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我沒有能力愛你
- 孫孫筱
- 2604字
- 2019-11-29 23:14:11
目睹完男生的一連串紫薇反應后,戴眼鏡的女生白著眼睛,卻依舊擋不住臉的笑,道:“你們用得著嗎?”
“有那么夸張嗎?我們還是很淑女的好嗎??”—胖女生。
“用不用得著不是由我們男生說了算的。是你們!You!”李梓稟翹著蘭花指的手指著坐在屏幕前的四個女生陰陽怪氣地說。
“怕得要死還要看,一看就打人,還專門跳大腿脆弱的地方下手?!薄獎⒊薪釉?。
“那樣刺激嘛!”一女生磕著瓜子稍微地抗議了一下。
“我們更刺激!莫名其妙被打,還不能還手?!薄铊鞣A。
“過來!”
“不要!”
“你們不過來,我們怕!”
“怕就別看呀!”
“過去了,我們怕呀!”——皮膚黝黑的男生。
“那我們過去陪你們?!?
“別!!救命呀!”
“別!你可千萬別!當我求求你們了,女俠?!薄铊鞣A。
“別過來!非禮呀!”
“大過年的,放過我們大腿吧~”
“我們打手臂,肩膀總算可以吧~”
“不可以??!”——劉承。
“大過年的,別打人呀~”
“鬼來了鬼來了~!”
一開始打牌喝酒好像就是為了灌醉吳凌,灌醉吳凌后,他就像沒有來過一樣,大家都把他當透明人一樣丟在桌面上,開心地繼續接下來的娛樂項目,沒有人把他喝醉當一回事,也就只有安然乖乖地坐在他身邊,吃著薯片看他紅彤彤的臉頰。不被人重視估計是因為這個人喝醉了就安安靜靜地趴在著的原因吧。
安然拿起了屏幕亮了許多次的手機,耳邊充斥著因為鬼片的恐怖情節而起的尖叫聲,在一連串群發的信息祝福里,安然看到了羅嗣逸給她的信息。
羅嗣逸:來音樂節現場了嗎,你男神快到了
信息是半小時前的,她在打牌,沒有留意。
安然:沒有
字剛打過去,對方就回了,估計是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羅嗣逸:那你什么時候過來
安然:不過去
羅嗣逸:為什么
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很是白癡后,羅嗣逸又回了一句:你是要去別的地方跨年嗎
安然:嗯
他不會已經在音樂節舉行的現場等她吧?雖然這樣想,但安然沒有開口問。
羅嗣逸:在哪里?和小小她們嗎?
安然:不太清楚在哪里
她確實不知道具體位置,跟吳凌在一起,她真的連腦子都不需要帶。
安然:不是,和男朋友
對方沒有了下文,安然看著手機良久,沒有等來消息便放下了手機。
羅嗣逸坐在藤條長椅上,跟前是人聲鼎沸的音樂節現場,劉早朗拿著牛角發光頭飾從人山人海中擠了過來,遞上一只紅色的牛角發光燈頭飾給拉攏著腦袋的羅嗣逸,問:“怎樣,她在哪里?”他已經盡量用最大的聲音說話了,但風一吹夾著音樂現場各種吵雜的聲響,發現話一出連自己也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羅嗣逸接過發光牛角,放在身旁,身子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以為對方真的沒有聽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劉早朗便再走近兩步,剛要開口,羅嗣逸便說:“在她現任那里?!眲⒃缋仕查g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只好閉上嘴巴,一言不發地坐在羅嗣逸身邊。
兩人無言以對良久,羅嗣逸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熟練地點燃抽上一根,劉早朗見狀拍著他的肩膀,用略帶口吃的說話聲道:“你別放棄呀~”
羅嗣逸吐了一口煙,回頭反問道:“不然我挖別人墻腳呀?”
“什么叫挖人墻腳,這不算!她本來就是你女朋友呀~”話音還沒有落,劉早朗突然覺得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什么,于是只好補充道:“她要是還喜歡你,愿意跟你回到過去,這不叫挖人墻腳?!?
呃~好吧,他真的已經越發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什么了。
“你可以先問一下她的意思的,反正我覺得你們分開才一個月她就和別的男生在一起肯定比不過你們兩年的感情的,也許她只是在試探你一下呢,就等你主動找她復合之類的?!卑岩贿B串話說完后,劉早朗終于覺得自己說對了一次了,并為這一段話的嚴謹邏輯佩服起自己來。
被劉早朗這么一說,羅嗣逸也覺得事實好像就是這樣,他們兩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會比不過安然和新男友兩個月不到的感情?被湮滅了的火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我應該怎么做?”雖然這么說,可是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才能挽回這段感情,挽回安然。
“你先跟她保持聯系,安然是一個脾氣暴躁易怒的人,你以后跟她說話讓著她一點。”頓了頓,劉早朗覺得應該吐出重點,于是繼續說:“記得和她保持聯系!讓她的生活里都有你,別這么快就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聯系的時候要讓著她一點!”這一連串下來,劉早朗真的越來越佩服自己了,這種深沉的見解他是怎么挖掘出來的,他簡直就是情感專家了,雖然他還沒有談過戀愛。
“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跟她聊什么了呀。”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保持聯系就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呀。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什么的現在也可以說什么呀。”這不是很明顯的道理嗎,他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都知道。
“哦~”懷著十足的疑惑,羅嗣逸還是很配合地哦了一聲。
“你要是真的不想放棄這段感情你就要加把勁,別輕易放棄!”劉早朗拍著羅嗣逸的肩膀為這次談話來了一個結尾后甚是滿意,覺得自己這次的發言真真的有十足的水準。
按照劉早朗的意思,羅嗣逸又給安然回了消息。
羅嗣逸:和他在哪里跨年
可是打這些字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心臟傳來的清晰的疼痛感,他開始記起以往在一起跨年的事,兩次跨年,兩次都不歡而散,不知道她這一次會不會開心一點,既希望她終于可以有一個愉快的跨年記憶,又討厭她能有這個好的回憶。
大概隔了五分鐘,安然回了消息:說了不知道
她全程都是被吳凌帶著走的,雖然吳凌跟她提過具體地址,但她根本就沒有記下來。
羅嗣逸:哦哦
她開始不耐煩了。
羅嗣逸:是要干什么嗎
猜到她開始不耐煩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個問題問第二遍就會煩躁。
安然:吃飯打牌看電影吃零食放孔明燈
羅嗣逸:不好意思,以前說過帶你去放孔明燈的都沒有實現過
還說過很多吧。
安然:沒有實現過的又不止這一個,沒有什么好道歉的
安然的這話并不是特指羅嗣逸承諾過的很多事,除了給她的承諾,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一直想要做也說過要去做,但到最后其實根本就沒有開始過的事。
羅嗣逸:好像是,說了很多,很多都沒有做過
剛分開的時候只覺得安然又在抽什么風鬧別扭、作,過幾天她就會跟以前一樣主動回來求和,他們又會和以前一樣,結果沒有。他等來了她有新歡的消息,于是,他開始覺得兩年的感情付出也不過如此,所有的錯都是安然不懂得珍惜他,是她的錯,她放棄了他們兩年的感情。他憤怒,不甘,恨,嫉妒,甚至厭惡反胃,可是再回頭的時候,每退回去一步就能看清一步當初的自己有多幼稚不堪,但是他不想看清楚這樣的自己,只要他不面對,就依然是安然負了他,是她對不起他們兩年的感情。
他也想不回頭,可是不回頭,他就真的失去了她了,于是越回頭就愈發清楚地知道為什么安然會對他這么厭惡對這段感情這么失望,而自己在不愿接受又繼續幼稚不成熟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