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北方天黑的很早南陵市隨著天色變得一片黑暗。偶爾的幾朵亮光那也定是軍隊或是zf的駐扎地。不負以往的燈火通明,人類好像又回到百年前的落寞時代,少了幾分煙火氣,多出來的卻并非田園靜謐,恐怖很好的填補這片空白。
擇人而噬的究竟是巨蟲還是黑暗呢?
六點的淮樹區已是黑黃參半,一盞盞探照燈呈環形牢牢嵌入淮樹區。順著燈光的直線看去,一片片深綠色的蟲血鋪撒在馬路,樓體城市的個個角落,整個城市猶如被一個巨大的抹茶蛋糕從高處重重砸下,四處散發著一股子怪異的酸味。
一輛輛重載卡車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的民用車輛混雜其中,一具具蟲尸被裝載上車運到指定焚毀點處理,幾處火焰幾日幾夜不停地燃燒,黑色的灰燼滿天飄散,是對死亡的贊歌嗎?為誰而贊?
一群身著黑衣的男子悄然無聲走在一棟大樓的一側。領頭都不時從帽子閃出的腦袋就可認出正是與王百友一番戰斗的杜印。
杜印此時并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一襲白衣換了個顏色。一行人的腳踏在或深或淺的血洼,不時發出“咔嚓”的響聲。
又走了一段路杜印停下腳步找了截臺階剮蹭腳底厚厚一層蟲血。身后的人卻仍是一動未動。
“若是這血變成紅色那絕對是地獄無疑了。”身后人依舊是一動未動。
“哎,可惜這地獄暫時還不是我教的啊!”
這是一個小區的噴泉,淮樹區由于是蟲災的重災區,水電在動亂中破壞殆盡。曾經的盛景已然不見。一只一躍而起的鯉魚魚嘴處的水泥破裂露出里面白色的水管,魚窮骨現。
池底朵朵蓮花深扎,卻是一朵朵水泥雕塑而成,也是奇怪,這蓮花雕刻在池底究竟是給何人欣賞。更為奇怪的這些蓮花蓮葉大是殘缺不全的,杜印走下池底,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嗯,是這個。”杜印在一顆完整的蓮花旁邊頓下,摸索蓮花每一片蓮葉,他的食指在一片停下,朝下一摁,只見蓮葉下陷,“咔嚓”連連機括聲響起,只見一排向下的階梯緩緩出現。他飛速移步走下,其余人緊隨其后,不過片隙階梯緩緩閉合,蓮花上葉子緩緩“生長”,一切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覺得怎么樣,符合你的理想條件嗎,有什么特殊要求都可以談,比如我就可以做你私人的情感專家。”
何悅把“私人”二字的音咬的極其重。
“看來我的喜好還真被摸的一清二楚。”張顯狠狠剜了一眼她的胸前,但是何悅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生怕自己不上鉤。
張顯繼續看著手中這份名為“巳蛇特別行動隊預備隊員的委任書。”
“可以說每個出現的新的超能力者你們都會盡力收入囊中嗎。”
“可以說是這樣,畢竟每一個豆種都是對社會的一種潛在危害,偶,我們將超能力者統稱為豆種。至于一些對社會危害性小的豆種我們也會統一登記在案,以免去潛在威脅。”
“這又有什么必要,多耗費耗費人力物力,況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深處險境迫不得已暴露能力。很多人不愿意暴露你們查起來實在是需要布張很大的網。”
“小弟弟,你說的很對,那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吧。也是離我們不遠的一個市,有一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少年,他覺醒了一個很雞肋的能力,他的能力是蓋房子。”
“蓋房子?這能力沒用?”
“對,這是很有用的能力,只不過他的能力是建造積木房子,他需要提前了解一棟房子的內部結構和外觀,他就會在手心形成一個濃縮比例的房子,所以就沒有收到重視。”
“也是,要是需要探查這能力還有什么作用。”
“沒錯,當時市里的調查員和你抱以同樣的想法,這能力既不能輔助他人,也不能自我產生破壞力,對社會的影響微乎其微,所以那個市的調查員連給他登錄都欠奉,就讓他回去了。”
“所以他心存怨恨,報復社會?”
“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內心黑暗啊。”何悅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
“他們家是中產家庭,還不是很需要這些錢。”
“我去,什么才能算是中產家庭啊,一個月二十萬還不差。”
何悅懶得和他嘴貧,繼續講故事,
“過了兩年他交了一個女朋友,但是他的那個女朋友私生活不檢點,經常換男朋友,或者說是換大款,剛開始還好,他有些積蓄任由那女人揮霍,身邊的朋友勸他離開他也不聽,可見愛之深了。后來,”
“嗯嗯,后來怎么了。”
何悅拿紙杯接了半杯水,輕飲一口,“后來的橋段就很俗套了,男子沒錢了,女子對他漸漸疏離,他維護他卑微的愛情,開始向周圍朋友借錢,可是大家都知道他魔怔了,都不借。向家里借好幾次也被察覺到異常停止打錢,終于是迎來最后一步-分手。”
“他很愚蠢。”
“小朋友,有些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你是感覺不到什么是精是蠢。或者你正在經歷。”
“后來男子傷心欲絕,這也沒什么,但是在第三天他就得知那女人給一家老板當小秘。經過巨大刺激他獲得了升級能力——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