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國的十皇子風信寒這幾天過得十分憋屈。幾天前,他為了幫自己的九哥御王風御城能夠悄無聲息地快速完成遙帝在臨行前給他們的秘密任務,假扮成自己的九哥混進了麒麟軍內。
本來吧,他以為只要平平安安的混進來,在軍營里混吃混喝等著自家九哥回來就好了。
但是,世事難料,他到軍營里的這幾天,沒有哪天是可以吃好睡好的,每天天還沒亮就被身邊九哥派來的這個小屁孩給抓起來,拖到軍營的操場上,說是什么如果是御王殿下在這里的話,一定會早早起來練兵,說什么演戲也要演全套,要不然就會暴露,如果暴露了就會被砍頭。
惜命如金的十皇子當然不想自己被砍頭了,于是只能每天早上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操練場上方看著底下一堆黑壓壓的士兵舞刀弄槍。
你說如果就這樣看著人家練兵倒是還好,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了,這麒麟軍里竟然還有他九哥的崇拜者。
這崇拜者便是麒麟軍的副將——祁寒的獨子祁玉,第一天操練完畢后,祁玉就說要和他比一場。這下可把風信寒嚇壞了,小時候遙帝讓他和九哥習武的時候,他總是想著偷懶,根本就沒學上多少武功。相比于習武,從小他更喜歡的就是鼓弄藥材,制藥煉藥。
所以現在,他的醫術可以說聞名四海,但是,一個醫者怎么可能打贏一個將軍呢?
唉,風信寒想,當時答應自家九哥冒充他根本就是個錯誤。
于是,風信寒只好自己給自己喂藥,硬生生把自己給弄病了,對外就說得了“風寒”。
這下子,麒麟全軍上下哪還顧得上找“御王”比武,都忙著給“御王”治病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幾天,風信寒終于接到了自家九哥往南山走的消息。
風信寒對著那報信的雪鷹,差點就喜極而泣了。
接到信息后的當天晚上,風信寒按照約定,早早的就在南山山腳等候九哥風御城。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子時了,風信寒才隱隱地看到遠處的山丘上出現了一點亮光。
待到馬車在他的面前停穩,已經快到丑時了。
“哥,你們怎么才來啊?”風信寒見馬車停穩了,就連忙走上去問道,“你怎么還搞了個馬車啊?”
“嗯,路上耽誤了一會。”風御城翻身下馬,對他道,“我們倆換一下衣服,明天一早,你就駕著馬車進營。”風御城拍拍風信寒的肩膀繼續道,“記住,是你去尋到了高人,至于如何尋到的高人,就說是在你行醫的途中遇到的,那高人說可助我們一臂之力,你便帶他過來了。明白嗎?”
“嗯,明白。”風信寒點點頭。
二人很快換了衣服,風御城借著夜色潛回麒麟軍營里。在臨走時,風信寒扔給他一個小藥瓶道:“哥,你回去后就把這個藥吃了,服藥后的半個時辰內,你就會出現風寒的癥狀。”
“風寒?為什么?”風御城皺皺眉頭,不解道。
“哎呀,到時候再和你解釋,反正就是你‘御王殿下’已經得了風寒好幾天了,記住啊!”風信寒急急道,說完就翻身上馬,駕著馬車往山腳另一邊去了。
風御城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搖搖頭,也駕馬往麒麟軍營去了。
“十皇子殿下,你給王爺的是什么藥啊?”戰宇見風御城走遠了,才問道。
“哎,還不是九哥出的餿主意,讓我假扮他,結果我一到營里,那個麒麟軍的副將就要找我單挑。”風信寒氣憤地說道。
“噗——”戰宇已經料到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忍不住一笑。
“哎!你還笑,我只是個學醫的,怎么可能打贏他啊?要不是為了保全九哥的名譽,我至于裝病嗎?”風信寒瞪了他一眼怒道。
“屬下錯了,屬下不笑了。”戰宇憋住笑,問他,“你不會一直裝病裝到王爺來吧?”
“是啊。”風信寒有些丟臉地小聲道。
“噗——”
又一陣笑聲傳來。
風信寒惱怒地轉身就給了戰宇一巴掌,道:“都說了叫你別笑了!”
戰宇無辜地捂著腦袋:“不是我在笑啊。”
“不是你是誰?”風信寒不信道。
“是我。”在他們的身后,馬車的車簾被輕輕掀起一個腳,北離陌從里面探出半個身子道,“我們已經到南山了?”
“鬼……鬼啊!”風信寒一轉頭就看見北離陌的面具,那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白光,照得北離陌的臉慘白慘白的,他一個沒忍住就叫道。
“你才是鬼呢!”這時澤煙也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探出小腦袋道。
“怎……怎么還有小孩啊?”風信寒疑惑道,他轉頭問戰宇,“你們這是上哪去找的‘高人’啊?”
戰宇笑笑不說話。
“啊——這都是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