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隱隱分成兩堆,“你說,這里是不是很是夢幻美麗,這里簡直是亡靈的最佳歸所。”
“小子,你莫不是豬血喝多了,這里慘死的人至少有五六萬,這才是真正的萬人坑,屬大兇之地。”
“這與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傷了他們的性命,我又憑什么替他們感受痛苦。”
“查冬,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可能過于勞累了。”張顯強扭著查冬的肩膀,看著周沁臉色越發陰沉的臉,生怕她下一秒把他當成極端分子就地正法。
“這位小兄弟你說的很符合我教的思想,不如加入我們吧,盡情釋放你心中的天性,順性天然有什么不對的?”
“學什么,學你逃跑的能力嗎,杜堂主這方面的能力倒是我所不及的。”
“死豬是不會談論生者的對錯的。”
“杜堂主,既然生存在前我們是不是該精誠合作。”
“您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我可不想因為您對我的偏見合了蘭道先生的心意。”杜印臉上依舊保持微笑,臉上的皺紋積聚一處滿是老好人的形象。
“張顯,你在做什么?”
周沁來不及一把抓住張顯,看著他像一只靈活的猿猴一步一躍縱步調到血池上方密密麻麻的蜂巢。
“哪個是,到底哪個才是小姑你呢。”張顯接連翻開一個個紅木棺槨,卻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
“張顯,危險。”周沁正要騰身而起卻又被條條血柱壓下,寸步未移。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殺我悉聽尊便。”
血池依舊是沸騰的氣泡炸裂聲,除此別無一物。
“聚”青傘兩片柳葉青光乍現,池中血水竟由紅轉青。
“我勸您還是不要白費力氣,這種人物的想法不是我們可揣度的,他的手段也不是你可一探深淺的。”
周沁手中青光逐漸暗淡,已是收招之勢。“我和你此時又能怎么辦。”
“等”杜印席地而坐,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
“還有看好你身邊的小朋友,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杜印望向眼露紅芒的查冬,語氣充滿了好奇。“你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呢。”
這回周沁倒是沒有惡言相對。同樣盤腿席地牢牢鎖住查冬的氣息。卻沒有看到查冬嘴邊的嘲諷意味越發濃重。
“在哪,小姑你倒是說句話啊。”尚未打磨的松木紅棺木刺深深扎入張顯的手指,他一把拔出來不及包扎又是翻看下一個棺槨,可是期望總是辜負現實,他翻看了近兩百個仍沒有找到期待的人。
“自入棺之日便是只存一魂一魄,已是踏進鬼門關了,要是身體達不到要求那便是早早作肥料的份,真是危險付出的毫無價值。”
杜印的言語幾近無聲,就連近處的周沁也只感覺杜印的嘴唇微動,渾然不知說的具體內容。
“看那,那就是你以命相托的朋友,在你飽受懷疑時他第一個拋你而去,只留下對你心懷敵意的女人。你不該唾棄他,憎恨他?”
一陣低語環繞查冬心頭,使他難以靜下心恢復體力。
“可以,你可以不相信這是真的,那你旁邊的女人對你的敵意難道還用我做編排嗎?”
“嗯”,不久前的一幕幕還不時時閃現在他的噩夢里。
“那有怎樣,我不理她就是了。”
“不,你身體的反應騙不了我,你很討厭這種被他人敵視嫌惡的感覺,或許你現在還在抑制身體殺戮的本性,何必呢,有我幫你,殺她不過反手間。”
“我還不需要靠你的想法來活。”
只是查冬不知道的是,他的雙眼越發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