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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覺得還不夠嗎

黛西聽著哈利所說的這些話,是便宜夏洛克了嗎,自己對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男人接受自己其實也算是比較勉為其難吧。

“你不懂。”黛西看著哈利說,“……這不是誰便宜了誰的事情。”

哈利聽著忍不住癟癟嘴,覺得很是無趣,“別說這些沒用的,只會讓我覺得很無聊。”

黛西看著哈利像是想起了什么,認(rèn)真地問:“哈利,是不是,在某一天黛西會永遠(yuǎn)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這個身體里……?”

哈利側(cè)過臉看著黛西說;“不,你不會消失。”

“消失的是我。”

黛西有些疑惑地歪著頭看著哈利,明明這具身體的第一人格是哈利,自己不過是被哈利主觀意識上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再怎么說,以后她都會消失在這具身體里。

“即使我之前在醫(yī)學(xué)院里表面上活得光鮮亮麗,但整夜整夜的噩夢一直纏繞著我,是那些污穢骯臟的過去,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是那些年積累已久的恨意,讓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后來我認(rèn)識了莫里蒂亞,他跟我是一路人,我們很快就相愛了。”

“但兩個變態(tài)殺人狂的愛,中間必定摻雜了許多瘋狂極端到不行的行為。”

黛西看著哈利臉色很平靜地說了這么多,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哈利主觀分裂出來,自己的存在包括自己的身世以及特點,都是含有著保護(hù)她的意義。

“我愛到骨髓里的男人,最后還是背叛了我利用了我。”哈利嗤笑地說著。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明明是這么聰明的人,反倒最后敗在了莫里蒂亞的手里。”

黛西輕蹙起眉頭看著哈利,緩緩地?fù)u搖頭。

“他把我當(dāng)作了他和夏洛克兩人戰(zhàn)爭之間的玩具,都是虛偽惡心的男人。”

……

蘇格蘭場發(fā)現(xiàn)黛西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她在血泊里失去了意識,雷斯垂德也只第一次看見了夏洛克眼眸中難得的煩躁。

黛西就作為擁有精神病人被送去了蘇格蘭場安排好的醫(yī)院進(jìn)行了搶救,也因為雙重人格的原因黛西免去了牢獄之災(zāi)。

夏洛克聽著指針的擺動,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黛西從手術(shù)室推了出來被關(guān)進(jìn)了一間病房,夏洛克跟著走了進(jìn)去靜靜地站在床邊思考著什么。

黛西的意識也漸漸地清醒了起來,半夢半醒之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處在一個奇怪的世界,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輕飄飄,然后開始發(fā)燙,她好像看到了大火,蔓延的火勢把黑夜染成了一片血紅,她覺得自己置身在火海之中,呼吸變得尤為困難。

她明明知道自己置身在夢境之中,可是想要醒來卻極其困難,一直掙扎,直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黛西。”

“黛西。”

黛西終于緩緩地從夢境中掙脫開,她感覺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就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一樣累。

“黛西。”

黛西閉著眼睛聽到了夏洛克的聲音,特別想要睜開眼看看他,但忽然腦子一陣鈍痛,很多關(guān)于哈利的噩夢出現(xiàn)在黛西的腦海里,畫面好像洪水一般席卷而來。

黛西聲音極輕地說:“頭……好疼。”

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黛西面色本就慘白,現(xiàn)在面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皺,汗水不斷從額角滲出來。

黛西從未感覺到有過這般疼痛,熟悉的薄荷清香席卷而來,她被置身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沒事的。”夏洛克將她擁入懷中,他的動作有些笨拙,與此同時,他在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黛西甚至有一刻懷疑著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從哈利的身體了消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

黛西的聲音有些氣若游絲,“我……不會是要消失了吧。”

下一秒,她感受到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唇上。

黛西猛地睜開眼,原本還在痛疼欲裂的腦子轟地一下發(fā)懵了,一瞬間都不敢呼吸。

夏洛克……竟然吻了自己?

而夏洛克的動作有些笨拙,卷發(fā)落在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夏洛克一只手按在黛西的肩膀上,一只手撐在床沿上。

黛西的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似的,夏洛克的鼻尖氣息微微發(fā)燙,但手指卻很涼,黛西的手用力抓住了被單,像是要抓出一個洞來。

黛西在感覺夏洛克的舌頭伸進(jìn)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原地爆炸了,她緊張地咬緊牙關(guān),滿臉憋得通紅,夏洛克的舌尖在她的唇齒之間掃了一圈,就停止了深入。

他微微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臉都有些泛紅,黛西此時覺得自己就想讓哈利出來,簡直無法直視夏洛克。

夏洛克坐直了身子,忽然地問:“頭不疼了吧?”

黛西有些懵,“啊……?”

好像確實……不疼了呢……

夏洛克正襟危坐,一臉學(xué)術(shù)模樣地說:“果然更強(qiáng)的刺激可以用來是減弱甚至消除痛感。”

黛西剛剛醒來整個人都是蒙圈的,“……什么意思?”

夏洛克認(rèn)真地說:“我想是某種外部因素刺激到了你大腦內(nèi)部神經(jīng)系統(tǒng)中的trpv1細(xì)胞受體,從而產(chǎn)生了一種痛覺,而當(dāng)另一種更強(qiáng)的刺激傳輸?shù)侥愕纳窠?jīng)系統(tǒng),那種痛覺便會被另外一種刺激產(chǎn)生的其他感覺所覆蓋。可見,剛剛我們兩人的口輪匝肌在收縮狀態(tài)時并置在一起的這個行為所產(chǎn)生的的感覺已經(jīng)覆蓋了你的痛覺,另外還可見,剛剛你的大腦皮層產(chǎn)生了輕微的興奮。”

黛西被夏洛克說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覺得剛剛他們兩個人不是完成了一次親吻,而是完成了一項偉大的科研項目啊。

夏洛克看著黛西有些蒙圈的樣子,繼續(xù)說:“還需要我解釋得更清楚一點嗎?”

黛西緩緩地說:“口輪匝肌并置在一起……?”

夏洛克耐心地解釋道:“口輪匝肌在收縮狀態(tài)下并置在一起,用你們的口頭語言來說就是接吻。”

黛西突然感覺這種話從夏洛克嘴里說出來,簡直就是羞恥感爆棚啊。

夏洛克又說:“順便提醒一下你,剛剛我的舌尖數(shù)了一下的牙齒,上排十四個,下排十五個,多出來的應(yīng)該是剛剛長出來的,但很不幸它長歪了,我建議你趁早拔了為好。”

黛西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沉默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你剛剛的行為已經(jīng)屬于了侵犯行為。”

夏洛克一臉無辜地說:“是你剛剛頭痛難忍,自己投入我的懷抱的。”

emmm?這難道不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現(xiàn)象嗎?!

黛西堅決否認(rèn):“明明不是的。”

夏洛克又說:“我剛剛治好了你的頭疼,不僅沒有換來你的一句謝謝,難道現(xiàn)在還要被你冤枉嗎?”

黛西再一次語塞,只希望自己能在病床上暈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你夢到了什么了?”夏洛克終于把關(guān)注點落在了黛西的頭疼上面。

黛西皺著眉頭說:“夢見了大火,夢見了哈利,而且這些夢境感覺很真實,像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夏洛克繼續(xù)問:“說得具體一點。”

黛西想了想說:“我夢到了哈利跟我說她要殺了莫里蒂亞,夢到了湖邊的一顆櫻桃樹,夢見了殺人和自己被人追殺,夢見了鋪天蓋地的血泊大火,還夢見了……你。”

夏洛克看住黛西,問:“夢見了我什么?”

黛西搖了搖腦袋,說:“不是很清楚,我就很模糊地看見你的背影站在了那顆櫻桃樹下,沒有任何對話,有時候只有一個側(cè)臉,但我知道那個人是你。”

夏洛克傾身上前,目光執(zhí)著又專注,聲音不疾不徐地說:“承認(rèn)吧,黛西。”

黛西此時胸口的那顆器官都要跳出來了,“如果我說……對你而言是朋友之間的喜歡,那么是的。”

夏洛克并不買賬她的解釋:“你這個說法很牽強(qiáng)。”

黛西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剛剛是你的初吻嗎?”

夏洛克淡淡地看了一眼黛西,不咸不淡地說:“愚蠢的人類一定要賦予這種機(jī)械運(yùn)動某種特殊的含義嗎?”

黛西看著夏洛克對于初吻這個詞,表示了嗤之以鼻的冷笑。

黛西有些不愉快地駁斥道:“我并沒有賦予它什么特殊的意義,我只是覺得你的吻技很差經(jīng)。”

夏洛克好像有一瞬間的咬牙,然后輕蔑地冷笑:“再好的吻技如果吻一塊石頭那也施展不開來,更何況我和你進(jìn)行上述的機(jī)械運(yùn)動只是為了幫助你減輕頭疼,如果你想要得到其他感受,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黛西汗顏:“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洛克聳聳肩淡淡地說:“我對你也沒有這個意思。”

黛西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如果我下一次頭疼,你還會……用這個方法嗎?”

夏洛克:“大概會。”

黛西無奈地癟癟嘴:“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夏洛克:“你覺得這還不夠?”

emmmm?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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