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后,三人離開了教堂,現在童枯已經基本確認了,他們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卻沒有其他血奴出現,說明那些血奴離這里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至少,這個王家村里是沒有血奴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三人還是大致搜索了一遍村子,確認了這里沒有其他的人。
搜索完王家村之后,太陽已經日垂西山了。
“有一天過去了,”童枯望著西沉的太陽,感嘆道。
“是啊,曾經在學校里我不覺得時間過得快,只是埋頭學習,現在我才真正體會到了時間的寶貴,”羅莉也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白天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童枯看著太陽,怔怔走神,他忽然對兩人說道:“如果這個世界產生宗教,或者說吸血鬼產生宗教,你們猜猜,他們的宗教會是什么樣的?”
羅莉一下子來了興趣,她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立即道:“首先是他們信仰的東西,應該不是神明,因為他們本身就擁有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以及遠超普通人類的強大力量,唯一懼怕的恐怕就是太陽、圣水、銀、木樁、大蒜之類的了。”
“所以他們沒有信仰,”童枯笑道,“我再問你,如果吸血鬼有習俗,你認為是什么?”
這次開口的是李依依,她道:“考慮習俗最常見的應該就是衣食住行,吸血鬼的食物是鮮血,所以他們生活地點的周圍一定有活物,就像我們的祖先選在黃河流域定居一樣。”
童枯點點頭,贊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穿什么的問題我相信不難解決,隨后就是住了,在電影中,吸血鬼都是睡在棺材里,然后棺材放在地下室,即便他們是住在城堡里,那么那個城堡也一定是窗戶在高處,而且窗戶很小,透光性很弱。總而言之,就是盡量密閉。”
頓了頓,她繼續道:“人都是喜歡養尊處優的,尤其是吸血鬼,他們擁有悠久的生命,又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一定會想著怎樣過得更加舒適,而不是像一只老鼠一樣躲在下水道里,所以,我相信吸血鬼的住所一定是非常豪華的,而且他們還可以控制不懼陽光的血奴,那么那豪華住所的周圍一定有不少的血奴,即是仆從,又是守衛。”
童枯忍不住鼓起掌來,“明天我們就按照這個標準尋找,不過這里的建筑風格都是中式的,所以吸血鬼應該會住在地主家里,偽裝成當地的地主。”
三人晚上還是如同昨天晚上那般在巖石后面過夜,第三天清晨,他們早早地起了床,吃過早飯后便開始想著王家村的西面走去。
走了大概十公里,三人便看到了另一個村子,這個村子比王家村要大一些,而且從村子的外面就可以看到路過扛著農具的農民。
在進村之前,羅莉拉住了童枯和李依依,“我們這身裝扮進村是不是太招搖了?”
童枯道:“不必了,即使我們換一身村民的衣服,我們的氣質也不會變,到時候還是會被人看出來,”
三人進村的時候,果真吸引了很多異樣的目光,有幾個村民大著膽子上前跟童枯搭話,這也讓童枯收集了很多信息。
首先,他得知了這個村子名叫李家村,村子里沒有電,村民做飯還是燒木柴,村子一直閉塞,只是與附近的幾個村子有聯姻來往。
然后,他打聽到了,村子里有一戶地主,地主名叫李財主,地主的家在村子西側的竹林里。
“很可疑啊,”走到一處沒人的小巷,李依依開口了,“地主家怎么會離村子那么遠,而且這個村子貌似非常落后啊,像是以封建社會為背景,但是他們卻對于號稱來旅游的我們并不感到太過驚訝,反而對我們的服裝表示了驚訝。”
“而且我也偷偷觀察過了,”羅莉也說道,“貌似沒有面色慘白的人,每個人都是面色紅潤,不像是被吸血鬼吸過血的樣子。”
童枯沉吟道:“而且小雙子的日記中也寫了,王家村的村民有相當一部分都被轉化成了血奴,但是這個村子貌似沒有大規模的外來人口遷入的記錄。”
“這么說……我們找錯地方了?”
就在三人的尋找陷入僵局之際,童枯卻是感覺到了有人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他對自己對面的李依依使了個眼色,用手指暗暗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李依依會意,用眼角的余光朝童枯身后看去,就見巷子的末端,正有一個人影偷偷地看著他們。
她在那人的視線死角做了個“ok”的手勢,童枯看向了羅莉,羅莉看到了剛剛兩人做的手勢,也用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那道人影,她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童枯。
童枯看似隨意地走到了羅莉的面前,利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羅莉,他用手指叩了叩墻面,瞇起了眼。
羅莉思索了一番,頓時會意,整個人虛化了起來,穿過了墻壁。
看著羅莉消失在墻壁之上,童枯忽然開口對眼前的空氣說道:“羅莉啊,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烤腰子呢,等哪天我們找到一個精神病院,就請你吃烤腰子怎么樣?”
李依依雖然知道童枯是在裝作和羅莉說話迷惑那個在巷口的人,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童枯,你說的是不是秦城二院啊?”
童枯正要開口,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驚呼,他猛然轉身,就看到一道人影正倒在地上,身上冒著白煙,而羅莉則站在人影的身邊,手里拿著兩瓶空掉的塑料瓶。
將人影拽入小巷中,李依依和羅莉分別站在巷子的兩端防風,童枯負責審問眼前這個身上還在冒煙的血奴。
血奴是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人,一身干凈的麻布衣服,此時卻沾染了大量的水漬,童枯知道水漬是圣水。
這個血奴并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的嘴里已經被塞入了一塊石頭,石頭剛好堵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無法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