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東墻紛紛跳下的眾人,一場充滿血腥的鬧劇就這樣以十幾人的死亡結尾。同時回過神的還有尚未到達西墻的眾人。
“一二三,走。”說完眾人就向北跑去。顯然在巨蟲的作用下這次大家沒有盲從跟著張顯等人跑。都在升旗臺瑟瑟圍成一團。誰也無法判斷誰的決定是對的,不過都是在越發狹小的空間盡力騰挪罷了。
眾人的目標是教學樓旁的小賣店。這本是紀鵬提出的,并沒有打算帶上張顯二人。無奈他和劉為徹有父輩的交情。默許帶上了張顯二人。
張顯一行人劇烈喘息,心臟經受著恐懼和極速運動的雙重折磨。“快,拿上足夠的食物,這里不安全快快快。”看著有人手中拿著薯片,紀鵬一腳踹過去,“”都什么時候了還拿這些,多拿糖果巧克力。”說完抄起袋子瘋狂裝填。張顯做著和眾人一樣的動作,似乎都在專注裝糖果。他偷偷進入文具區,將幾個筆記本和簽字筆裝進袋子就回到了食品區。
“老張你想啥呢,趕緊走啊”看著空空的食品架子以及獨留的劉為徹一人。“走,我們去教工排房。”
教工排房應該是最為安靜的地方了,一陣陣清涼的風吹來將早已染紅的楓葉吹得四下飄散,雙腳踩在楓葉上想起咔嚓咔嚓的聲音。如果柳媛媛在這里散步景色一定很美吧。
“想什么呢,又做春夢呢。”劉為徹狠狠拍了一下張顯的腦袋。“我在想柳媛媛,不知她在哪里又是否安全。”“行了,大哥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想你的小情人。”劉為徹推搡著張顯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行了,暫時我們安全了,這附近復雜的平房群落足夠我們與巨蝗周旋一二。”劉為徹邊說著邊將房門窗戶堵死,只在窗角留下一個可供觀察的小口。
二人躺在鋪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毛毯上略微松了一口氣。劉為徹打開一瓶可樂噸噸噸一下飲盡。
“這狗娘的蟲子要把人逼死,”劉為徹將剛要扔出的易拉罐輕輕放在地上。“我們現在先恢復些體力,誰知道蟲子什么時候會出現。”
劉為徹開始檢查起二人搜集的食品。張顯從袋子拿出筆記本和筆畫符。顯然離火符畫的練熟于心。畫了五張符只有一張畫廢了,近乎八成的成功率。
“畫這破玩意避鬼神啊,以前還沒看出你有當騙子的天賦。”
“是嗎,這回你可有機會領會一下我的道術了”
“但愿你的戲法能精彩一點。”
張顯捏了捏眉心,他知道他已經到達極限了,他必須留下三分精神應對突發狀況。或許睡個午覺是個不錯的選擇。張顯胡亂吃了兩塊巧克力招呼劉為徹一聲就睡過去了。
誰也不知道蝗災的范圍有多大,zf和軍隊的反應速度會有多快,太多的不確定加劇了人們的恐懼。
張顯醒來已是下午五點了,很難想象他竟安全睡了五個小時。
傍晚校園顯得尤為安靜,令人窒息也源于安靜。似乎有一雙黑暗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你拖入深淵。
張顯看著死黨手持陷入盲音的
手機。最后一絲的僥幸也消失了。
“這段時間有什么事發生嗎?”
“沒有,一只蟲子也沒有發現,或許它們將人吃絕了飛走也說不定。”
張顯沒有理會劉為徹的極端想法,晃了晃依舊暈眩的腦袋說:“我們得出去。”“why?我們在這里有吃有喝的有什么不好。”
“這不過是死期延緩。”“那不比斬立決強的多,你不能為了你的小情人連命都不要。”張顯被說中了心事,臉色脹紅。“是,我承認我想讓柳媛媛需要我,想要英雄救美,那你就不想去尋找父母嗎。”
劉為徹啞了啞嘴巴,“該死,我同意了,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一半,我們不是貓科動物,夜晚行動過于危險,明天天亮行動。”劉為徹拿件衣服蓋在身上。
已是凌晨五點了,這期間張顯和劉為徹換了一次崗。兩人都沒怎么睡好,兩人拿好袋子走出辦公室向升旗臺探索。
一路上并沒有發現血跡倒是雜物遍地皆是。到了升旗臺卻是空無一人,看來是又回到教學樓了,二人將食物放進垃圾桶,朝著教學樓進發。
二人回到了班級,意料之中紀鵬一伙人沒有出現,還有幾個倒霉鬼似乎已遭到了毒手。看著饑轆的的眾人張顯將兜里幾塊糖果分發給周圍。
還未等張顯二人坐穩屁股,一陣密集的炮聲傳來,“聽聲音好像是我們旁邊的明德區。”“我們有救了,我們國家的軍隊是最強的。”
原本死寂的教室充滿了熱烈的歌頌詞,張顯卻不喜反驚,他的眼睛對上同是恐懼的劉為徹,他們知道,更大的危機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