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緣分,”董堯卿朝肖媽媽鞠了一躬,“我不僅是蘇蘇的同事,也是肖以牧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室友,我叫董堯卿。”
“哎呦,堯卿啊!”對于董堯卿,肖媽媽還是有點印象的,送肖以牧去大學(xué)的時候見過,宿舍里跟兒子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他,肖以牧大學(xué)假期回來的時候總能聽他提到一兩句,“多年不見,小伙子又精神了!”
“伯母您還是那么年輕有氣質(zhì),”董堯卿笑著與她聊了一會兒,“外面冷,您……”
蘇蘇打開了院子的大門:“伯母不介意的話可以來這邊坐坐,外面氣溫低,還是家里暖和。”
蘇蘇的邀請讓肖媽媽心頭一暖,連連點頭:“好,好……”
肖媽媽也沒跟家里人打招呼,直接來了蘇蘇家,蘇蘇先是端來了些點心和水果,又泡了熱茶送過來:“伯母您和董老師先聊著,我得上去打掃一下客房,失陪了。”
“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其實肖媽媽是想多看看蘇蘇的,畢竟這幾年肖以牧不在,過年的時候蘇蘇都會叫他們一起吃年夜飯,給蘇家寄東西的時候也會給肖家二老寄一些。兩個孩子沒領(lǐng)證,蘇蘇卻已然將他們當(dāng)做了自己的公婆,照顧的細(xì)心,也知道這個孩子一直在等著肖以牧,哪怕未來親家給蘇蘇施壓,小姑娘也是自己頂著壓力等著自家的那個臭小子。
可他們肖家對不起她。
二老接到通知后沒有告訴蘇蘇,肖以牧任務(wù)結(jié)束后帶回來了另一個女孩子,還上來就喊“媽”,而肖以牧的臉色始終沒有好過,肖爸爸更是在問清楚情況后大發(fā)雷霆,差點要跟肖以牧斷絕父子關(guān)系。
蘇蘇在收拾客房之前將昨天晚上做好卻一點沒動的菜放進(jìn)了蒸箱里,等房間收拾好了,菜也熱好了。
柳語風(fēng)抱著仔仔和譚灝新一起隨著蘇蘇下樓:“蘇蘇,你家昨天有客人?”
蘇蘇不知道柳語風(fēng)為什么會這么問:“沒,就我一個人。”
“那你怎么做了這么多菜?”
蘇蘇愣了一下,低頭笑道:“習(xí)慣了。”
“習(xí)慣了?”這是什么奇怪的習(xí)慣啊?
聽到兩人對話的肖媽媽忽的就哭了:她瞧過一眼,那些菜品和菜量,都是往年他們一起過年的模樣。今年蘇蘇一個人,卻還是做了同往年一樣的年夜飯。
“伯母您怎么哭了?”董堯卿手忙腳亂的抽出紙巾遞給肖媽媽,被這突然的哭泣搞得一頭霧水。
肖媽媽笑了笑:“沒、沒什么,人上了年紀(jì)就這樣,很容易多愁善感的。”
“菜熱好了,來吃飯吧,”蘇蘇眼眸低垂思量了一陣,“伯母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我的手藝。”
肖媽媽剛想說不嫌棄,手機便響了,是肖以牧的電話,問肖媽媽在哪,該回家吃飯了。
“我在蘇蘇這里,”想起家里還有個奇怪的女人,肖媽媽氣不打一出來,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我不回去!明天我就和你爸一起去旅游!”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氣大傷身,還會長皺紋的,”蘇蘇坐到肖媽媽身邊,乖巧溫順,“不想回去那就委屈您和我們這群小屁孩一起吃飯了。”
“不委屈,”肖媽媽拉過蘇蘇的手,“委屈的是你啊,孩子……”
蘇蘇低下頭,笑得安靜:“就像您說的,不委屈。”
眾人剛在餐桌旁坐下,門鈴又響了,蘇蘇開門,居然是肖爸爸:“肖伯父?”
肖爸爸的語氣有些委屈,像是在跟蘇蘇告狀一樣:“你伯母扔下我一個人在家。”
想到剛才的電話和肖媽媽的反應(yīng),蘇蘇把人請了進(jìn)來:“吃飯了嗎?一起吧。”
就這樣,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
肖家父母在蘇蘇這里吃過晚飯又喝了杯茶才準(zhǔn)備離開。
肖爸爸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模樣蘇蘇看在眼里,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像關(guān)系很好的鄰居一般將人送到了門口,禮貌且客套:“伯父伯母慢走,有空常來。”
“丫頭,”肖爸爸最終還是喊了蘇蘇一聲,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剩下五個字,“……常回家看看。”
蘇蘇笑而不語,目送他們離開。
肖家父母出門旅游后的幾天,蘇蘇開車帶著柳語風(fēng)一家三口和董堯卿把江城和江城周邊玩了個遍,每天都可以看到幾人朋友圈是多么的精彩紛呈,而肖以牧看著他們的朋友圈,莫名的煩躁。
至于朱楠蘇,雖然沒有蘇蘇柳語風(fēng)的好友,可是董堯卿的朋友圈和肖以牧的反應(yīng)她還是看得到的,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朱楠蘇覺得是該做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