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倒下后,煌煌天威自動散去,那種發自魂魄深處的恐懼也消失不見,妖嬈宮眾人急忙扶著她們的宮主,給宮主喂下回春丹。
“是你!你一早就潛伏在這里了!”妖嬈宮宮主吃了回春丹后,傷勢好了大半,看著陰影一樣的那人咬牙切齒。
“嘛,更準確地說是潛伏在這小子身邊,這可是我們巋巍門的少門主,哪能給你妖嬈宮入贅呢?”陰影人看不清容貌,神秘不已,他笑道,“不是我說,洛喬你這老虔婆,當年禍害我們巋巍門的小師叔,害得他只能遠走奉天王朝,回來了也不敢回巋巍門,直接跑自己家鄉去了,連我們都找不到他,現在你又來禍害我們的少門主,你們妖嬈宮到底有多缺男人?還非得往我們巋巍門抓?”
“那這小子這么破壞我妖嬈宮顏面,我妖嬈宮就這么算了?你未免想得太好!”妖嬈宮宮主洛喬怒言。
言罷,還一劍襲向陰影人!
這一件看似直直地刺中對方,實際卻什么也碰不到。
影魔族天賦靈技——幻影身!
“誰叫你非得強迫我們家少門主呢?”陰影人的身影哪里也尋不著,他的聲音回響在大殿中,尋不到來源,“放心,我們巋巍門自會把聘禮和妖嬈宮的損失給你送來,至于我們的少門主,你就別想了。”
雖然妖嬈宮宮主洛喬還是意難平,但是好歹能夠接受一些,她嘆氣,而且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打斗,對方明顯是不想和妖嬈門結仇的,當然,她也不想和巋巍門結仇,便也就順著對方給的臺階下來了。
繼續爭下去,也不過是不了了之的結局。
妖嬈宮宮主想想也是,白嵐這種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池中物的天才弟子,巋巍門怎么可能不把他當小祖宗供起來?被巋巍門點為少門主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是她太大意了。
當然,更讓人驚訝的是,白嵐的體內,居然蘊含著能夠威脅輪臺境的力量,托她們妖嬈宮的福——
白嵐此人,怕是徹底在這宗門之地揚名了,靈胎境險些殺死輪臺境,這當真是可怕得不可思議。
何況,古往今來,從沒聽說過有人還能御使天道之力的,就連創立這三百宗門之地的天選之子,也不過是得天獨厚,氣運極佳罷了。
“宮主,算了吧。”陳蘭芊
“也罷。”妖嬈宮宮主嘆氣,不算了還能咋滴?
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看著這么一大場戲,也算是不虛此行,回去得稟告各自掌門,巋巍門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妖孽才行,自家天才得奮起直追了才是。
“告辭。”“告辭了宮主。”……都在向妖嬈宮宮主告辭。
“讓諸位看了笑話了,諸位帶來的賀禮,日后妖嬈宮自會原封不動悉數奉還。”妖嬈宮宮主強撐著,拱手拜別。
“不了不了,宮主留著,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就當給少宮主的見面禮了。”“宮主不必相送,身體要緊。”“我們就此告辭。”……各宗人馬相繼離去,各自打道回府。
人都走后,妖嬈宮宮主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嘆氣,她是真的做錯了嗎?
罷了,不做錯也都做錯了,與其在這糾結對錯,不如想想怎么彌補吧。
“宮主,都是我不好,你懲罰我吧。”陳蘭芊跪在妖嬈宮宮主腳邊,低著頭紅了眼眶。
“不是你的錯,是那個臭小子不識貨!”妖嬈宮宮主始終認為她們妖嬈宮的弟子就是最好的,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所有逃跑的男人都是有眼無珠,“日后師父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更值得托付的男人!”
“沒關系的宮主,我可以終生不嫁,一輩子侍奉妖嬈宮。”陳蘭芊笑道,“即便沒有男人,我也能過得很好。”
陳蘭芊她早就看透了世間大多男人的真面目,找到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卻偏偏無情無愛,她早就看開了,沒有便沒有吧,誰說女子非得靠男人?!
“蘭芊說的是!”其他妖嬈宮大佬附和蘭芊。
可法地財侶,不是說說而已,有個人相互陪伴相互扶持,總比一個人獨行在這漫漫修道之途要好得多。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妖嬈宮宮主,“我受傷頗重,那小子的天雷當真是天怒般的可怕,我要閉關療傷,蘭芊你便跟著各位長老,學著如何打理這妖嬈宮事務吧。”
“是,蘭芊知曉了。”陳蘭芊
“走吧,尋幾個雜役弟子把這里收拾干凈,好好修繕,”妖嬈宮宮主被攙扶著走出大殿,一只冰藍色的大鳥飛到她的面前,她走上鳥背,“妖嬈宮若出了大事,務必知曉與我,我養傷的時候,妖嬈宮便拜托了。”
“是,宮主。”諸位妖嬈宮大佬/陳蘭芊
“唳——”鳥兒伸長了脖子,飛向天去。
——————霓裳宮地界——————
五天后——
白嵐捂著發疼的腦袋,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隙,看著模糊的四周,有些茫然。
“醒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白嵐的眼中。
“你是……我在風云群英會遇到的那個告訴我天道之瞳的人?”白嵐瞇著眼睛,好一會才認清這人的模樣。
“……哦——你還記得我呀。”那人不知為何像卡殼一樣僵硬了半刻鐘,然后從善如流地認了。
白嵐勉強撐起上半身,“是,你救了我嗎?”
“是,但你身體還虛著,先躺下吧。”對方不由分說地扶著白嵐的肩膀,讓他躺下。
“謝謝。”白嵐閉上眼,他的身體他比別人來得了解,他現在是強弩之末,過度使用天道之力讓他虛弱不堪。
又過了七日,白嵐才終于能從床上下來,可面色依舊蒼白,嘴角發紫,明顯還是虛弱。
狂暴狀態和天道之力,固然能讓白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但是同時也會給白嵐的心臟帶來莫大壓力和損害,只能用一時不能用一世。
說到底,還是他實力太弱,才致使他如此被動。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路銘言,”對方,“你又叫什么?”
“……白嵐。”白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