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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 長公主吐槽日常
  • 不盡夏
  • 4475字
  • 2019-10-13 23:44:48

自從喻君慎回來,初八對喻君慎格外的仇視,原來不是這樣的啊,不知道為什么。

于是我決定跟她好好的談談,找了個借口,把乙雀支了出去。

“明年婚后你和喻君慎就得天天見面了,這種態度不好。”我支著下巴看著她。最近超喜歡這個動作,這樣發呆比較不累。

“他身上有殺氣,眼里也有。”初八沉默一聲,開口。

“對我的?”

初八搖頭,“并不是針對公主您,只是沒隱藏得住,那種殺氣我在另一種人身上見過。”她再次沉默。

“從戰場上爬出來的人,死過一次的人。”

“原來他身上有殺氣,隱藏的很好,這次巡邊回來,他完全遮不住了。這也是一月他們對上他會不自覺敗退的原因。”

“他的殺氣遮不住了,”我喃喃自語。

“是的。”初八肯定的說。

“這也是為什么他回來后性情大變的原因……”原本還有些稚嫩的秉性完全變了。原本看來,他只是有些早熟,現在看來他是要早衰啊……

我有點慌張,得找個心理咨詢師啊,這玩意去哪里挖啊,要不把他的解語花找出來,安慰安慰他什么的。

我想起了謝玉華,叫這個名字來著?好像是。

也許謝玉華就是他的專屬心理醫生?想多了……

“最近您不能讓他近身,很危險。”

這丫頭傻,這時候才是乘虛而入的好時機啊。

“你放心,我去南苑呆兩天。”我揮手。

“那一起出門吧,我正好啟程去陵城那邊,準備記檔一類的事情了。初三他們很忙。”說著,瞪了我一眼。

“哎呀,我好像攢了很多賬本了,初二,快拿出來給我備好,我出發南苑看去!”我高聲喊。

初二抱著一摞的賬本進了屋,“我給您抱車上去吧。”

“行吧。”

————

“我先行一步了。”初八掀著車窗的簾子說。

“我也想騎馬了,”我感慨。

“耀石給你牽出來了。”初八回頭看了眼,“二月被馬尾掃了。初八說完,放下了簾子,“公主,你看護好自己啊。”

乙雀站在車外,“有我陪著呢,八姐放心。”

“就是只剩你一個人我才不放心!你們都慣著,忘記馮大人怎么囑托的了么!”

乙雀沒敢開口了。

不一會兒,初八就騎馬走了。

乙雀抽抽搭搭的哭著上了車,一邊的臉紅紅的。

“被初八扭了臉了?”我忍住笑。

乙雀點著頭,委屈巴巴的,臉上還掛著淚,“每回只挑一邊扭……”

我咳嗽一聲,掀開車窗簾,“去安國公府。”

半路上就碰到了騎著馬的喻君慎。

喻君慎直接跳上了車架外蹲著,打開車門。二月已經跳下去了。

“你也下去。”喻君慎對著乙雀說。

“我?哦!”乙雀痛痛快快的下了車。

“阿寶這是去哪里?”喻君慎看著我,冰冷無神的眼神。

“去安國公府啊。”我笑著說。

喻君慎愣了一下,回頭說:“換個人駕車,去——”他看著我。

“南苑馬場。”我沖車外說。

喻君慎,爬進車里,由于鋪著厚厚的褥子,他只能爬進來。

我看著他笑,“鞋子不用脫了。”我感覺車正在掉頭。喻君慎皺著眉頭爬過來,抽走了我身后的靠背枕頭,躺了下來。

“沒睡好?”我低頭問他。

“嗯。”他拍著手底的褥子,然后伸直了一只胳膊,偏頭看著我,表情和眼神一致的平靜。這是也要我躺下來,還可以枕著他的胳膊?

我猶豫了一下,就順勢躺了。他看我躺了下來,就閉了眼睛,輕聲問:“今天沒打扮一下?”

“你得習慣沒有裝扮的我,不然會審美疲勞的。”

他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審美疲勞什么意思,但終究只是輕輕開口:“這樣也挺好看的。”

我在他胳膊彎里使勁動著腦袋,“這要是帶著首飾,你的胳膊就廢了啊。”

“別鬧。”喻君慎一把把我拉進懷里,“困著呢。”

這人真是天生麗質,一點黑眼圈沒有。我暗想。

面對著面,我再次打量他的臉,這小子跟安國公夫人長得很像,就算不睜著眼睛也像。男身女相有福氣,可他要娶一個我這樣名聲爛大街的公主,還不能襲爵,他究竟怎么樣想的?

車正在駛進鬧市區,車外聲音雜亂,我和喻君慎兩個人才占了車廂一半的空間。

我想起身給他把鞋子脫了,能輕松點,但是喻君慎一手攬上了我的腰,不讓我動。

“睡……”他迷迷糊糊的說。

“鬧市多轉幾圈,”我往后伸直了手,發現夠不到,改用了腳,大腿往后伸直踹著車壁。

車外,一月回道:“是”

喻君慎輕拍著我的后背,“睡。”可憐見的小模樣,真想上手。

我記得我庫里有塊沉香籽料,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一會找一月翻翻庫存,應該沒讓我賣掉,印象中我想拿來點來著,好像初一說我敗家,我就沒動。車成珠子戴手上應該很有范兒,還能助眠,還省的熏香。嗯!

車外人來來往往的,小販的叫賣聲,店小二的拉客聲不絕于耳,喻君慎卻睡得很沉。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打量著他握著拳頭的手腕,又上手比劃了一下,記了記尺寸。不知不覺,我也睡了過去。

這一轉直到華燈初上。夜晚不宵禁,使的京城的夜生活很是豐富多彩,很多做吃食的,針線手工的,都出來了。然后我就被一陣賣花的叫賣聲吵醒了,我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掀開了一角車窗簾。

我聽見有位賣花姑娘用甜甜的口音推銷叫賣著鮮花:“桂花嬌嫩好顏色,茉莉淡雅暗流香,月月紅顏姣俏面,翠菊癡笑九華年。”

唱詞糙了點,勝在嗓音甜美。

我聽見好幾個姑娘圍著她問。“都有什么花?”“有粉色的菊花嗎?”“月月紅還有嗎?”

“這是轉到什么地方了?”喻君慎喑啞的聲音響起。

一月在車外帶著哭腔顫抖著開口:“花街。”

我眼睛一亮,回頭瞅了眼坐起的喻君慎,“享樂一條街啊,我想去你那家俏書生。”

喻君慎還沒回過神來,“哪兒?”

“人太多了,轉著轉著就到這了,本來沒有這許多人的。”一月尤在解釋。

廢話,大白天的時候當然沒有這么多人啊。這會就是紅樓開門迎客的時間點啊。

賣花姑娘送走了一群鶯鶯燕燕,看到我掀著車窗簾,眼睛一亮,走上前來推銷:“小姐要來一朵月月紅嗎?這顏色稱你,很好看的!”

喻君慎一把把我拉離車窗,“不要。”然后沖車門踹了一腳,“走!”

乙雀估計想挑一朵,沒來得及,“給我——來……”

車架啟動。

“去哪啊?”

“你不餓嗎?”

我早餓醒過一回,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直到賣花的吵醒。此時應該應景的來幾聲胃空空的響聲,可惜并沒有。

“傲來居。”喻君慎對一月喊。

一月小聲的問乙雀:“你知道在哪條街上嗎?”

乙雀嘰嘰喳喳說了一通,最后嘆氣:“我讓你在哪拐,你就在哪拐啊。”

一月低聲下氣的應了一句。

車速加快了些許。

“幾天沒睡了?”我看著喻君慎的倦臉問。

“睡不好。”喻君慎皺著眉頭。

我用兩指按著他的眉頭,“頭疼嗎?別皺眉。”

“不疼,有些睡懵了。還像是在做夢一樣。”喻君慎看著我說,表情漸漸輕松。

我笑出聲,“渴了吧?一會點個熱湯吧。”

“嗯。”

乙雀知道我們醒著,一直在嘰嘰喳喳的數落一月:“你等初八姐姐回來收拾你吧,她臨走之前再三強調不能讓主子去花街,你到好……”聲音越來越大……

“不要吵。”我看喻君慎表情不好了,趕緊制止了。

“想去花街的時候告訴我,我陪你去。”喻君慎抱臂,低頭開口。車駛進一條沒有燈籠照亮的住宅后街,他的臉藏在陰影里,聽不出喜怒。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沒去過……”

擦……

車架外一陣無語,消停了。

喻君慎一陣輕笑出聲。

……我哆嗦了一下。喻君慎一把就把我拉了過去,抱在懷里:“哎呀,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

擦……他不是想弄死我吧,有種變態越喜歡越虐。

“你心情不好嗎?”我的臉埋在他胸口,只能悶聲說。

“不,我心情很好。我們去傲來居嘗嘗,據說來了批新鮮的海魚。”

“我討厭吃魚。”我接著悶聲說。

喻君慎安撫性的撫著我的后背,“陪我吃。”

我感覺我整個身子都不對付了。后背起雞皮疙瘩了。

“你扒刺給我吃。”我恨恨地說道。

“好。”

車架重新進入繁華的主街大道,開始喧嘩起來。

乙雀開口:“前面那個門外停著好多車的就是了。”

車停穩,乙雀進了車廂,給我的頭發重新打理了一下。喻君慎自己攏的頭發,看來是自己習慣了。我也才注意,他戴的發簪還是我那根。

喻君慎扶著我下了車。門口一個清秀小哥上前行禮:“幾位可有訂房間?廳內滿客……”

“重夢。”喻君慎拉著我就往里走。

沒有看清大堂那幾桌坐的公子什么模樣呢,我就被拉著上了二樓,然后三樓。

我看見好幾個房間門口都有人守著,路過徽韻、茗香、勝岳有人的包房,門口守候的下人們都低著頭,不看路過的人,素質一流棒,應該都是有權的人家生奴仆。

我身后跟上來的只有一月和乙雀,二三四五沒跟過來。

兩個牽著馬去后院照顧馬了,另外兩個被我打發回去找庫存里的沉香籽料。我怕我忘記了,先讓人去找找看。

最里間的是重夢那間,沒有點燈,喻君慎終于放開我的手,“等。”他推開門,進屋點了四角的燈,然后迎我進門。

繞過繡著一葉入夢大字的屏風,我看見了一張舒服的榻。雕花極其精致,坐上鋪著厚厚的柔軟的墜著流蘇的鋪子,中間架著雕刻著祥云的矮桌。

桌子上放著一盤石榴。

“你喜歡吃石榴?”我驚訝了。我是極其不喜歡吃石榴的,沒有一口就咬到果肉的滿足感,還要一口一口的吐石榴籽,好麻煩的。

喻君慎的表情很奇怪,他坐到一邊,伸手拿了一個掰開遞給我一半:“你不喜歡嗎?”

乙雀上前整了整本來就很平整的坐墊:“主子,坐!”

美人主動給我的水果,當然伸手接過:“不是很喜歡,好麻煩的。”

“嘗嘗吧。”

這時候敲門聲輕輕響起。不急不緩的,三聲。

“我的人。”喻君慎開口,“進。”

一月,去開了門。

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面白白無須的四方臉男人,眼睛瞇瞇著,嘴唇很厚,見到我也沒有吃驚的樣子,行了禮:“公子。”

“新來的魚,一條糖醋,一條清蒸,再來個魚丸湯。”中年人退下。這是喻君慎手底下的產業嗎?沒有上交的小金庫私房錢?

嗯,我感覺口很渴了。

另外一個十五六歲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掃了我一眼,低頭行禮:“主子又把我扔下,令我好找。”

“你不是還找來了。”喻君慎冷哼一聲。

“主子再別扔下我一個人跑了啊!”被撲住大腿和喻君慎臉色嚇人。

我實在渴極了,扒著石榴籽一個一個塞進嘴里,不看那男仆。

就這么僵著,乙雀說口渴,帶著一月出門要茶水去了。

喻君慎把人撕叭開,喝到:“快行了,收起那套子眼淚,沒看到公主在呢嗎。”

“公主?”男仆用袖子胡亂擦了淚,偏頭看著我,突然臉色大變,手緊抓著自己的領口,磕頭:“給公主請安,奴才告退,奴才就在門外守著啊。”他驚恐的看了一眼喻君慎,迅速撤了。

哎呀,放心就是了,有你主子這樣的盛世美顏,我怎么可能再強搶你啊,真是的……我翻了個白眼。

“先頭的是于掌柜,擅長做魚。后面那個不成器的是我的貼身小廝鸚哥,有點拳腳功夫,擅長追蹤。”說到這句喻君慎有點咬牙切齒。

不一會,又感覺很久一會,于掌柜提著食盒上來了。

糖醋魚,清蒸魚,魚肉丸子湯。端上來小桌。喻君慎穿著靴子不好脫,直接盤腿坐了,我盤不住腿只好脫了鞋,偏坐上榻,盯著丸子湯,剛香。

魚我是不會動的。

小碟子擺放整齊后,于掌柜站在一邊。

“我餓了,開吃了啊。”漱了口后,直接拿起了湯勺往碗里盛。

“先等下,”喻君慎給我夾了兩筷子魚肉,小心的去了刺,看了看魚丸的量,又給我夾了兩筷子糖醋口的魚肉。

“你退下吧。”喻君慎說,于掌柜告退。

我皺著眉嘗了嘗,還不錯,沒有一點刺,也不腥,入口即化。

最后,我吃了半條魚,喝了一碗丸子湯。

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又想趴榻上。

“出去走走,消消食去。”喻君慎看著我說:“一會打算回公主府,還是去哪里。”

“南苑莊子。”我開口,爬了起來。

“走吧。送你。”

“你回安國公府嗎?”

喻君慎點頭。

“那我還是回公主府,正好有點事想起來了。”

喻君慎直接下了榻,彎腰低頭拿起我的鞋子,作勢給我穿鞋。

我一把搶了過來,手忙腳亂的自己穿上,但是另一只他給套上的,我的老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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