郊外的那個小鎮(zhèn)駛去。
在路上,我和猴子一人一句,將事情大致的說完了,當然,具體情況我們沒說,只說我這段時間中邪了,那兩個道長是幫我做法事的,做了一半的時候,遇到了竊賊,是以我們就動了槍。
同時的一再表明,那獵槍是張道長的。
黃曼玲邊開車邊聽,聽到最后,似乎覺得我倆隱瞞了什么,輕皺著眉頭看著我:“你不是有特殊能力么?怎么也會撞邪?”
我苦笑了下,聳聳肩,道:“沒聽過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么?我撞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說話間,我看了一下路況,道:“唉,對了就前面的路口,拐進去!”
黃曼玲撇撇嘴,聽從的將車子開進了石子路,看著前面不遠的小鎮(zhèn),以及兩邊的田野,忍不住問道:“對了,你還沒說我們這是去哪兒呢!”
我看了看旁邊猴子,透過觀后鏡,跟黃曼玲的目光碰觸了下,笑道:“你不是很好奇么?我們倆知道前面的山林里,有個成了精的妖孽,正要來查查,你就來了!”
黃曼玲一聽,臉色就變了,不過很快的她恢復了鎮(zhèn)定。
看著她有些泛白的側臉,我坐在后面暗暗的笑著,隨后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真正目的:“以前看過書,都說做警察的陽氣最大,而且,那一身正氣,無論是什么妖邪鬼祟都畏懼,我讓你來,其實也是給我們哥倆兒壯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