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夜翊瑜看看手機又看看夜凌云：“人家自己搞定了。”

他話音落時，恰逢遠處路口紅燈。

夜凌云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措手不及的夜翊瑜差點把手機甩出窗外：“誒誒誒！”

“哥，你停車好歹說一下啊……”他驚了一身冷汗，“差點兒把你的手機bia出去。”

“下車。”

“啊？”夜翊瑜以為聽錯了，“你不回公司么？花姐姐這就到了。”

“我去找蔣漸乾。”

“！”夜翊瑜眨了下眼，“找他干什么……”

“下車。”

夜凌云不答，催促道。

“哦。”夜翊瑜順從地下了車，但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囑咐了兩句，“那人雖然比咱倆大出一輩兒來，但做事兒可比咱倆幼倆稚多了，你跟他計較……”

不等他說完，夜凌云已經絕塵而去。

“……”夜翊瑜摸了摸鼻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

“花夕顏今天就過來，催一下道化服那邊，”他說，“半個小時之后，我要他們全部就位！”

“通知倪萌萌等藝人到會議室集合，等下把影像資料發給宣傳部那邊。”夜翊瑜補充說，有些生氣，“這你還沒聽明白嗎？開機儀式提前開始！”

“對了，記得提前半個小時放消息給媒體。”

—

一娛大廈二層，藝人休息室。

“也不知道夜總怎么想的，”賈琪把通告拍在桌子上，“就算你已經決定隱退，那也得等《不負江山不負卿》這部戲完美落幕后再放出消息啊！”

“還讓你自己官宣，”她越說越生氣，雙手抱胸，“根本就是逼你退圈！”

“好了，本來就是要退圈的，什么方式宣布重要么？”白卿理了一下耳墜的流蘇，邊戴邊說，“我倒是覺得借這個機會捧新人很有眼光，老人走了，總得有新人頂上。”

“就倪萌萌那種草包，有什么捧的必要么？”賈琪滿臉不屑，“除了長得還湊合，還有別的拿的出門的優點么？”

“聽說倪萌萌之前不是幫夜總的母親解過圍么？”白卿已經戴好了另一只耳墜，對著鏡子打量著、說，“是夜夫人簽下的，看在自己母親的面子上，夜總總得象征性地給點兒資源咯。”

“我倒是覺得他想捧花夕顏。”她摁開口紅，對著鏡子描畫起來，“本來她就是影后，雖說在國外混不下去了吧，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說了，讓我宣布訂婚還不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壓下花夕顏的負面新聞么？”她對著鏡子抿了下唇，“還把蔣姍姍安排給她做經紀人，寵愛可見一斑。”

“蔣姍姍是娛記出身，她哪里干得來經紀人，夜總簡直就是亂燉，”賈琪氣得臉通紅，“還讓你客串倪萌萌的媽，你現在這個年紀就演媽，以后的戲劇更窄了！”

“好了，你看你。”白卿忍俊不禁，抽出一頁濕巾撕開遞給她，“我都已經要退圈了，有沒有這個角色不都差不多么？”

“你要這么想，”她莞爾一笑，“公司想以這種尊崇的方式結束我的演藝生涯，大多數演母親的不都是老戲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