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永城人民竟然讓張余失望了。

一直到下午拍完戲，跑到片場圍觀的人都是沒有增加多少的。

拍戲的時候，張余是無暇分心考慮這件事的，下午的戲拍完已經過了學校里放學的點了，同學們呢？

“找什么呢？”遠遠的，朱自達就看到張余在這兒瞎踅摸了。

“……今天怎么沒人啊，薛薇兒的歌不是火起來了么？”張余覺得，這次薛薇兒的《我是女生》火起來的熱度應該是遠超他之前在機場抽煙又視頻回復的熱度的，可從片場這兒的情況來看，好像不是這樣，不應該啊？

“還好意思說呢……”朱自達嘰歪了一句。

“怎么啦？”張余覺得朱自達的情緒不大對，看著他問道。

“你那個歌，怎么賣不過薛薇兒的歌啊？薛薇兒的歌不是你寫的么！？”朱自達考慮音樂上的事是比較簡單粗暴的，他覺得，既然薛薇兒的歌是張余寫的也是張余制作的，那么張余自己的歌的成績應該是超過薛薇兒的歌的成績的，可現實情況恰恰相反，從評論、點贊、榜單、銷量、熱度等各方面的數據來看，《我是女生》都是超過了《把悲傷留給自己》的。

“……”跟這種四肢發達的非專業人士，張余就沒法解釋什么了，他好歹也知道歌曲的熱度銷量是跟歌路曲風有關的吧，《我是女生》更歡快更大眾一些，《把悲傷留給自己》都把悲傷寫進歌名里了，想取得成績，必須得有點耐心的好嗎。

“……怎么著，你還留著后招兒啊？”與薛薇兒無關，朱自達就是覺得，老師的歌應該超過學生的歌，頭腦就這么簡單。

“啊……”張余還能說什么呢，不過，跟老三爭執了這一會兒，他突然想明白片場這兒為什么沒那么多人來圍觀了。

熱搜事件的受眾和單曲發行的受眾是不同的。

上次張余上熱搜，更像是一場熱鬧，甭管男女老少平常追不追星，知道這件事了，家又在永城，就想跑到片場來看看明星。

這次《我是女生》的火爆，受眾主體是夏啟國粉絲圈里那一撥人，薛薇兒和歌是一起火的，他們也想來看看薛薇兒，不過他們的地域分布更廣更分散，不一定能趕過來。

這樣就對了……

“你……你對人家薛薇兒也來這一手？！”朱自達突然又鄙視起張余來了。

“臥……”張余差點罵人，剛才你說我的歌成績太差不正常，現在你又質疑我的人品，還讓不讓人活了？！

“……”朱自達趕緊賠笑，他也是著急嘛。

倆人正說著，魏魏走過來了。

中午薛薇兒已經給張余送了盒飯，要是下午再湊到張余身邊，反而又不好了。

但薛薇兒肯定是想過來的，現在《我是女生》在沸騰音樂這一家平臺上的銷量就已經接近二十萬了，而且銷量還在持續攀升，她的這首歌里，有百分之八十可都是張余的功勞……

“薇兒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就不過來找你們了。”魏魏可不是按照薛薇兒的囑咐說的，雖然用字差不多，但用她這個語氣說出來，表達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剛質疑了張余的人品的朱自達，馬上轉向了魏魏，現在他又要質疑薛薇兒的人品了，什么意思，剛紅了就不屑于搭理我們了！？

“知道了，跟她說，沒事兒。”張余笑瞇瞇地答著，他可知道，咱們這位火辣美女是在用離間計呢，不過，她的目的很簡單，可以理解。

“……”魏魏沖著張余頗有深意地一笑，轉身走了。

張余看著魏魏的背影，反而覺得她挺可愛了。

朱自達可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剛才他還在問張余的歌為什么比不上薛薇兒的歌呢，沒想到，薛薇兒就來了這一手。

這也，這也太現實了吧……

“哎，薛薇兒什么意思啊？”朱自達又要跟張余討論討論薛薇兒的人品問題了。

“三哥，別傻了行不行？！”張余簡直要郁悶了，三哥剛烈是個很好的優點，不動腦子恐怕也不行吧。

“什么？我傻，你傻不傻！？”朱自達都急了，他可是在為張余鳴不平呢。

“……”張余看著三哥，再次無語。

朱自達可是真要急了，如果張余連這樣的事兒都不在乎的話，他，他可就要。

張余看著三哥是真蒙圈了，趕緊給三哥解釋，《把悲傷留給自己》和《我是女生》的歌路曲風是不同的，出現這樣的結果是正常的，還有剛才魏魏過來說那句話的事兒，絕對是她自作主張，薛薇兒可不是這個意思。

再說了，《把悲傷留給自己》的成績已經超常了，現在發歌的那人那么多，專業的、網紅的、跨界的、自制的、搞怪的等等等等人物都能發歌了，他一個從KTV里出來的歌手唱了一首歌，能排進各大榜單前十前五的，銷量也那么好，還在這兒抱怨什么？！

“……魏魏也對你有意思？？？”朱自達終于想明白了。

“……”張余就沒辦法了，這個情況，可非他所愿，他一直瞞著三哥，就是不想讓三哥受打擊來著，誰知道三哥這么倔強。

“……”這一次，是朱自達敗了，且服了。

“走吧，吃飯去？”除了這首歌以外，張余在網上可是有熱度了的尤其在永城這里很紅，所以，他現在基本上就是吃劇組里的小灶。

“……”朱自達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兩個人去廚房打了飯菜，到臨時餐廳里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朱自達的腦子里還是有彎沒轉過來，迷迷糊糊的。

張余就很輕松了，一邊吃一邊在手機上搜著自己的歌，感覺已經很飄了……

“弄這兩首歌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想了半天，朱自達還是沒明白，他就認為張余是故意的，主要捧紅薛薇兒，把他自己放后邊。

“……我就是要讓她紅！”張余也只能這樣回答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