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莫要胡言！”霓裳宮宮主，急忙把還在擂臺上的陳雪凰護下。

“就是，我巋巍門小師叔的本命法器為何要給你個黃毛丫頭？”巋巍門掌門，說謊找理由也不找好一點。

“不，我是說真的！”陳雪凰有些著急，“穆之峰穆師叔給我的！原因……因為白嵐盛怒之下總是失控，這黃銅索給我，本就是為了讓我在必要的時候束縛住白嵐……”越說聲音越低，頭也越來越低，心虛啊。

“白嵐，是穆師叔的弟子。”

“……她說的是真的嗎？”巋巍門掌門忍不住看向白嵐，白嵐這個小子從來沒說過這事兒！！

“哦，是真的。”白嵐冷漠臉。

“你為什么一直不說？！”巋巍門掌門惱了，感情白嵐早就是他們巋巍門門下的了？！還跟他同輩？！

“你也沒問過啊。”白嵐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巋巍門掌門，好有道理，竟然叫人無言以對。

巋巍門掌門扶額，算了，白嵐的這臭德行！“既然如此，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我巋巍門的黃銅龍骨索，還是交還給我巋巍門吧。”

“可……”霓裳宮宮主還想爭取些什么。

巋巍門掌門的眼神卻很冷，讓霓裳宮宮主說不出話來。

巋巍門掌門平時一副笑瞇瞇好相處的模樣，其實是只很不好惹的老狐貍，他乍一看對霓裳宮很容忍，不過是因為霓裳宮到底沒有動搖巋巍門的根本利益而已。

現在巋巍門掌門的這般姿態，讓霓裳宮宮主想起他們這些門派之首一同歷練成長的時候，這位老狐貍是如何坑得人底褲都不剩還得替他數錢感恩戴德的了。

黃銅龍骨索雖然好，但是明顯不適合她們霓裳宮，雖然是一件靈等上品法器有些可惜，但是因此而和巋巍門交惡并不值當，霓裳宮宮主心電急轉，雖然多少有些意難平，但是無可奈何啊，論實力論心機，她還真不是這老狐貍的對手。

“罷了罷了，左右與我霓裳宮無緣之物，我等也不強求就是。”霓裳宮宮主嘴上討點便宜強行挽尊。

“哼！”巋巍門掌門撇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白嵐和陳雪凰的打斗繼續——

陳雪凰的掌心浮現道輪印，火紅色的道輪上，鐫刻著栩栩如生的傲嬌白色鳳凰，振翅欲飛，一圈白色的火焰縈繞在道輪周圍，看著如同一只白色鳳凰在其中浴火翱翔！

白嵐也不甘示弱，封神道輪印現！銀白色的光輝里鐫刻著古樸大氣的道紋，看著如同在亙古大道中出生。

那玄奧古樸的氣息把陳雪凰的鴻鵠道輪印襯得浮夸至極，事實上，也差不離。

“唳——”一聲鳳吟，白色的鳳凰火構筑成栩栩如生白色鳳凰，像白嵐俯沖而去。

“封！”白嵐手指殘影片片，封神道輪印浮現在鴻鵠背后，這只白色的鴻鵠頓時動彈不得，凝寂在空中，緩緩消散！

“狡猾！”陳雪凰嘟嘴跺腳。

“當然。”白嵐挑眉，囂張得很啊。

（封神族在荒古時期就是一個bug一樣的存在，天生的掛逼！）

然后，白嵐的度天尺架在陳雪凰的脖子上。

最終，白嵐以明顯的力量優勢，強行壓制陳雪凰而勝出！

雖然陳雪凰有些不高興，但輸給白嵐也算是心服口服，畢竟技不如人就要認，死撐著不會更有尊嚴，反而顯得無比幼稚。

陳雪凰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人護著的人總是成長得很快。

白嵐轉身，正想走下擂臺。

“白嵐，”陳雪凰問，“你有沒有喜歡過誰？”

“我……”白嵐捂著自己的胸口，“我……我不知道。”白嵐腦海里閃過一抹倩影，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他和她不過萍水之交，為什么他的心臟會如此深刻地烙印下她的身影，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否就是喜歡。

明明論交情，他和那人之間來往還不如他和青裳。

陳雪凰驚了，她還以為白嵐會堅定不移地答“沒有”，沒想到白嵐居然回答摸棱兩可的“不知道”。

直覺告訴她，白嵐不會是“沒有”，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逃避似的回答“不知道”，不過是因為白嵐此人性格太過鋼鐵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開了竅罷了。

陳雪凰簡直想要仰天大笑三聲——

白嵐啊白嵐，你也有今天！我等著看你徹底地開了竅后，追在人背后被吊著的模樣！你、活、該！

但事實上，陳雪凰紅了眼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嗎？白嵐，連這種事你都這么模糊，你這輩子，或許注定孤獨終老了。”

“……”白嵐頓了頓腳步，不知為何胸口一痛，“是嗎？也……無所謂吧。”

陳雪凰目送白嵐走下擂臺，然后轉身離開，剛好和白嵐背道而馳。

既然白嵐不會喜歡她，那她也不要喜歡白嵐了，她要去找個喜歡她愛護她的男人，攜手共度漫漫無盡修道途，笑看著白嵐孤獨終老，在他面前不停炫耀，嘲笑他沒人陪！

倔強地維持著尊嚴的陳雪凰，眼角卻落下一滴淚，雖然只有一滴。

人生，從來不是只有情愛的，陳雪凰喜歡白嵐，卻不會因為他而丟失自我，為白嵐落下一滴淚，便算是告別這無望的暗戀，揮手告別細膩的少女心思，日后就只是道友。

白嵐不知道，陳雪凰為他哭了，當然，陳雪凰也不會讓他知道。

少女的暗戀像是昨夜皎潔的月光，是一去不回頭的美好存在，是少女埋藏入心底的美好，不會說，也不肯說。

領頭弟子向來是比較輕松的，每天只需要戰一場就夠了。

是夜——

巋巍門掌門幾乎是急吼吼地來找白嵐談話，“白嵐！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認識我們巋巍門小師叔穆之峰的？！”這語氣稱得上是質問。

“哦，”白嵐神態平淡如水，“我在流云帝國的時候，那個姓穆糟老頭子故意找人叫我胃口，讓我去一個破舊鐘樓里找他，然后他硬是把我扣下，威逼利誘地讓我煉體，然后還差點把我弄死了，沒過多久，他就死了，我給他披麻戴孝，答應他，無論過多久，都要幫他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