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長公主吐槽日常
- 不盡夏
- 2715字
- 2019-09-30 16:10:31
安國公夫人壽宴本來只請了自家的,后來不知道誰說漏了嘴,最后變成了權(quán)臣宴會,估計是因為帥爹要給他們家長臉面,自己問的,其中也少不了美媽的煽風點火。
迎完妹妹們就回了安國公夫人那里。
等開宴也沒吃幾口,主要是茶水喝太多了。。。。。。
五月初六,收到喻君慎的私人信件,附帶木簪一根,不知道用什么藤條雕刻的,骨節(jié)那里雕的簡單的云紋。
信中說這是他很小心用匕首削的。他在過山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種藤條,問了軍醫(yī)說是一種藥藤,補氣養(yǎng)血美容養(yǎng)顏,讓我沒事就戴著。我隨手就把信和簪子放到我床底的箱子里了,還不如我自己的花苞頭簪子好看呢。
“主子你臉紅了”乙雀說。
“你把窗戶打開,我的臉就不紅了,你想悶死我嗎?”
初八順手把窗戶打開:“公主,剛你說有風冷的。”
我擦,隨時拆我臺。
“初一今天在府里沒?”我一早讓乙雀給我找了薄點的夏裙穿上了,昨夜下了點雨,今天有點涼。
我百無聊賴的用手吧拉著藍色絡子。“今天來的賬本裝車上去。”我思索著,“去問問我父皇母后的車架什么時候啟程去陵城,我要跟在后面。”
“明天一早走的話我現(xiàn)在就進宮。”我慢慢的說。
“車架隨時都準備著,上次剛回來。備著的東西都沒動,咱家好幾架車架不著急的。”乙雀說,“今天街上車架很多,多是各府的丫鬟婆子先過去了。昨天要不是因著安國公家的壽宴各府都走差不多了。”
“這次是有些著急了”我轉(zhuǎn)著絡子玩兒,被初八一把打了一下,“無聊嘛。”
初一正巧帶了兩個人進了院子,只是顏值未達我標準,二十左右的樣子,放人群里瞬間找不到人的感覺,兩個人都是青衣短打。
“剛考核出來的,”初一說,“近身暗衛(wèi),公主賜名吧。”
兩個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們兩誰比較大?”我問。
兩個人鼓掌望了一眼。低下頭不說話。那就是不知道了。
“自小被人賣掉的。”左邊的開了口。
“丙安和丁希。安全希望之意。你們兩個各挑一個吧。”
“謝公主賜名。”還是左邊的開的口。
初一揮手,兩個人翻窗出去就不見了。
“我倦了。”
“宮里傳出話來,今天下午就動身去陵城那邊。明天一早開早朝的。”初一開口。
“這些天你格外的忙,父皇是不是要把你要回去了。”
初一低頭沉默不語。我自言自語的說:“我猜著也是這樣。”我打起精神,“還有什么事沒交代完?”
“初二都上手了。”初一輕輕滴說。
“初八還有十一和十二留下,其余的你帶走吧。”
“公主不可。”初八初一同時開口。
乙雀當起了鵪鶉。
“你訓練著的,讓他們帶帶什么時候覺得能出師了,他們再去你那?父皇跟前沒有人不好辦事,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不好立足。少不了要人的,父皇現(xiàn)給你的不一定用著順手。”
初一行了禮又出門了。
我等著宮里的信兒,百無聊賴的轉(zhuǎn)著身上的絡子。乙雀在看京里流行的發(fā)型圖冊,還有一些新的首飾圖冊。初八去傳信兒給南苑,讓老漢帶著暗香再去陵城。
我在瞎胡尋思——終于說出來了。自從我眼睛好了以后,他很少在我跟前了,總是很忙,見首不見尾的。
初一于我亦師亦友的,有時候覺得離我很近,有時候覺得不在同一世界。父皇把他交給我的時候他十九歲,我有什么想法都是他幫我跑來跑去一步步實施的,父皇給的人手也是我們兩個一起一點點捋順的。他有能力,有顏值,脾氣還好,可就有一點:他不喜歡我。剛開始我還在他眼里看到過厭惡,后來他鍛煉的表情眼神都可以平靜無波了。我問過他喜歡什么樣的人,他告訴我有妻子,死掉了。。。。。。驢唇不對馬嘴的回復,這是告訴我不要我癡心妄想?
好吧,沒開始就把我的念頭掐死了。很好。天下美少年千千萬,我不缺你一個鰥夫喜歡。認識的第三個年頭上,我的特別愛好就流傳開來了——喜美人,好歌舞。那一年我十四,他二十一。(按上輩子年齡加起來的話,我有點尷尬了。)然后我就遇到了陳昱淼,湖邊一見傾心,直接上前勾搭:“你是哪家的啊?”然后各種打聽偷窺,各種鮮花小草小禮物。各種微服出巡偶遇,各種擦肩而過,可惜,他一直不回頭。沒對上過幾回眼神。
滾滾長江東逝水,檻外長江空自流啊———陳昱淼直到議親前都不認識我。
唉,我嘆息一聲。
初八進屋:“午膳擺在車架里了,現(xiàn)在出發(fā)去朱雀街那里等還是去宮門口等。”
“朱雀街那里吧。”我起身伸了個懶腰,“繞個路,嫣然齋那里打包幾份點心。”
“曹廚子還是周廚子跟著?”
“都跟著的。”初八說。
“讓初一——初二給我找個做點心的廚娘吧?”
“周廚子的手藝您吃夠了?”
“也不是。”我想了想。
“初二呢?”
“他應該是直接過去陵城了。”
我其實想問的是初一。他還沒回父皇那里我就開始想了怎么辦。
“月份他們有信兒了嗎?”
“最近一次是前天的,不是說了月底都回來。”
“我只是很想他們了。”我扶著初八的手上了車,“不知道扇子舞他們還會不會跳了。”
初八跳上來,拉著乙雀一起進了車廂:“必是不會忘的。”初八憋著笑。
“初三他們舞的劍法都應該還會吧?”
“必是會的。”初八低頭。“怎么敢忘。”
“一會你舞給我看看唄。”
初八當沒聽見,乙雀依舊鵪鶉狀。
“賬本堆了幾本了?”
“二十二本了。”乙雀掃了眼角落里的賬本。
“拿來兩本,我先對對。”
“嫣然齋到了,我下去拿點心。”乙雀下了車。
“初一不在了您身邊的人還是不夠,初二,不是我說他,就他那脾氣就是個事兒。”
“沒事,有我呢。”我拍拍她的手。
“真不行。”初八接著說。
“沒事,你看甲頑行吧?給初二打個下手,初二發(fā)脾氣的時候有個隨和的人勸著也是好的。”
“啊?”初八想了想,“您早有想法?”
“突然想到的你信嗎?”
“……”初八沉思著:“甲頑和乙雀您信嗎?”
“誘惑只要夠大,沒有不背叛的。”我哼哼。
“您還是再看看吧,人手多的是。”初八并不信任甲頑。
“初一既然讓他接受而不是別人,那初二就一定能勝任。”
“您是信任初一大人!”
“怎么辦,初一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他了。”我抓著初八的手捂著心臟,“心好疼。”
初一正端著一盤子點心撩著車窗簾,表情淡淡:“新出的點心。”
初八把手拽回,接了點心:“大人,公主離不開你怎么辦。”
“受著。”初一淡淡的放心窗簾,上了馬跑走了。
“他不是早就出門了嗎?什么時候跟著車架隊的?”
乙雀掀了車門簾,“在店里碰到的,正在等新出鍋的點心。”
“這是拿去給哪個小娘子的?”我吃了一塊,是甜的。
我把剩下的推給她們兩個,打開乙雀打包的我愛吃的咸味點心盒。
“曹廚子做的小餅溫在食盒里,您要吃點嗎?”
“你兩個快吃,盤子給人送回去。”我怏怏不樂的說,“餅等會再吃,還不餓。”
“宮里車架動了。”侍衛(wèi)在車外稟告。
“去個人報了沒,一會插個隊。對了,今年都哪幾位娘娘跟著。”后一句是問初八的。
“報了信了。”車外回道。
“走吧,找個地兒插隊。”
車夫應聲,車穩(wěn)穩(wěn)滴啟動了。
“德妃嫻妃跟著皇后娘娘的車架后面。舒妃娘娘留宮打理后宮。”
“德妃和嫻妃啊…”我想了想,“你們兩個小心些了,這兩個都不是善茬,兩個再一聯(lián)手,擦,我母后在,那兩個蹦跶不起來。我操哪門子的心。”我把拉著枕頭,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