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煙不理他。
“哎,小孩——”
他正說著,營帳的簾子突然被掀了起來,一股冷氣灌進營帳里,冷得風信寒一哆嗦,叫道:“誰啊!”
“九……九哥……”但在看到來人以后,他的氣焰一下就滅了,有些心虛地道。
“你怎么在這里?”風御城微微皺眉問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進入軍師的營帳嗎?”
“我……我……”風信寒兩只桃花眼心虛地看向四周,然后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借口,從一旁的桌上拿起澤煙沒有喝完的那杯水道,“我,我是來借水喝的。”
風御城有些不信地看他:“是嗎?”
“對,對。”風信寒連忙道,“不信你問澤……那啥那小娃娃。”
風御城看了躺在床上的澤煙一眼,然后對風信寒道:“你跟我來。”
“好,好。”風信寒見他沒有要責罵自己的意思,趕緊放下杯子跟上去。
風御城一路帶著風信寒回到自己的營帳,一進營帳,風御城就嚴肅地對風信寒道:“十弟——”
“九哥我錯了!”風信寒一看他那么嚴肅的開口,立刻就搶先一步,雙手合一放在腦袋前道,“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不該問的不問,還跑到北離陌——哦,不,北軍師的營帳里去……”
風御城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做完一系列動作,他輕咳一聲道:“你知道錯了就好,不過,接下來,我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好好去做。”
“什么事?九哥你說,我一定洗耳恭聽!”風信寒立馬站好。
風信寒點點頭,走到他的身邊,放低聲音道:“你聽著,一會……”
風信寒聽后,有些震驚,但還是點點頭:“明白了,放心吧九哥,我這就去。”
“嗯,記住,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敗。”風御城嚴肅道。
“好。”風信寒低頭應到,然后轉身出了營帳。
“報——”
此時,南山對面的天嵐軍隊里,一個放哨的士兵跑進主帥的營帳里,跪在地上道:“稟報將軍,遙國今天早上連剩下的幾個放哨士兵都撤走了。”
在他的正對面,坐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的鎧甲,在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讓人看上去覺得有些兇惡,只見他呵呵一笑,道:“是嗎?看來,遙國的軍隊也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聰明啊。”他說完這句話后,便扭頭看向一旁的男子道,“你說是吧,殿下?”
被他稱為殿下的男子身著一件貂裘大衣,他微微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聽到這些話后,他才微微抬眸,那是一雙杏眼,透著溫和的光芒,那光芒就如冬日里的暖陽,給人以十分溫暖的感覺。他微微一笑,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一甩衣袖,開口道:“我看,未必如此。”
那聲音也是溫溫和和的,但卻讓一旁的將軍聽了心中一凜。
“殿下這話是何意?”他問道。
“呵。”貂裘男子微微一笑,道,“我們想到的計策,他們恐怕也想到了。”
“這……不會吧。”將軍心中一驚,但看著對面的男子并不像在開玩笑,于是道,“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不急,既然,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請我們入甕,那我們為何不讓他們成功一次呢?”他拿起茶杯淡淡道。
“殿下的意思是?”
“我們今晚就突襲他們的營地。”說著,他用力一捏茶杯,那茶杯便在他的手里碎成了渣,他松開手,那些碎片就掉落在地上,“不過,我們不僅要突襲,還要給他們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