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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概念界定

為方便討論,本書對涉及的幾個重要概念作一簡單界定。

(一)近代中國

近代中國的時間上限和下限問題,也是學界熱議的話題。關于近代中國時間下限的認識,主要有兩種代表性觀點:1919年五四運動說和1949年新中國成立說。近代中國的時間上限問題(即中國近代史的開端)也存在爭論。學界的主流觀點是1840年鴉片戰爭說。不過近年來這一觀點受到諸多質疑和挑戰。一些學者持不同觀點,主要包括“辛亥革命說”“清末說”“明末說”等。

本書并不打算糾結于近代中國的時間起止點問題,而采用學界普遍認定的觀點,即從1840年鴉片戰爭的爆發到1949年新中國的成立。況且,在中國共產黨人看來,近代中國就是從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的。這一點,毛澤東在20世紀40年代的文章(如《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23]《新民主主義論》等)中多次有過說明。

據本人目力所及,新中國成立之前毛澤東等中國共產黨人關于社會性質問題的討論中基本沒有使用過“近代中國”概念。在他們大量分析近代中國社會性質的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經常用的話語是“現時中國社會的性質”或“現時中國的國情”[24]。直到1952年毛澤東編輯《毛澤東選集》時才把1940年發表的《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一文中的“現時中國社會的主要的矛盾”改成了“近代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25]。他們所處時代的“現時中國”也就是今人所說的“近代中國”,也就是本書所討論的“近代中國”。還需要注意的是,他們所說的“現時中國”的時間界限是變化的,更多的是指當時的中國,或者指自鴉片戰爭以來到“現在”的中國。

(二)社會性質

對社會性質概念展開一般理論層面的探討,即從理論上辨識社會性質概念的內涵和外延及其與相關概念如社會形態概念的辯證關系,是研究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前提。

學界有關社會性質含義的代表性觀點主要有兩種:一是社會性質并不是社會形態,二者的含義不同、概念所屬的邏輯層次不同、特點不同,既有區別,又有聯系。由于它們是關聯度比較高的概念,因此人們常常將二者相互替換、混淆使用,甚至把它們完全等同起來。倉林忠、陳向陽就持此類觀點。[26]

二是社會形態即社會性質,社會性質即社會形態。例如,在近代中國社會形態和社會性質概念表述問題上,有人把近代中國社會形態表述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有人則把近代中國社會性質表述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27]

在毛澤東的話語中,似乎社會性質與社會形態也如同第二種觀點一樣,并沒有明顯區分。比如,一方面,毛澤東認為:“中國現存社會的性質”“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質”。另一方面,他在分析中國革命兩步走任務時就指出:第一步任務是“改變這個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形態,使之變成一個獨立的民主主義的社會”。[28]可見,“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到底是指社會性質還是社會形態,毛澤東并沒有進行明顯的區分,或者說沒有注意到二者的區別。

這種情況并不是僅見于毛澤東。在此之前,陳伯達也有類似的表述。他認為:“中國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又認為:中國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過渡社會形態”。[29]

此外,也有一些人持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為中國社會性質的觀點。如葉護生認為:“誰也不會再去爭辯中國的社會性質是否半封建半殖民地性的了。”[30]如范文瀾在書中認為:“鴉片戰爭改變了中國社會的性質。它不再是完整的封建社會而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了。”[31]

本書認同第一種觀點,即社會性質不同于社會形態。社會性質是對某一社會形態本質內涵的概括和抽象,就是某一社會類型和社會有機體的根本屬性。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從生產方式變革的角度全面考察了資本主義社會及之前的人類歷史發展這四大社會形態。此外,馬克思恩格斯還在《德意志意識形態》和《共產黨宣言》中多次提到了人類未來的理想社會即共產主義社會。后來,列寧將共產主義劃分為兩個階段,一是共產主義社會的初級階段,即社會主義社會;二是共產主義社會的高級階段。斯大林則在《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中完整地表達了馬克思主義的五形態理論[32]。中國共產黨人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認知正是以此理論為指導。因此,從這一觀點出發,近代中國的社會形態便是從封建社會向社會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的初級階段)的過渡階段。近代中國的社會性質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

(三)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

對“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概念的認識,主要涉及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這一概念的發展史。這主要包括“半殖民地”“半封建”“半殖民地半封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四個概念。二是這一概念及相關概念的內涵。對這方面的研究動態,前面的研究綜述部分已經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本書認為,“半殖民地”是指封建國家的獨立性已經喪失,其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已被帝國主義國家操縱,但封建統治階級還能直接行使統治權。“半封建”是指封建社會的自然經濟基礎遭到破壞,民族資本主義有了某些發展,但封建生產方式仍占據統治地位。“半殖民地半封建”或“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就是指半殖民地和半封建同時存在的狀況。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和中國共產黨人都是在社會性質意義上使用這些概念的。

(四)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

主體是同客體相對應的哲學范疇,是處在一定社會關系下、從事認識和改造世界的“現實的人”,也包括由人組成的社會集團,如階級、政黨等[33]。這也就是說,主體應該包括個人、群眾及組織三種類型。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是真學真懂真信馬克思主義并通過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相結合以解決中國問題并形成和發展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人及組織,是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實踐歷程和理論創新的能動性要素。以個人、群眾與組織為依據,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可以分為個體主體、組織主體和群眾主體三大類。其中,個體主體包括知識分子、理論家(即杰出的知識分子)和黨的領袖,組織主體是中國共產黨,群眾主體是人民群眾。

關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問題,還需要理清的一個關系就是共產國際在中國共產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程中的作用問題。無論是《毛澤東文集》還是《胡喬木回憶毛澤東》抑或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以來出版和發表的關于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關系的論著都表達了這樣一種看法,那就是共產國際對中國革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那該如何評估共產國際在中國共產黨探索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上的作用呢?共產國際是否也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呢?很顯然,本書所提倡的一個觀點就是共產國際對中共探索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具有重要影響,但并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這一組織主體只能是中國共產黨。

不同主體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發展的不同歷史階段,發揮著不同的歷史作用,共同奏響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輝煌樂章。這里以中國共產黨創建時期和大革命時期為例來具體說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發展路徑。1920年后產生的初步具備共產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早的個體主體。這一批知識分子主體逐漸成長,后成為杰出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其中,有一部分參與了以馬列主義為理論指導、以共產主義為遠大理想的中國共產黨的創建,從而催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組織主體中國共產黨。隨著知識分子主體本身素質的提升與黨的發展壯大,其中脫穎出以陳獨秀、蔡和森、毛澤東等為代表的黨的領袖,發揮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黨的領袖主體的作用。在黨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和人民群眾開始學習、研究、宣傳和應用馬克思主義,從而不斷成長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后者就構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群眾主體。可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經歷了一個由個體到群體、由群體到組織、由少到多、由弱到強的歷史發展過程。因此,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應該是一個包含多重主體的系統。這也就是說,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擁有多重主體。

本書所涉及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主要是黨的領袖和黨的知識分子(主要是黨內知識分子和革命知識分子)這兩大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體。盡管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黨的領袖、知識分子和人民群眾都發揮了不同的作用,共同推進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因而也就構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34],但是,本書由于論述需要,主要涉及的是黨的領袖主體和黨的知識分子主體。

第一,就中國共產黨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認知而言,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是中國共產黨。按照毛澤東的看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要實現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中共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認知,毫無疑問也是中共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中國共產黨也就成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當然主體。

第二,就中國共產黨這一主體而言,本書主要涉及黨的領袖主體和黨的知識分子主體兩類,側重點在于黨的領袖主體與黨的知識分子主體如何在認識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上互動。具體來說,黨的領袖主體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核心主體。知識分子則發揮著骨干主體的作用。本書只涉及知識分子主體,包括黨內知識分子和部分黨外知識分子。而一些黨外知識分子雖然并非中共黨員,卻是認同中共革命的馬克思主義學者,他們屬于“革命知識分子”[35]。至于這部分黨外知識分子為何不是黨員,有多方面的原因。有一些人曾經入黨,后來由于各種原因而脫黨;盡管他們已經不是黨員,但是他們認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認同馬克思主義,并從事馬克思主義的研究、宣傳或教育,如李達、劉蘇華。當然,在中國共產黨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認知這一問題上,除了革命知識分子之外的其他黨外知識分子也起到重要的作用,但無論是從參與這一問題探索的人數還是具體的理論貢獻上來講,黨內知識分子和在中共影響下的“革命知識分子”的貢獻最大,尤其是黨內知識分子。

(五)時間界限

本書所涉及的中國共產黨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的認知是從20世紀20年代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后,并根據論述的需要適當地延伸至60年代。

時間的下限之所以如此選擇,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考慮:一是近代中國的時間下限便是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二是中共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認知和思考也主要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以及新民主主義社會這一過渡時期。隨著新中國的成立,馬上就要進入新民主主義社會這一過渡時期,恢復國民經濟和發展生產力、建設新中國便成為黨的主要任務。隨著1956年社會主義三大改造的完成,過渡時期也就結束了,中國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進行社會主義建設也就成為中國共產黨的最新任務。由此,中共對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思考主要也就轉移到1949年之后尤其是1957年之后的中國去了(這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言的當代中國)。三是毛澤東作為中國共產黨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有深入的研究和認識,這主要體現在他的講話、報告和演講之中。這些文獻資料主要體現在新中國成立初編輯出版的《毛澤東選集》第一至第四卷中。不過,1951年、1952年、1953年以及1960年,由毛澤東“親自主持編輯”的《毛澤東選集》一至四卷第一版先后出版發行。由于“各篇著作,都經著者校閱過”,也作了一些“修正”或“補充和修改”[36],因此,《毛澤東選集》第一版中的修改變化能夠體現出20世紀50年代至60年代毛澤東對某些問題的最新認識和思索[37]。1991年,《毛澤東選集》再次經過修訂,出版了第二版。“第二版仍保持原有的篇目,只增加《反對本本主義》一篇”,并作了少量修訂。[38]此外,60年代之后,毛澤東也在一些講話中涉及近代中國社會性質問題,本書也將之考慮在內。


[1] 王奇生:《“革命”與“反革命”:一九二〇年代中國三大政黨的黨際互動》,《歷史研究》2004年第5期;王奇生:《革命與反革命:社會文化視野下的民國政治》,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前言”第1~6頁、第66~101頁。

[2] 毛澤東:《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1925年12月1日),《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第3頁。

[3] 毛澤東:《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1939年12月),《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第633頁。

[4] 毛澤東:《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共產黨人》1940年第4期。

[5] 李澤厚:《走我自己的路:雜著集》,中國盲文出版社,2002,第168~169頁。

[6]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初、90年代中期以及21世紀初,一批學者對近代中國社會性質重新探討并引起了爭論。劉振嵐的論文《近代中國社會性質討論述評》(《近代史研究》1994年第2期)梳理了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學界關于近代中國社會性質爭論中的各種代表性觀點。陳向陽的論文《近年來近世中國社會性質與社會形態問題研究述評》(《教學與研究》2001年第12期)研究了90年代中期以來學界關于中國社會性質問題的討論。

[7] 毛澤東:《論新階段》(1938年10月12日至14日),中央檔案館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第658頁。

[8] 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2013年12月26日),《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第693頁。

[9] 劉繼增、張葆華主編《中國共產黨國情認識史》,湖北人民出版社,1990;陳廷湘:《中國共產黨在大革命時期對農運策略的探討》,“中國現代史學會國情研討班、中國國情和70年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革及其經驗學術研討會”,1991年9月;張注洪:《中國共產黨國情研究的歷史考察》,“中國現代史學會國情研討班、中國國情和70年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革及其經驗學術研討會”,1991年9月;梁磊:《中國共產黨人早期對中國社會性質的分析》,《黨史研究與教學》1995年第1期;閆朦:《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是怎樣認識國情的》,《理論導刊》1995年第11期;李曙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概念是怎樣提出和確定的》,《青島大學師范學院學報》1996年第3期;陳金龍:《“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形成過程考析》,《近代史研究》1996年第4期;李曙新:《對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理論的歷史考略》,《毛澤東思想研究》1997年第5期;陶季邑:《關于“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的首次使用問題——與陳金龍先生商榷》,《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6期;張慶海:《論對“半封建”“半殖民地”兩個概念的理論界定》,《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6期;李紅巖:《半殖民地半封建理論的來龍去脈》,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學術論壇·2003年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第1~24頁;李紅巖:《中國近代史學史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1,第49~86頁;周興樑:《關于近代中國“兩半”社會性質總理論的由來》,《歷史教學》2005年第2期;李永豐:《早期中國共產黨人對于國情的分析》,《北京黨史》2007年第4期;吳福環:《中國共產黨人對中國國情認識的發展》,《新疆社會科學》2012年第1期;劉艷:《中國共產黨基本國情認識的歷史考察與經驗啟示》,湖南科技大學2012年碩士學位論文。

[10] 陳金龍:《“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形成過程考析》,《近代史研究》1996年第4期;陶季邑:《關于“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的首次使用問題——與陳金龍先生商榷》,《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6期;張慶海:《論對“半封建”“半殖民地”兩個概念的理論界定》,《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6期。

[11] 李紅巖:《半殖民地半封建理論的來龍去脈》,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青年學術論壇·2003年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5,第16~17頁;李紅巖:《半殖民地半封建理論的來龍去脈》,《北京日報》2004年3月8日;李紅巖:《半殖民地半封建理論的來龍去脈》,《中國近代史學史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1,第70~71頁。

[12] 逯原:《中共第一代領導人對我國社會性質和發展階段問題的認識》,東北師范大學2011年博士學位論文;周錦濤:《早期湘籍無產階級革命家群體與中國國情的探索》,《毛澤東研究(年刊)》2012年卷,電子版。

[13] 劉繼增等:《大革命時期毛澤東同志對中國農村社會結構的剖析》,《中南財經政法學報》1983年第6期;曹仲彬等:《論毛澤東的國情觀》,《毛澤東思想論壇》1996年第2期;郭德宏:《毛澤東對中國國情的科學分析》,《中共哈爾濱市委黨校學報》2001年第5期;龍心剛:《對毛澤東使用與認識“半殖民地半封建”概念的歷史考察》,《黨史研究與教學》2007年第3期;陳君聰:《李大釗論中國國情》,《東岳論叢》1984年第2期;李曙新:《蔡和森認識中國社會性質的杰出貢獻》,《湖湘論壇》1998年第1期;王關興:《試析瞿秋白的國情觀——讀〈瞿秋白論文集〉》,《蘇州大學學報(哲社版)》1998年第1期;王關興:《“應用馬克思主義于中國國情的工作,斷不可一日或緩”——讀〈瞿秋白論文集〉》,“全國瞿秋白生平和思想研討會”,1999年1月;尹小平、肖南龍:《論張聞天的社會性質理論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湖南社會科學》2001年第6期;劉艷:《陳獨秀早期國情觀探析》,《南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4期。

[14] 代表性著作包括:何干之《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中國社會史問題論戰》,上海書店,1937;高軍編《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資料選輯)》,人民出版社,1984;周子東等編著《三十年代中國社會性質論戰》,知識出版社,1987;孫冶方《關于中國社會及其革命性質的若干理論問題》,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梁滿倉編《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新華出版社,1991;溫樂群、黃冬婭《二三十年代中國社會性質和社會史論戰》,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04。代表性論文包括:吳澤《大革命失敗后中國社會性質革命性質及社會史問題論戰研究》,《社會科學輯刊》1990年第1~2期;韓凌軒《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中國農村社會性質的論戰》,《文史哲》1982年第1期;陳光前《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發展史上的一場爭論——三十年代中國社會史論戰的回顧》,《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3年第4期;劉茂《三十年代關于中國國情的一場論爭》,《史學史研究》1984年第4期;謝本書《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的回顧及啟示》,《思想戰線》1987年第6期;余信紅《中國社會性質論戰新論》,《長白學刊》1999年第6期;盧毅《論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徐州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4期;許瑩瑩《陶希圣參加“中國社會史論戰”緣起初探——兼論其在論戰中的政治歸屬》,《蘭州學刊》2009年第1期。

[15] 王慕民:《關于“新思潮派”的幾點思考》,《歷史教學》2000年第8期。

[16] 劉蘇華:《唯物辯證法與嚴靈峰》(1933年4月1日),高軍編《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資料選輯)》,人民出版社,1984,第736、733、734、721~722頁。

[17] 何干之:《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上海書店,1937,第61、62~63頁。

[18] 王慕民:《關于“新思潮派”的幾點思考》,《歷史教學》2000年第8期。

[19] 王慕民:《關于“新思潮派”的幾點思考》,《歷史教學》2000年第8期。

[20] 王志剛:《何干之關于近代中國社會性質理論的意義》,《天津社會科學》2007年第4期;康桂英:《何干之〈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的著述特點》,《長春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2期;張亞楠:《何干之對中國近代社會性質論戰的總結及其貢獻》,河北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21] 汪信硯、郎廷建:《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中國化的開啟之作——李達的〈中國產業革命概觀〉探論》,《湖北社會科學》2015年第4期。

[22] 李愛華:《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社會性質論戰——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為視角》,南開大學2014年博士學位論文;尹小平:《論張聞天的社會性質理論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湖南社會科學》2001年第6期;郭若平:《新民主主義理論的學理探源——對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有益成果的吸收》,《中共黨史研究》2003年第4期;宋連勝、侯建明、丁剛:《“社會主義論戰”與早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學刊》2008年第6期;黃修卓:《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社會性質論戰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影響》,《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2期;陸俊青:《20世紀30年代中國社會性質論戰對于毛澤東提出新民主主義革命思想的歷史影響》,“毛澤東新民主主義革命思想產生歷史條件”學術研討會,2011年6月;吳懷友、劉艷:《中國社會性質問題論戰與中共對國情認識的變化》,《黨史研究與教學》2013年第6期;岳應寧:《社會性質、社會史論戰與中國共產黨》,首都師范大學2014年碩士學位論文。

[23] 50年代編輯出版《毛澤東選集》時,該文被更名為《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

[24] 毛澤東:《新民主主義的政治與新民主主義的文化》,《中國文化》1940年第1期。

[25] 毛澤東:《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1939年12月),《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2,第625頁。

[26] 倉林忠:《1840-1949年中國社會性質商榷》,《安徽史學》2000年第3期;陳向陽:《社會形態與社會性質》,《社會科學報》2000年10月19日;陳向陽:《近世中國社會形態與社會性質再討論》,《安徽史學》2003年第2期。

[27] 陳向陽:《近世中國社會形態與社會性質再討論》,《安徽史學》2003年第2期。

[28] 毛澤東:《新民主主義的政治與新民主主義的文化》,《中國文化》1940年第1期;《新民主主義論》,《解放》1940年第98~99期合刊。

[29] 陳伯達:《評陳獨秀的亡國論》,《解放》1939年第60~61期合刊。

[30] 葉護生:《對于學習中國歷史的幾點意見》,《解放》1941年第133期。

[31] 范文瀾:《中國近代史》上編第1分冊,人民出版社,1951,第90頁。

[32] 關于馬克思主義的社會形態理論,學界有“三形態說”[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中提出]和“五形態說”的分歧。有學者認為,這兩種觀點只是從不同角度和層面反映了馬克思關于人類歷史發展階段的觀點,前者是從“人的精神自由度”出發,后者是從生產方式變革出發。根據唯物史觀的原理,前者也必然是以后者為理論依據的。盧鐘鋒:《馬克思的社會形態學說與歷史發展階段性問題》,《中國史研究》2010年第2期。

[33] 劉佩弦主編《馬克思主義與當代辭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8,第164~165頁。

[34] 陳金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主體探析》,《馬克思主義研究》2010年第5期。

[35] 徐娟認為:“革命知識分子”是那些由革命催生,出于不同目的,以不同的形式投身革命的知識分子。徐娟:《中俄革命知識分子的思想苦斗——瞿秋白的〈多余的話〉和高爾基的〈不合時宜的思想〉》,《俄羅斯文藝》2006年第1期。

[36] 《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1,“前言”第1頁。

[37] 以毛澤東在《毛澤東選集》第一版中對其論著的修改為例,茅海建指出:“毛澤東本人并不諱言自己犯過錯誤,他對其論著的修改,既是作者的權利,也應視為其修正錯誤的表現”;“這些修改的論著,只反映毛澤東思想的成熟期而非為其成長期”。茅海建:《不同的聲音——讀〈中間地帶的革命〉》,《近代史研究》1995年第1期。

[38] 《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第二版出版說明”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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