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削弱了?
- 全能變身王
- 鬼谷偉岸
- 2513字
- 2019-09-23 10:44:01
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仿佛整個人墜入深海一樣,手也好、腳也罷,都無法動彈,肺部也積淀著莫名的凜冷。
什么都觸及不到,什么都聽不到……
只是自己不斷地下墜、下墜,沒有任何實感,但的確是在往下沉落。
在一片空邃的水中,半傾著身子的秦瀧,只看到在自己視線終點處依稀站著個人。
只見那個背影的主人,他支身站立,雙臂挽在腰后,背對著秦瀧。
兀地,惻然一轉,便開口了。
“誒,這一次輪到你了嗎?”
什么意思?
秦瀧并沒有聽懂。
但是從他那淺淺的話語里,秦瀧讀出了一種寒涼,那是令人熟悉的寂寞與滄桑,聽得秦瀧心中一陣揪疼。
“希望你能完成我所沒有完成的使命吧,既然她相信你,那么我也會借給你力量。”
他的話依舊是那般朦朦朧朧,秦瀧看不清他的臉,唯獨能透過水波,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冷俊之色。
緊接著,當秦瀧想進一步湊近看清之際,吞沒他的冰水開始不斷地激搖,漸漸地模糊了他的視野。
“唔喝——!”
秦瀧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豁然坐起。
“這里、是?”
他的怯忐忐地環顧四周,發現這里一片陌生。
不熟悉的木柩家具、做工簡陋的鍋碗瓢盆,窗戶上磨貼幾張薄薄的宣紙,耀眼的陽光順著幾個破窟窿射了進來,擊散了房間內的陰氣,那縷縷輝陽灑在他臉上,頓時覺得暖洋洋的。
他輕挪后股,甚覺扎疼,用手一摸才發現這張床上原來鋪著半織做工的草席,一系列的景象綜合看下來,瞬間給人一種貧民屋的沖擊感。
“這是哪里,我之前不是在荷塘邊的晚宴上嗎?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
秦瀧的額角滾下幾滴冷汗,心頭的不安揮之不去。
然而從魘夢中剛剛蘇醒過來的他,反而胸口感覺堵得慌,像是有團火在灼燒、澆不滅也撲不了。
他深吮了一口氣后,神思也稍稍回緩了些許。
秦瀧攙住雙腮,冷靜了下來,想起了失去意識之前,正打算變身的事情。
“系統,我先前是怎么了?”
秦瀧忽然回神,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雙頰,歪頭問向自己體內的系統。
“滴滴滴——”
系統發出一串串數據流轉的聲音,隨后,用復蘇版本的小姐姐柔音回答道。
“報告主人,昨天只是您尚未能承受住T1帶來的副作用而已,以上。”
“噢,原來如此,只是副作用而已。”
嗯,就相當于被打了抗生素漸漸地會產生抗藥性細胞而已,的確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有大不了才有鬼了好么,我設計的系統,怎么可能存在這種副作用呢?
“系統,我當初設計你的時候,可謂天天都在給你修復bug啊!怎么會有突然暈倒這種的腳本存在呢,你莫不是在逗主人我笑吧?”
他的雙眼睜得碩大,擺出一副設計者的腔調。
“報告主人,變身系統介于主人穿越的緣故,因此內部的程序出現了一些缺損,在及時的倉促修復后,新產生的程序逐漸轉成了你變身的副作用(程序漏洞),這完全是出于緩和系統運轉的目的而生成的。”
系統的一番話,更加讓秦瀧感到無所適從。
雖說,他當初的確給系統安裝了許多智能版塊,但他怎么都不記得給系統鑲過有自動填補漏洞的后臺程序吧?
“漏洞是什么?”
“未知。”
機械般的回答。
“能否徹底修復?”
“未知。”
仍然是機械般的回答。
“老子是否被削弱了?”
“是的!”
十二分肯定的回答,并附帶跳出個大拇指的窗口。
……啊,好想砸了這個系統!
秦瀧憤懣地錘擊了兩下床板,面表扭曲、寫滿著不悅。
就在她一臉愁苦之時,那朽歪的木門豁地被推開,而后,出現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呀,瀧哥哥,你總算醒了。”
“額,瀧,你、你醒了就好。”
左邊穿著一通青橙色靚華袖衣、眉色之間浮抹著淡淡嬌媚的少女,便是穆詩詩;右邊手上握著個大斧頭,雙唇高撇,一副被催債表情的男子,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親生哥哥秦荒。
穆詩詩端著個木碗,用木棒子怡然地搗攪著里面的藥葉,時不時地踏步搖舞,婀娜的身姿加上有節奏的搗藥動作,仿佛是小說里活脫脫走出來的異世界少女。
事實上,她不光就是異世界的少女,而且還是一個懂魔法的美少女……
“瀧哥哥,你先多躺一會兒,詩詩馬上給你涂一點雪清葉凝成的草藥就好啦。”
詩詩一臉可人的莞笑,像極了春日里的鶯啼花。
反而,她身旁那一位。
“哼——!”
哼個鬼哦,你他丫的,沒事學人家女孩子嬌氣個屁啊。
從剛開始,秦瀧就注意到了,自家哥哥在門口開始一瞅見他的臉,就總是小怨婦一般的表情。
在秦瀧的印象里,他可不記得秦荒是個這么忸怩的人吧。
“嘿嘿,荒哥哥,快別再發牢騷了,人家瀧哥哥可一直在看你咧。”
溫善聰慧的詩詩自然秒懂秦荒臉上的尷尬之情,她一轉腳尖,將碗里黏稠稠的藥液兀地戳涂在了秦荒的鼻捎上。
“噗。”
秦荒的扁矮鼻子染上一層幽綠,再加之,此時的他頭上頂著一個大遮陽帽,額外給人一種河童的錯覺。
詩詩見狀,也是單手抵在唇前,掩掩一笑。
“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戲弄我。”
秦荒愣了半響,才緩過勁來,意識到自己被人當成了笑柄,隨即展開反攻。
他一把奪過詩詩手中的凝汁藥草,像一個打樁工人般瘋狂地搗攪里面的雪清葉,幾息下來,碗中的雪清桑葉連一點子的藥渣影子都不存了。
再接著,整個房間內便突然飄忽了一種莫名的怨氣,嚇的詩詩和秦瀧二人愣是后脊一涼。
“慢、慢點,荒哥哥,詩詩就是開個玩笑,你看我這么乖,對不對?”
詩詩玉指輕撓自己的臉頰,面對步步逼來的秦荒,不禁連連退去。
她雙手攤伸過頭頂,示意投降。
然而,羞憤不已的秦荒已經聽不到任何求饒了,只見他瞳光一閃,揪出一把雪清凝汁就朝詩詩臉上抹去。
“不要啊……”
兩人順勢就這么在這個不過三十平方的小房間里這么追鬧了起來,他們嬉笑揚長的樣子,宛如兩個還未長大的小孩子。
不過,這一切在秦瀧眼里卻是另一幅名畫,讓人淡淡然心平氣靜,猶如被打了一針治愈劑一般,渾身上下的酸疼也在此刻感覺不到了。
“啪——!”
???
他剛沉浸在這份淺淺的幸福中沒多久,就被突兀其來的一擊粘液襲臉打斷掉了醉陶的意境,這一發真叫打了個秦瀧一措手不及。
“呵呵呵,對,不能放過瀧哥哥,咱們一起來玩啊。”
“哈哈哈……”
詩詩的臉上沾滿了綠綠的液汁,笑出小酒窩的她,現在看來就是一只掉入綠泥坑里面的小虎貓。
另一邊掐著詩詩雙臉的秦荒,當看到秦瀧一副吃癟的模樣后,臉上也悄然浮出了一絲賤賤的笑容。
嘿,你們兩個合著把看戲的都給拖下水呢?
“好啊,你們兩,看我不用從小就練就的丟泥巴千佛手給整死你們!”
看著兩人用如此卑鄙的方式邀請他的秦瀧,自然也坐不住了,他一邊口冒東北話,一邊猛然甩開被褥、擼起袖子奔向他們。
于是,在哄鬧嘻笑聲中,他們三人就這么度過了一個奇妙、開懷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