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豫那顧得上什么顏面,此時她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只想著與裴勝撕破了臉面。
現在他們倆心里比誰都清楚,躺在酒店里的人只能是俞卿卿,畢竟線人親眼看著她進了酒店把藥喝了下去??涩F在伊豫和裴勝心中卻是各懷鬼胎。
裴勝擔心的是如果俞卿卿真的是易云遠的未婚妻,那這次他算是真的栽到俞卿卿手里了。畢竟易云遠是什么人物,他怎么可能容忍別人動他的未婚妻,而且裴勝看著伊豫也跟了易云遠這么久了,沒見著易云遠對伊豫有什么特別之處,從來沒有帶回家中,甚至就像娛樂頭條寫的那樣,次次都是半夜伊豫一人從酒店出來。要么是易云遠的秘書送回去要么是保鏢,反正從來沒有在酒店真正的一起過一整夜過,易云遠也從來沒有將她送回來過。
倒是這個俞卿卿,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讓易云遠在媒體面前承認有一個未婚妻,可要知道易云遠這個A市大佬是絕對沒有可能被情感束縛的。除非這次真的觸及到了易他公司的利益,為了護住公司的面子,易云遠才選擇了妥協。
然而裴勝也稍微有那么一些理解伊豫現在的心情,不過是覺得俞卿卿搶了自己的位置。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易云遠會站出來承認自己有一個未婚妻。她覺得如果這次是自己去的,那易云遠未婚妻的名頭就是自己的了。然而現在的她只能窩在劇組安排的酒店里通過娛樂頭條來了解此事。原本處在風暴中心的伊豫突然被甩了出去,完全當成了一個路人。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的大。況且是與成為易云遠未婚妻的機會擦肩而過。說得更露骨一點,伊豫認為是自己將機會拱手讓人了,還是那個自己最看不起的俞卿卿。
“你現在不要慌,說不定還有機會。”裴勝冷靜下來后,大腦慢慢的開始回到工作的狀態,開始思考起來。
伊豫一雙往上挑的丹鳳眼瞥了一下裴勝,像是一個癟了氣的氣球:“現在還能有什么機會?機會和便宜全讓俞卿卿一個人占去了?!?
她說著心中是越發的不甘心,咬牙切齒的模樣和她平日里在公眾面前甜美溫柔的性子可是天差地別。
“只是讓俞卿卿占去了先機,我們倒是可以后來者居上,將她一手扯下來就是。畢竟她一個傻學生,知道個什么?”
裴勝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沙發上,里面的一個貼身的小馬甲因為剛才與伊豫的打斗有些皺了,但此時他也不太關心這個事情。
“你什么意思?”伊豫還是很疑惑的看著他。
裴勝知道以伊豫的腦子肯定想不到這一點,于是只能慢慢的給她解釋。
“易云遠雖然說了自己有未婚妻,但他說了是誰了嗎?這說明什么,你腦子好好想一想。”
伊豫想了半天,還是一臉懵的樣子,急得裴勝跺了一下腳。
“這說明易云遠根本就不愿意提起酒店里躺著的是誰,這么一說只是為了保住公司的顏面。所以這個未婚妻可是是A也可以是B,也可以是你,但絕對不可能是俞卿卿?!?
伊豫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以易云遠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已有事實藏著掩著,如果真的有一個未婚妻,大可公布出來,以他的財力和關系就算是有一個未婚妻照樣可以出來找一些鶯鶯燕燕的事情,絲毫不用遮掩。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易云遠這次沒有公布未婚妻是誰。
伊豫和裴勝猜想以易云遠的身份肯定會找一個對自己公司或者對自己有幫助的女人結婚,甚至商業聯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這次沒有公布一定是臨時捏造的一個未婚妻,公司高層還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先隱藏是誰,等之后決定了人選再公布出來也不遲。
“不管從商業經濟還是跟著易云遠的時間長短,俞卿卿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你現在只要努力一把,易云遠未婚妻的頭銜不就是你的了嗎?到時候你就不用再為找不到高質量的資源發愁,更可以嫁入豪門,坐上闊太太的位置。”
裴勝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似乎下一秒他們說的這些白日夢就可以實現一樣。面目丑得不忍直視。
“那裴哥,俞卿卿回來了我們要怎么跟她解釋啊?”伊豫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一想到自己可以嫁入豪門,嫁給易云遠她就不自覺的有些害羞。
裴勝冷哼了一聲:“她回來還給她解釋什么?不開除她就不錯了。讓她去布置會場竟然借機勾引易云遠,難道不是她的錯嗎?”
伊豫聽著這話像是聽了個笑話一樣,大聲的拍手叫好。心卻是毒辣的想象著將俞卿卿千刀萬剮,然后再故技重施,讓她在眾人面前受到奇恥大辱。
俞卿卿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了重新裝上一樣,疼得厲害,就連伸一個懶腰都渾身無力。好不容易睜開沉重的雙眼猛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醒了?”
一個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遠處的沙發上傳過來。
俞卿卿下意識的抬起頭想要坐起來尋找音源,但是身體就像是被車碾過,怎么也使不上勁兒,最可怕的是俞卿卿發現自己正一絲未著的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身上凌亂的痕跡明顯不是睡覺時夢游或者做夢能變出來。
“啊!”
俞卿卿第一反應就是尖叫,然后就是五雷轟頂,她吃力的坐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將被子蓋住想要去質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但是當她看到易云遠的時候突然就蔫兒了。
“易云遠?!”
易云遠一手拿著報紙,一手喝著咖啡,聽見俞卿卿驚訝的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很好,認識我?!?
俞卿卿看到易云遠的那一刻快要哭了,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第一天見裴勝的時候,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確認過眼神,是你和我都惹不起的人?!彼首麈偠ǖ耐低得榱艘谎垡自七h,腦子里亂的一發不可收拾,她只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突然變得很奇怪,本來想打電話求助……
等等,手機!俞卿卿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要立馬去找手機,但是這一動身疼得輕呼了一聲,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昨天晚上所以的記憶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全部浮現出來。有自己難堪的畫面,還是男人對她的警告,以及男人的低吼聲。這讓她白皙的臉突然噌的一下又紅了,似乎還可以冒出煙來。
因為這樣一想,昨天更像是自己在勾引易云遠!
俞卿卿有些慌張的瞄了四周一眼,這時坐在沙發上的易云遠發話了。
“既然起來了,那就過來吃飯吧?!?
聲音雖然是好聽,但是此時此刻落在俞卿卿的耳里就像是催命符一樣。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就在她思考怎么辦的時候。易云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怎么,不想動嗎?那我過來端到床上來喂你吧?!?
說著俞卿卿就聽到疊報紙的聲音,似乎下一秒易云遠就要過來了。
“那個那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是。你別過來,我沒有穿衣服。”
俞卿卿見易云遠要過來,立馬縮回被子里,著急忙慌的又緊緊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又裹。
易云遠見俞卿卿躲在被子就像是一團糯米圓子一樣,可愛的緊。于是停下了腳步,將早餐放到桌上然后道:“行,你早點起來吃了,冷了對胃不好。”
雖說易云遠是在關心俞卿卿,但這聲音讓俞卿卿聽來就像是長官在對一個士兵下達命令一樣,沒有可以拒絕的權利,于是俞卿卿二話不說便摸索著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俞卿卿穿上后還發現自己的T桖下擺還壞了,一看就是撕壞的。這讓她更加的頭疼,磨蹭得不敢下床,怕易云遠看見更是尷尬。
“是想我來抱你過來嗎?”
易云遠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看著坐在床上已經有一會兒沒有動的俞卿卿道。
誰知俞卿卿像是被戳到開關的娃娃一樣,聽到這句話立馬跳了起來,看也不看易云遠,直奔著洗手間去了。
俞卿卿來到洗手間看不到易云遠的身影后覺得松了一大口氣,當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有些震驚的說不上話。脖子上凌亂的痕跡就像是在提醒著自己昨晚到底有多瘋狂,更別提身上的疼痛感甚至還有多處的淤青。
俞卿卿根本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連忙低著頭洗漱完之后,自認為沒有存在感的來到沙發旁,找了一個離易云遠最遠的距離坐了下去。
易云遠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倒是很精神?!?
俞卿卿眨了眨眼睛反應了一會兒,隨后臉突然又紅了,只好低著頭機械的將吃的塞進嘴里,能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
易云遠見著俞卿卿可愛的模樣笑了笑,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等俞卿卿忐忑不安的吃完早餐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尷尬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是等著被宣判的罪人。后來她一想到受害人明明是自己,怎么到像是犯了錯的人一樣,正準備質問易云遠,可對上他那張臉時卻又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