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人回家放好東西后最先想到的事情是去還北方衣服，后來一想這衣服昨天被淋濕了點，一定要重新洗一下的。

“季老師…”嘉人拿著北方的外套剛進院子就開始大喊。

季江遠剛好在院子里修建最大的那珠盆栽的扶桑牡丹，扶桑牡丹學名朱瑾，只要有足夠的光照且溫度適宜，一年四季都可開花。他家里的這一株照料的很好，每年的花旗都很長，大多大朵的粉紅色開遍四季。

當初還是北方的媽媽唐菀很喜歡，他特意找同事要了枝條來養(yǎng)著，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儼然已經(jīng)長成了一株很茂盛的觀賞樹。聽到嘉人的聲音后季江遠大聲應道，“嘉人來啦。”

嘉人聽到季老師的回應，蹦跶著跑了進來，看著修剪枝丫的季江遠道，“季老師，天氣還涼，你就穿這么一件套頭衫，小心感冒呀。”

“都說閨女是小棉襖，我看沒錯。嘉人真是好姑娘！北方在客廳呢，你快進去找他吧，讓他給你泡生姜茶喝。”

嘉人走了幾步又回頭，“季老師，中午您給我們做炸醬面吃好不好？”

季江遠笑著接道，“再加一道紅燒肉是不是更好呀？”

“季老師太棒了，您太了解我啦！”

“好了，快進去吧。小心著涼。”

季江遠看著嘉人蹦蹦跳跳的背影，一時感嘆，老賀家這小姑娘真是沒法叫人不喜歡呀，聰明伶俐不說還格外體貼細致，又不缺小孩子的天真頑皮，要是長大了能當北方的媳婦兒，就太好了。

北方正在客廳里看NBA常規(guī)賽的回放，看到嘉人進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fā)空座，“過來坐吧。喝大麥茶還是咖啡，或者熱牛奶？”

嘉人一屁股坐下，“你干嘛這么客氣，隨便什么都好。季老師讓你給我泡大麥茶。”

“好，你先坐著。”

想起來自己帶過來的衣服，嘉人拿起還擱在自己腿上的連帽衫，去了二樓北方房間的陽臺，她記得北方一直是用那個洗衣機的。

北方端著大麥茶回來的時候，嘉人不在。放下茶杯，北方四處轉悠，不知道嘉人跑哪兒去了。

“北方，你這里怎么有這么多臟衣服呀？”

嘉人的聲音從二樓隱隱約約傳來，北方慌慌張張上樓。看到背對著自己搗鼓洗衣機的嘉人，北方迅速跑過去拉開她，“叫你喝茶，你跑這來干嘛？”

“昨天你借我的衣服，洗一下吧。”

北方一下子搶過來，丟在洗衣機旁邊的塑料框里，“我一會兒扔洗衣機就好了，你快出來吧，一會兒茶都要涼了。”

嘉人又從框里把衣服撿起來，不贊同道，“你看你那都是沒洗的襪子，怎么就把外套一起丟進去了呀！衣服和襪子是要分開洗的，你懂不懂呀？”

“知道了，我回頭分開洗，你快出來吧！”

“季北方，你好煩啊！干嘛一直在這嘮叨，有這個嘮叨的時間都可以把衣服洗完了。”

北方無力反駁，看著嘉人把外套扔進洗衣機里，倒好洗衣液定好時間，“待會兒衣服洗好了，咱們再來把襪子放進去就好了。”

“嗯，知道了。”北方惆悵的看著，她怎么可以像個小魔鬼一樣盯著他呢。

嘉人終于從陽臺出來，北方默默吸口氣。雖然嘉人是跟他自小一起長大的，但是跟女生討論洗衣服、洗襪子還是很怪很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