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在意識朦朧中回憶完所有情景后,她像跟自己較勁似的,一直自我催眠說:王昭巖,你是喜歡我的,你就是喜歡我的,你怎么那么慫呢?
余笙越想越興奮,她覺得不管是不是錯覺,她一定要給自己一個交待,就算是自作多情也罷,問清楚后就徹底將此人翻篇。
已經是夜里11點多了,因為喝了點小酒,大家都早已進入了夢鄉。
余笙爬下床,本想去樓下電話亭打公共電話,但是,一樓大門已經鎖了,她住3樓,翻窗也沒有可行性。
宿舍電話放在一進門的位置,緊緊靠著墻角。
余笙借著外面路燈的光看一下,電話線似乎夠長,于是,她抱著電話走出了寢室,并輕輕帶上了房門。
雖然,余笙有些醉意,但腦袋還算清醒。害怕夾壞電話線,她只是將門輕輕合上,并沒有完全關死。
余笙蹲在房間門口,腿上放著電話機,雖然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但是電話撥通前還是猶豫了幾秒。
她閉上眼睛,使勁捏了捏手里的電話卡,然后,心一橫,猛地將電話卡插進去。
那串數字,余笙很少撥打,但是卻一直記得很清楚。
余笙想象過,這大半夜的打電話,對方有可能已經關機,也有可能被電話吵醒后會罵一句神經病,還有可能,對方聽說是找王昭巖的會很熱心的去幫她叫人。
余笙想象過多種結果,可她就是沒想到,當那串熟悉的數字拔完后,電話里傳來的是通訊公司官方客服的動聽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
余笙不相信自己會記錯那個號碼,于是她又拔了一遍,電話里依然是那句悅耳動聽但又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話。
慢慢放下聽筒,余笙抱著電話蹲在那里哭了起來。
怕吵醒屋內的人,她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控制不住。
到最后,余笙完全像破堤而出的洪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老大的床是緊挨門口的位置,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哭,她還以為是做夢。
可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老大一下子睜開眼睛,三秒回神后,她下床拉開了門。
余笙抱著電話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樣子就那么一下子撞進了老大的眼睛。
她驚呼道:“五兒,大半夜的不睡覺,怎么了這是?”
邊說還邊將蹲在地上的人往起拉。
余笙扔掉手上的電話機,轉而抱住了老大俯下的身體,嘴里還是“哇哇哇”的哭個沒完。
老大沒再多問,只是一下一下的拍著余笙的后背。
第二天早上醒來后,外面又是艷陽一片,余笙跟平時一樣,開心快樂的生活著。
除了老大,沒有人知道,余笙在某天深夜,一個人抱著電話機在宿舍門口哭的到底有多慘。
除了余笙,沒有人知道,她曾經為了一個叫王昭巖的男生那么撕心裂肺的哭過。
……
余笙在窗戶邊站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回去宿舍,其他六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有老大因為愧疚會時不時的偷看余笙兩眼。
剛開始余笙當做沒看見,后來實在是覺得如果不說明白,老大恐怕會過不去心里的坎。
余笙走到老大身邊,笑問:“老大,考完試,什么時候回家啊?”
老大一愣,“我嗎?放假了就回啊?怎么,你不回家呀?”
余笙:“車票訂好了沒?”
“沒呢,怎么了?”
“我想去京都。”
老大兩眼一亮,“啊?”
隨后又意識到什么的,裝作平靜的說:“好啊,沒問題呀,我們一起訂票。”
余笙打老大一下,“那是你的老巢,好好招待我!”
老大哈哈哈笑得開懷,“必須的啊!”
其他人聽到余笙要去京都,也都跟著起哄,老二說:“老大,你這不公平啊,為什么只邀請五兒一個人呀?”
老三附和著,“就是啊,去旅行,人越多越好玩。不行,我們也要去。”
老大無奈的看看余笙,然后一攤手,“各位姐妹們,你們可都聽清楚了啊,不是我邀請的五兒,是她自己提出要去的。而且,她去是有事情而不是旅游,ok?”
“再說了,京都那地方,現在這寒冬臘月的,誰去旅游啊,要是你們真的想去,我們等明年春暖花開了再去,好嗎,那時候才是旅游旺季呢。”
老三“切”一下,一臉狡黠,“逗你呢,還當真了呀?”
老大:“滾,知不知道尊老呀?”
余笙:“她只知道愛幼,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