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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舍命相救

“哈哈哈……血陣已開啟,主人即將歸來!”身受重傷的秋若雙一邊捂著血流如注的胸口起身跪下,一邊欣喜若狂地笑道。

小鬼也停下了攻擊,一下躍到秋若雙旁邊。一人一獸恭敬地跪地,嘴里還振振有詞地念著咒語。

法陣涂畫的鮮血突然爆出血色光柱,將云晟師兄整個包裹在里面。

“此乃生魂獻祭法陣,一旦功成,瞿云晟便魂飛魄散,他們即可讓他們的主人借尸還魂!”小撫語氣沉重地說道。

我驚慌地叫道:“必須阻止他們!”

“呵呵呵,血陣一旦開啟,無人能阻!”

秋若雙得意張狂地笑道,“待主人歸來,一切便將被其踐踏于腳下!你們就此放棄抵抗吧!哈哈哈……”

“小撫,快想想辦法!”我眼睜睜地看著云晟師兄毫無生氣躺在血陣里,焦躁得直跺腳。

“她所言非虛,你我已無力回天!”小撫輕嘆道。

“不,不能讓云晟師兄就這么死了!我一定要救他!”

我一咬牙,用靈力強行將手腕的絲線掙斷,顧不上鮮血淋漓的傷口,奮力往血陣沖過去。

“葉紅緒,你瘋了!”

七皇子眼疾手快地一把將我扯了回來,我一邊掙扎一邊哭叫道:“你放手,別阻止我!”

“葉紅緒,你冷靜些!”他一邊將我的雙手禁錮住,一邊竭力勸我,“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一聽停下了掙扎:“你要怎么幫我?”

他見我冷靜了下來,才慢慢把我放開,繼續說道:“我需你以法器靈力加持,我再以青塵阻斷血陣運轉,你捉住時機將你師兄救出!”

“這樣可行?”我忙問道。

“事到如今,你我唯有盡力一試。這血陣強行闖入必將尸骨無存,你切不可再莽撞!”

“嗯嗯!”

得到我的保證后,七皇子隨即吹奏玉笛,小撫也以自身靈力相助。隨著小撫釋放的靈力越來越多,笛聲也越來越高亢,而后形成一束強勢的光波,逐漸在血陣的一側撕出了一條裂縫。

當縫隙擴大到人形可以通過時,我迅速地奔過去,閃身沖進血陣。

一進入血陣,頓覺魂魄在被撕扯一般。若不是小撫的靈力護著,我想我很快就會魂飛魄散了。

我費力地攙扶起云晟師兄,打算將他帶出血陣,可那條縫隙卻越來越小,已經無法再通過了。

“血陣過于霸道,我無法抵御太久!”小撫吃力地說道。

我感受到小撫的靈力在慢慢減弱,血陣的壓迫感越來越強,我甚至都感覺到魂魄即將要被碾碎一般。

而血陣外面的七皇子還在繼續吹奏玉笛。他一邊要阻止血陣運轉,一邊還要應付小鬼的襲擊,明顯靈力也越來越減弱了。

“七皇子,你快停下!你已救不了他們了!”秋若雙對著七皇子喊道。

見血陣運轉越來越快,小鬼停止了攻擊,后退到秋若雙身邊。但是,七皇子卻并未放棄吹奏。

“快走!”巨大的疼痛,讓我只能虛弱地對他說道。

可他無動于衷地吹奏著玉笛,還越來越靠近血陣。我不由得為他的執著感到著急,我并不想連累他。

終于,他靈力損耗過度,支撐不住,徑直吐出了一口血。鮮紅的熱血噴灑在他溫潤潔白的玉笛上,也飛濺進快速運轉的血陣里。

這時,血陣突然開始震動起來,且越來越強烈。

“不,不要!”聽得秋若雙驚慌地叫道。

很快,血陣震動到后面陡然崩塌了,壓迫在身上的疼痛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

在我還沒回過神時,身后的白玉石床發出了一聲巨響,斷成兩截了。

“不!主人……”秋若雙哀嚎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小鬼氣得雙眼通紅、利爪撓地,嘶吼著:“我要殺了你們!”

他奮力向受傷跪地的七皇子撲了過去,我立刻催動小撫釋放一道劍光,將小鬼逼退了去。

幾次攻擊未果,小鬼最后只能憤然地馱起暈死的秋若雙,從傳送法陣那里逃離了。

在七皇子的幫助下,我們把云晟師兄一起帶出了結界,回到了地宮。

可是,不幸的是,地宮的通道已經被毀了。

“一定是那個小鬼做的!”我怒道,“早知道就不該放走他們……”

“無事,師兄他們定會來解救我們!”七皇子一邊安慰我,一邊幫忙安頓還昏迷不醒的云晟師兄。

望著他略微蒼白的臉色,還有染血的玉笛,我心里真說不出的滋味。

要不是他當時不離不棄地解救我們,今天可真的都要葬身在那個崖頂了。

只是,令人費解的是,那么可怕又強大的血陣,為什么最后卻毀在他的一口血里呢?

“或許,因他身懷帝王之血!”小撫為我解惑道。

帝王之血?難道……

“上一世,他曾承繼皇位。”

啊?他不是言明放棄皇位了么?

“真命天子,順應天命。”

原來,他竟然是未來的皇帝啊!我不由得感嘆道,同時也十分慶幸,他現在能安然無恙。

“然他這一世已無法承繼皇位。”小撫惋惜道。

為什么?

“先前他身上的帝王之血被血陣反噬沁染,已不再正統。”

“什么?!”我驚訝道。

“葉紅緒,可有事?”聽到我的叫喊聲,七皇子連忙走過來問道。

面對著他關切的眼神,我心里覺得特別愧疚了。這一世,可真是連累慘他了!

“沒,沒事……。””我支吾了半天才回道。

“無事便好。”

他的笑容里掩飾不住的疲憊和虛弱。我趕緊把其中的一間內室,稍微地收拾干凈,讓他先稍作休息用。

然后,我再到另一間安頓云晟師兄的內室,讓小撫幫忙察看一下云晟師兄的傷勢,七皇子已經幫忙給他上過藥了。

小撫說,雖然他傷勢比較重,但沒有生命危險。之所以昏迷不醒,是之前被秋若雙他們奪走了靈力,要等靈力恢復才能慢慢好起來。

知道云晟師兄沒有大礙,我總算可以放心了。松懈下來后,我也開始感覺到累了,坐靠在云晟師兄所躺的床邊,很快就酣然入睡了。

直到我被一陣猛烈咳嗽聲吵醒。

我以為是云晟師兄,結果他還躺著不省人事。我趕緊過去隔壁內室,看到七皇子已經昏迷在地,身邊還有一大攤血跡。

我快速跑過去將他扶起來,發覺渾身滾燙猶如火爐。

我急喚他好幾聲,他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眉頭緊鎖、面色赤紅地喘著粗氣。

“小撫,他怎么了?看樣子不像是高燒而已。”我擔心道。

“或許是血陣反噬,以致經脈逆流……”

經脈逆流?怎么聽起來很恐怖的樣子!我急忙又問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我不敢置信,“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強行阻斷血陣運轉,一旦反噬,輕則靈力喪失,重則魂飛魄散。”

“這么嚴重?”我頓時有些驚慌起來。

云晟師兄平時對我關心備至,上回又舍命救我,我就算是魂飛魄散也得報答他的恩情。

可是,七皇子他與我們無緣無故,就算受子衿師姐和尹少主所托付,也不必豁出自己來搭救我們吧?如果他這次因為血陣反噬而喪命了,那我不得內疚一輩子!

“此事為他自身意愿,無人強迫于他。你無需愧疚……”

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一定還有辦法……小撫,我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這么痛苦。”

“我可為其灌輸靈力,暫保一時性命,余下……唯有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

我不知怎么的感覺手腳發涼。我默默地看著小撫緩緩地把自己的靈力,輸入到七皇子身上。

半晌,我黯然道:“小撫,我是不是很沒用?總是由別人來保護我,總是連累別人。如果是上一世的葉紅緒,她必定是保護別人的那一個,她甚至還能逆天改命!”

“……”小撫沉默不語。

“即便是這一世的葉紅緒在,以她的能力,也必定不會讓云晟師兄受傷,不會讓七皇子被血陣反噬……”

“若是她,終將只是重蹈覆轍。”小撫嘆道。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我就能成功呢?或許也是重蹈覆轍,甚至結果會更糟糕呢?”。

“她信你,故我亦信你。”

“即使她錯信了我,你也信?”我不禁激動起來。

“紅緒,”小撫第一次用如此輕柔地語氣,“今世最為可怕之處亦只是重蹈覆轍,但凡有一絲轉機,即是新生。”

原來,這才是上一世葉紅緒引我轉世的原因嗎?的確,上一世熾魔終將傾滅世間,這就是最壞的結果了。這一世,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就有可能改變命運。

唉,葉紅緒,我一直都誤解你了……

在小撫為七皇子輸入了不少靈力后,七皇子身上的熾熱終于減退了,臉色也由原來的赤紅轉為蒼白。

當我把敷在他額頭上的絲帕拿下來時,他終于悠悠轉醒了。

“七皇子,你可好些?”我忙關切道。

他怔愣了一下,而后輕扯唯一有些血色的薄唇笑道:“葉紅緒,你一直守在我身側?莫非是感動至深,欲以身相許了么?”

“你!”我實在不知道他怎么現在還能嬉笑作樂。

“呵,難道不是?哦,我竟忘了,你有意中人。”

看他一臉失落的樣子,如果不是了解他愛玩鬧的性子,還真會被他騙了。

“不過,我瞧你那位師兄,他既無我容貌,也無我氣質,你究竟鐘意他何處?”他歪頭冥思苦想的樣子,竟然讓我有想把他再次打暈的沖動。

“云晟師兄他為人正直、俠肝義膽,對同門關愛有加……”我忿忿不平地辯解道。

“噢,原來你鐘意他這些!”他恍然道。

“我沒有鐘意他!”我羞惱地否認道。

“那你為何不顧一切非要救他?”

“那你又為何不顧一切地非要救我們?”我大聲反問道。

“……”他一時語塞。

“你,你不知道自己被血陣反噬,早已命懸一線了么?而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你又不是我師兄,你為何要救我?你貴為皇子,以后還能當皇帝,你為何非要救我!”

“葉紅緒……”

“我不想你們為了救我而出事,我不想自己內疚一輩子……”我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就如同年幼的時候,父母在車禍來臨前,還死死地把我護在身下。僅剩我獨自一個人!

“你,你莫哭……我不與你玩笑了……”七皇子抓起身旁的絲帕,慌亂地遞給我。

等我情緒緩和一些下來后,他才輕聲開口說道,“葉紅緒,你無需愧疚自責!生死有命。即便是我今日難逃一死,也是我自愿,與你無關。”

我卻無法無動于衷:“但是,你當時即便不救我和云晟師兄,尹少主和子衿師姐也不會怪你。”

“你以為,我只因受人所托才施以援手?”七皇子問道。

難道不是嗎?

“你以為,我棄皇位、拜仙山,只為當閑云野鶴、瀟灑自在?”

“……”

七皇子難得一本正經地望著我,說道,“我也有鋤強扶弱、匡扶正義之心,也曾在師門前許下‘驅邪除魔、捍衛正道’”的諾言。

今日,即便無人托付,即便血陣里的是他人,我也必將拼死阻斷血陣運轉,絕無可能令邪魔重現世間……是以,我所承受一切苦難,都無怨無悔!”

久久地,我都無法將目光從他那滿眼星辰里移開。

即使他的帝王之血已經被血陣的邪穢沁染,無法成為一代帝皇;可他卻依舊懷有一副濟世救人的俠骨柔腸。

不多時,七皇子又陷入了猶如大火焚炙的痛苦之中,可小撫已經再也沒有足夠的靈力幫他了。

我只能無措地看著他被熾熱滾燙的劇痛,折磨得渾身打顫。

“呵,此時若能有曲莞師姐的琴聲,便可忘卻幾分痛楚了……”他眼神漸漸迷離。

我想起以前小時候,經常和豆豆一起在野外露宿。我們一起躺在星空下,低聲地歌唱我們共同喜愛的音樂。

豆豆說,唯有音樂,能洗凈一切骯臟污穢,驅除一切困苦磨難。

“不如,我唱首我家鄉的歌給你聽?這首歌,是我和豆豆最喜歡的歌!我們當時為了聽愛豆唱這首歌,還偷偷溜進歌友會現場呢……”

我喋喋不休地說著,想掩飾內心的恐慌。可是,七皇子已經意識渙散了,幾近暈厥了。

我淚眼模糊地望著他,繼續哽咽地說道:“這首歌名字叫《無羈》,你應該會喜歡……”

“紅緒,他似乎已無法聽見……”小撫勸道。

“不,他還能聽到!”我固執地把眼淚擦干,清了清嗓子,閉上了眼睛。眼前分明是愛豆當時深情凝唱的那幕……

“聞笛聲,獨惆悵,云深夜未央。

是與非都過往,醒來了,怎能當夢一場

紅塵中,毀譽得失如何去量,瀟瀟血熱刀鋒涼

山高水遠,又聞琴響,陳情未絕,臥荻花月如霜

煮一壺生死悲歡祭少年郎,明月依舊何來悵惘

不如瀟瀟灑灑歷遍風和浪,天涯一曲共悠揚

……”

唱到最后,我淚流滿面,久久不能自已。

“小撫,你說,在這個世界里,人死后是不是也會魂歸地府?”

我環抱膝蓋,頭也深埋在其中。我害怕看到七皇子身體逐漸冰冷的樣子,就猶如以前看到父母身亡的時候一樣。

“他恐無法魂歸地府。”

“為什么?難道像他這樣善良的人,卻只能當孤魂野鬼么?”我有些忿忿不平。

“紅緒,他神魂尚在……”

“……”

我不可置信地朝七皇子看去,只見他面色既沒有像之前那樣赤紅,也沒有像人死后的慘白。

我趕緊靠過去用手試試他的呼吸,還在。俯身聽聽他的心跳,也在;“噗通噗通”地跳著,與常人無異。我幾乎快要喜極而泣。

“葉紅緒,你壓疼我了!”

一道縹緲若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猛地側頭一看,就望見了他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里,一貫的戲謔,還有另外一絲不明的情愫。

“你……你沒事了?”我不確定地問道。

“本皇子雖大難不死,卻仍重傷在身。你即便要以身相許,也不可操之過急……嘶!”他想扯嘴嬉笑,卻疼得直皺眉。

我不知道是該做什么反應。這想哭又想笑的感覺已經夠復雜的了,怎么還有想揍人的欲望?

“他如今無法承受你的任何攻擊。”小撫很冷靜地幫我分析著。

“……”

我被這一人一物,氣得差點血液凝滯。

沒過兩天,道霽掌門和尹少主就帶人修復好了地·宮·通·道,將我們三人救了出去。

之前,尹少主曾經有感應到七皇子的氣息。可因為七皇子傷重太過虛弱,所以一時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直到他“復·活”后,靈力慢慢恢復,才又重新被尹少主感應到。

可不是“復·活”嘛!聽他聲情并茂地描述,自己如何行走于虛無縹緲之境,而后聽到天籟一般的歌聲將他召喚回來。

他非說是因為樂神仙子的歌聲而使他脫離苦海,還說定要將她用玉石雕刻出來,擺在寢殿里供·奉,以表達內心的無限感激與傾慕。

我嚇得不敢說出當時的真相。反正,他也絕對聯想不到我身上。

至于云晟師兄,在道霽掌門和其他幾位執掌的努力下,很快回復了靈力,并蘇醒了過來。

此次的選拔考核,除卻不幸遇難的呂師兄,和叛逃師門的秋若雙,最終唯有云晟師兄和豐褚軒師兄兩人被選入瀚瀾閣進修。

子衿師姐特地去市集上采買了一堆食材和藥材,打算天天做藥膳給云晟師兄滋補身體。我廚藝不行,只能給她打打下手。

當看到一臉虛弱的云晟師兄,勉強地想要支撐坐起來喝藥膳粥時,我趕緊端起粥碗親自喂他吃。邱芷言看到了,照常地酸諷了兩句,就被子衿師姐拉走了。

我一邊吹著熱粥,一邊小心翼翼地要喂給云晟師兄時。他不自然地臉紅道:“紅緒師妹,多謝你救我回來。”

“那日要不是師兄你用紫光符文護住了我,我早就沒命了,而你也不會被秋若雙他們抓走。我應該感激你才對!”我真誠謝道,“況且這次救你的不止是我,還有七皇子,他也因此差點丟了性命……”

“是么?”云晟師兄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改日定當親自上門道謝。”

“聽尹少主說,這次七皇子受傷的事情驚動了皇上,他已經被·禁足在皇宮里,估計一時是見不到了。”我撇嘴說道。

皇帝平時最寵愛這個兒子,現在他卻在道魂門的后山結界出事,雖說罪魁禍首是靈域門的人,可是道魂門依然難辭其咎。

所以,道霽掌門在事后就進宮請罪去了,就連仙山門的門主也專門下山前來探望自己的愛徒。

血陣反噬引起的重傷,想來要痊愈怎么說也得兩三個月吧。就算七皇子不被·禁足,也是一樣要待在皇宮里養傷。

哼,最好是養個三年五載的,省得老出來閑晃,一不小心招惹到了,又得給他請罪!我不悅地腹誹道。

“身為正道中人,不應口是心非。”小撫淡定地說道。

“……”這也是一個不能招惹的。

在子衿師姐每天的藥膳調理下,云晟師兄漸漸地康復起來。而道虞院長和夫人,也從濘州學院回到了帝都。

在他們出發前捎來的信中,言明這次上帝都時,還帶了我的家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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