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進行一場直播，雖然我能買通部分媒體，可這并不夠，難以造成社會上的熱議，世界先生，您可以幫我宣傳一下嗎？就像您的游戲那樣！”趙喆深知夏禾的深不可測，不敢有任何小心思，全盤托出，期待著夏禾的幫助。

但夏禾……

“愚者，你能控制媒體進行宣傳嗎？”夏禾轉頭詢問愚者。

“愚者的程序只能干預與地球引擎相關事宜，例如游戲，可以在游戲宣傳界面給出宣傳，卻不能干預其他媒體……”

這不就等于不能嘛！

夏禾撇撇嘴，他揉捏著腦殼，思考著怎么回答，沒有愚者的幫忙，他想要控制媒體，要么砸錢，要么直接控制人，前者不用想，他還沒有趙喆有錢，至于后者……他掃了一眼腦海中的另一個視角，頓時間眼前一亮。

“嗯。”

——簡單地回復。

算作是答應了幫忙，卻并沒有給出幫助的尺度。

到時候就算不成，趙喆也不能埋怨。

之后，夏禾依舊和趙喆交流著直播的日期，同時他勾動腦海中的另一個視角，也就是他剛才從外面飛回來的路上碰到的那個西裝男周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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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出租屋內，才回來沒多久的周賀正在洗澡。

突然間。

他渾身一震，兩只眼珠開始詭異地向四周轉動，這個過程僅僅持續十幾秒，他就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只是怎么看怎么有些呆滯。

嘩啦……

身上還帶著沐浴露，周賀卻不管不顧，直接走出浴室，簡單地擦拭之后換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出門。

索性他有車。

他驅車出了小區，花費十幾分鐘的時間，來到城市的另一個區，并停在某花園小區一幢樓的樓下，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響了大概一分多鐘，沒人接，自動掛斷。

周賀不厭其煩，繼續打。

又一分鐘，電話終于接通，然后從另一邊傳來一聲怒吼：“周賀，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你他媽有什么事情？”

“頭兒，我這里有重要的新聞需要向你匯報，你最好見我一面，否則上面明天知道了，一定會怪罪的。”周賀似乎早就想好了借口，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么大新聞？”

“關于那個發光外星人的內部消息！我朋友從機關那邊弄來的。”

“是……真的外星人？”

“嗯。”

“好的，等我。”

三分鐘后，一個挺著大肚腩戴著眼鏡的胖子從樓上走下來，一直到車窗前停下：“什么資料，趕緊地，讓我看——”

話音戛然而止。

胖子身子僵在那里，保持動作不變，與周賀對視。

過程有一分鐘。

一分鐘后。

胖子走向車庫，也開上車，和周賀的車一塊行駛出小區，卻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又十幾分鐘后。

這樣的人就變成了四個。

再之后。

八個。

再再之后。

十六個。

……

人數慢慢地增多，除了一開始的幾個，很多都不是一個公司的，好似被感染之后，他們有的開車，有的坐高鐵，有的坐飛機，猶如瘟疫一般，迅速地向著其他城市擴散，期間根本無需買票，一旦有售票員阻攔，那便將售票員一塊同化……

當然，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他們沒有任何不正常。

時間慢慢流逝。

早八點。

周賀的車子準時停在公司樓下，好似心有靈犀一般，他從車里走出來的同時，胖子上司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兩個人并肩往公司走，卻沒有往日的聊天，好似很沉默，但好似關系很好。

“早啊，老周，頭兒……”一個剛入職的新人湊過來混眼熟。

“早。”

周賀扭頭沖著他笑了一下，然后繼續向前。

而那個新人則短暫地在原地停頓了十幾秒時間，之后在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也不進公司，就停在公司的入口那里，每當有員工過來，就打個招呼。

每一個招呼，好像都會讓人停下來和他對視幾秒。

然后相視一笑，往里面走。

不到九點。

整個公司的人已然來全，可是非常迥異于之前的氛圍，無論上司還是員工，此時此刻，全都沉默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工作，非常賣力。

他們好像意識相通。

某角落里的員工剛剛得到一個消息，坐在辦公室的老板便會隨之共享。

不僅如此。

便是遠在百里之外的另一家和他們一樣沉默著埋頭苦干的公司職員也會得到消息的共享。

事實上。

遠不止這一兩家。

如果有心人能夠進入這些公司逛的話就會發現，便是一些大型網絡媒體公司，諸如逗魚、虎丫、百家、微博……也全都是這個氛圍。

絕大部分的員工都沉默著，工作著，這是這些公司從未有過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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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三十分。

夏禾從床上起來，匆忙地洗漱完之后，打了個哈欠，走到門口，就發現門口處放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有八寶粥和小籠包。

然后在大門上，還有粉筆寫著：

“大懶豬師父，又熬夜了吧，略略略，起床了吃飯的時候記得把飯熱一熱……”

文字旁邊還畫著一個豬頭和一個兔頭，兔頭正拿著一根疑似胡蘿卜的棒子敲打豬頭——毫無疑問，這是林千棗送來的。

可惜夏禾在睡覺，早上雖然聽見了，也懶得理睬。

“這丫頭……”夏禾笑了笑，“畫的真丑！”

吐槽一句，就要拎著塑料袋進去，但輪椅剛轉過頭，就聽到后面傳來蹦蹦跳跳的聲音，下一刻，林千棗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師父，等等我！”

夏禾回頭，就看到林兔子蹦蹦跳跳地從遠處跑過來，手里面拎著兩份盒飯。

“這么早就放學了？”他很詫異。

“我上的是補習班啊，補習班十一點二十就下課了！”林千棗揚了揚手上的盒飯，“我媽中午加班，我買了鴨腿飯，師父你吃不吃呀？”

“吃。”

林千棗頓時笑起來，湊過來恬不知恥地說道：“那收留我好不好……”

夏禾嘴角一抽，探頭看了看自己的斜對門，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你媽沒有加班，是你考砸了所以不敢回家吧？”

“嘿嘿嘿，還是師父你了解我！”林兔子也不反駁，也不管夏禾答不答應，就推著夏禾的輪椅往里面走，順便把門鎖上。

生怕被爹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