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重復一遍。”

“是。

從前有一只大魚和一只小魚。

有一天，小魚問大魚：大魚大魚你平常喜歡吃什么呀？

大魚說：我喜歡吃說話慢的小魚。

然后小魚說：喔，醬紫，造了。”

路易斯：“……”

AI的聲音是平板的，每一個字之間停頓的間隔也是相同的，所以智能機器人并不能把這則笑話的精髓表現出來。

路易斯沒聽出來哪里好笑了。

聽出笑話的笑點，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哲學問題一樣。

“換一個。”

“是。

“一個獵人開槍打了一只狐貍，然后獵人死了。狐貍說哈哈哈，我是反射狐。”

路易斯：“……”

AI講的笑話就像天氣預報一樣莫名其妙。路易斯強迫自己聽了幾則，實在是不解其意，只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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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快就到了。

伊萬如約來接童緋來到波斯卡斯家族。

童緋曾經到過伯斯華斯家族的府邸。無論是具有歷史感的浮雕，不規則的琉璃堡頂，還是白玉大理石柱，晶瑩的黑曜石大門；哪怕是隨處可見的巨大古木，都讓人覺得氣派非常，充滿了歷史沉淀的雍容感。

而波斯卡斯家，則少了許多對細節的雕琢，層層建筑向后鋪疊，整座府邸看起來非常粗獷。一眼看過去，大門次第打開，大片鮮艷的顏色對比沖擊，很是震撼人心。

伊萬把童緋送到門口，說了句“少主正在和波斯卡斯家主交談，我就送您到這兒”就離去了。

童緋道過謝之后，看著伊萬直接走過波斯卡斯的大門。大門是有電子識別系統的，他可以直接進去。說明伊萬的數據已經被錄入系統，

然而童緋自己應該怎么辦呢，童緋想到不久前波斯卡斯·瑪雅的話。難道真要把手背上的唇印給工作人員檢驗嗎？

童緋找到門口的保衛，準備先和他們交談一下。

沒想到對方一見到她，就走過來。

“童緋小姐，大小姐已經交代過了，請您隨我來。”

童緋點點頭，跟著他從另一邊走進去，穿過數個花園，越走越往里。

童緋有點疑惑，這感覺怎么深入內庭了？婚禮不是應該在前廳或者禮堂舉行嗎？

“到了，您請進。”

童緋點點頭，進了一個小廳。不像是舉辦宴會的地方，反而像是朋友之間舉辦派對的樣子。

童緋進去時，正巧碰上彩燈關掉的一瞬。空氣里彌漫著糕點的甜香和酒精迷醉的澀感。黑暗中，她聽到有喝酒的聲音，還有人低聲交談的聲音。

這時，突然打出一束光。

有一處被籠罩在這一束光里面。那里有一把高腳凳，凳上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著白色的束腰西服，西服上勾勒著紅色的邊。他頭發中分，在腦后扎著一個小尾巴。手中的高腳杯盛著紅酒，正輕輕搖晃。

這個男人看起來有種知性的氣質。

然而下一刻，他把酒杯從嘴角倒下，紫色的紅酒順著他的脖子往下，一直流到他白色的西裝上。

有人吹了聲口哨。

一只手從黑暗里伸出，食指和中指涂了紅色的指甲油，就這么從他的眼角，一直往下，爬過他的嘴角，下巴，喉頭，順著他衣服上的酒漬，漸漸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