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族經濟史
- 楊思遠
- 15816字
- 2019-10-12 19:07:45
第六節 金政權的滅亡
章宗完顏璟死后,衛紹王繼位,后右副元帥紇石烈執中發動宮廷政變,殺衛紹王,立完顏珣為帝,號宣宗。宣宗時,金朝經濟衰退,政治腐敗,獎用吏胥,苛刻成風,步入衰亡時期。
一 經濟衰敗
宣宗時,金朝統治已進入經濟、政治全面衰敗時期,主要表現在土地荒蕪、生產殘破、財政和幣制紊亂等各個方面。
第一,括地不成,屯田無效,動搖了統治階級的經濟基礎。
金末括地始于章宗,而宣宗時其議尤甚。這時宣宗已南渡,河北軍民南徙河南。《金史·胥鼎傳》記載:“自兵興以來,河北潰散軍兵、流亡人戶,及山西、河東老幼,俱徙河南。在處僑居,各無本業,易至動搖。竊慮有司妄分彼此,或加迫遣,以致不安。”[204]當時從河北徙于河南的軍戶數百萬口,河北失業的百姓,僑居河南、陜西者難以數計。這是金末北方人口又一次大遷徙。遷至河南的軍戶,靠國家哺養,因而使河南租賦負擔加重,金朝為維持其統治局面,捍拒蒙古,欲括河南民地,以安置來自河北的軍戶。《金史·高汝礪傳》記載:“所遣官言:農民并稱,比年以來租賦已重,若更益之,力實不足,不敢復佃官田,愿以給軍。”[205]這實際是為括地而故意制造的所謂“民愿”的口實。當時河南土地的實際情況,誠如高汝礪所說:“河南民地、官田,計數相半。又多全佃官田之家,墳塋、莊井俱在其中。率皆貧民,一旦奪之,何以自活。”高汝礪認為這是“小民易動難安,一時避賦,遂有此言”[206]。高汝礪的看法也不全對,百姓既怕括地,也怕重租賦。金朝統治者在維護其政權存在的共同目的下,究竟是抑賦稅還是括地有利,內部存有爭論。金政府力主軍屯可以省賦,主張括地,但這種辦法給一些官僚所造成的駭愕心理無法消除。宣宗貞祐三年(1215)七月,朝廷有括地之議,侍御史劉元規上書:“伏見朝廷有括地之議,聞者無不駭愕。”[207]其弊,“將大失眾心,荒田不可耕,徒有得地之名,而無享利之實。”[208]高汝礪說:“前事不遠,足為明戒。”他提出的辦法是:“惟當倍益官租,以給軍糧之半,復以系官荒田、牧馬草地,量數付之,令其自耕。”[209]括地不能實行,仍以各種形式屯田。
軍屯,主要是括系官荒地、牧馬地及逃民舊耕官地,以給軍戶,授田畝數是一夫三十畝。這種屯田和歷代軍屯的性質并無大的區別。《金史·食貨》有如下記載:“(貞祐)四年(1216),省奏:‘自古用兵,且耕且戰,是以兵食交足。今諸帥分兵不啻百萬,一充軍伍咸仰于官,至于婦子居家安坐待哺,蓋不知屯田為經久之計也。愿下明詔,令諸帥府各以其軍耕褥,亦以逸待勞之策也。’詔從之。”[210]“(興定)四年(1220)十月,移剌不言:‘軍戶自徙于河南,數歲尚未給田,兼以移徙不常,莫得安居,故貧者甚眾。請括諸屯處官田,人給三十畝,仍不移屯它所,如此則軍戶可以得所,官糧可以漸省。’”[211]
至于民屯,《金史·田琢傳》記載:“臣聞古之名將,雖在征行,必須屯田……方今曠土多,游民眾,乞明敕有司,無蹈虛文,嚴升降之法,選能吏勸課,公私皆得耕墾。富者備牛出種,貧者傭力服勤。……官司圉牧,勢家兼并,亦籍其數而授之農民,寬其負算,省其徭役,使盡力南畝,則蓄積歲增,家給人足,富國強兵之道也。宣宗深然之。”[212]但知易行難,無論軍屯民屯,均未曾認真實行過。土地問題無法解決,而且耕地荒廢現象愈演愈烈。已墾地尚不能維持,更談不上開荒以擴大耕地面積,誠如高汝礪所言:“況今農田且不能盡辟,豈有余力以耕叢薄交固、草根糾結之荒地哉。”[213]這就使金朝統治階層的經濟基礎動搖了。
第二,戰爭和自然災害破壞生產。
章宗時,由于自然災害,已現“田野不辟”,但仍能保持富庶景象。至衛紹王時,黃河以北地區農業生產的衰落已十分嚴重,“田之荒者,動至百余里,草莽彌望,狐兔出沒”[214]。宣宗時,黃河南北廣大地區,生產荒廢尤為普遍和嚴重。
河北路由于累經戰爭劫掠,“戶口亡匿,田疇荒廢”[215]。“大河之北,民失稼穡,官無俸給,上下不安,皆欲逃竄”[216]。農業生產遭受嚴重破壞。河東路在平時地利不遺,年歲收成較好,猶需藉陜西、河南地區通販物料來維持。宣宗南渡,河北軍民南遷至河南,但河南軍民田總共一百九十七萬頃有奇,能夠耕種的只有九十六萬余頃,荒廢一半。[217]南京一路舊墾田三十九萬八千五百余頃,興定間已是“饑民流離者太半”[218]。葉郡,“路當要沖,歲入七萬余石。自擾攘之后,戶減三之一,田不毛者千七百頃”[219]。從唐、鄧到壽、泗破壞尤甚,“沿邊居民逃亡殆盡,兵士亦多亡者,亦以人煙絕少故也”[220]。河南路因水災,“逋戶太半,田野荒蕪”[221]。“亳州戶舊六萬,今存者無十一”[222]。河東、陜西地區,崇慶元年(1212)大旱,百姓大饑,一斗米價錢數千,“流莩滿野”[223]。山東路,“東平以東累經殘毀,至于邳、海尤甚,海之民戶曾不滿百而屯軍五千,邳州僅及八百,軍以萬計”[224]。據《金史·地理志》記載,海州戶為三萬六百九十一,邳州戶為二萬七千二百三十二,這兩個地方的戶,幾于全廢。[225]
如此嚴重的土地荒廢、生產殘破,除戰亂天災的襲擊外,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金朝統治者的橫征重斂和殘酷的掠奪、剝削所造成的。官僚地主制經濟的主要矛盾有兩個:一個是地主與農民的矛盾,一個是國家與農民的矛盾。這兩個矛盾集中體現在賦稅輕重上。當時職官冗濫的現象很厲害,其特點是官多兵少,兵多農少,士卒家口“又數倍于軍,彼皆落薄失次,無所營為,惟有張口待哺而已”[226]。政府為養活這大批官僚和軍隊及其家口,只有從農民身上加強勒索與剝削。貞祐三年(1215)十月,御史田逈秀說:“方今軍國所需,一切責之河南。有司不惜民力,征調太急,促其期限,痛其棰楚。民既罄其所有而不足,遂使奔走傍求于它境。力竭財殫,相踵散亡,禁之不能止也。”[227]四年(1216)五月,山東行省仆散安貞說:“泗州被災,道殣相望……而邳州戍兵數萬,急征重斂,悉出三縣,官吏酷暴,擅括宿藏,以應一切之命。民皆逋竄,又別遣進納閑官以相追督。皆怙勢營私,實到官者才十之一,而徒使國家有厚斂之名。乞命信臣革此弊以安百姓。”[228]同年溫迪罕締達上疏:“今邊備未撤,征調不休,州縣長吏不知愛養其民,督責征科,鞭笞逼迫,急于星火,文移重復,不勝其弊。”[229]急征暴斂的結果,致人民逃亡,政府為保證賦稅收入不受損失,便把逃亡者的賦稅強加在未逃亡的戶上,“百姓流亡,逋賦皆配見戶”[230]。
第三,幣制紊亂。
宣宗時,幣制益加紊亂。貞祐、興定間,金代屢變鈔之名目,鈔價不斷跌落,直到金亡。貞祐二年(1214)發行貞祐交鈔,明年改為寶券。分二十貫、百貫、二百貫、一千貫之大鈔四等。貞祐三年(1215)胥鼎言:“市易多用見錢,而鈔每貫僅直一錢,曾不及工墨之費。”[231]四年(1216)田逈秀言:“國家調度皆資寶券,行才數月,又復壅滯,非約束不嚴,奉行不謹也。夫錢幣欲流通,必輕重相權、散斂有術而后可。今之患在出太多、入太少爾。”[232]術虎高琪奏:“今千錢之券僅直數錢,隨造隨盡,工物日增,不有以救之,弊將滋甚。”[233]興定元年(1217)發行貞祐通寶,一貫當寶券千貫,四貫當銀一兩。后躍價至八百余貫當銀一兩。興定五年(1221)發行興定寶泉,一貫當通寶四百貫,兩貫當銀一兩。兩年后躍至三百分之一。
二 政治上的敗壞及猛安謀克的崩潰
隨著經濟的衰落,至宣宗時,政治也極其腐敗。南宋陳亮談到當時金朝的情形時說:“虜酋庸懦。政令日弛,舍戎狄鞍馬之長,而從事中州浮靡之習,君臣之間,日趨怠惰。”[234]這是章宗后金朝政治敗壞的基本趨勢。
宣宗時,由術虎高琪擅政,《金史·術虎高琪傳》記載:“高琪自為宰相,專固權寵,擅作威福,與高汝礪相唱和。高琪主機務,高汝礪掌利權,附己者用,不附己者斥。凡言事忤意,及負材力或與己頡頏者,對宣宗陽稱其才,使于河北抗蒙古,陰置之死地。”[235]宣宗尚吏事。吏事在社會改革和抑制豪強時,有助于改革的實現和鞏固其統治,如果統治階級為追求所利,也會使政事“苛刻成風”。這樣,吏事完全可以成為專橫逐利者的工具。術虎高琪“喜吏而惡儒,好兵而厭靜”[236]。他靠殺紇石烈執中拜為平章政事,后為尚書省右丞相,在他擅權時,“妒賢能,樹黨羽,竊弄威權,自作威福”[237]。蒙古入侵時主張逃跑,“欲以重兵屯駐南京以自固,州郡殘破不復恤也”[238]。請修南京里城,就連崇信他的宣宗也認為:“此役一興,民滋病矣。城雖完固,能獨安乎?”[239]他常欲奪得兵權,力勸宣宗伐宋。所有這些,都是不合時宜的敗政行徑。
高汝礪與術虎高琪共事,當時人以為他是術虎高琪的“黨附”。其實二人在勒索農民上有程度的差異,主張并不一致。貞祐四年(1216),朝廷議發兵河北,護民芟麥,當時百姓流傳官將盡取,術虎高琪等主張“若令樞密院遣兵居其要沖,鎮遏土寇,仍許收逃戶之田,則軍民兩便。或有警急,軍士亦必盡心”。高汝礪以為“非計”。術虎高琪“欲從言事者歲閱民田征租,朝廷將從之”,及勸行榷油,高汝礪都反對[240]。但他對術虎高琪擅權從無異論,與張行信、完顏素蘭等顯然不同。《金史》“贊”中有關對宣宗時政事的評論:
宣宗即位,孜孜焉以繼述世宗為志,而其所為一切反之。大定講和,南北稱治,貞祐用兵,生民涂炭。石琚為相,君臣之間務行寬厚。高琪秉政,惡儒喜吏,上下苛察。完顏素蘭首攻琪惡,謂琪必亂紀綱。陳規力言刀筆吏殘虐,恐壞風俗。許古請與宋和,辭極忠愛。三人所言皆切中時病,有古諍臣之風焉。宣宗知其為直,而不用其言,如是而欲比隆世宗,難矣。[241]
這是對金朝盛與衰、治與亂的對比。時當衰亂之際,高汝礪“雖為士大夫所鄙,而人主寵遇不衰”[242]。其所以為“人主寵遇”,是其“為人慎密廉潔,能結人主知,然規守格法,循嘿避事,故為相十余年未嘗有譴訶”[243]。如果說治世,為相者“規守格法,循嘿避事”,還不致壞大事,而在衰亂之世如此,無異于見亂不救,任其敗壞。所以宣宗南渡后,已“譬之尫贏病人,元氣無幾”。所以說同樣是不作為,在亂世之中的不作為,更為可怕。
作為軍事組織的猛安謀克,在章宗后日益衰落,至宣宗時已全面崩潰,戰斗力減弱、官多兵少、官優兵饑、農民破產。
猛安謀克軍戰斗力銳減。貞祐初,完顏弼以元帥左都監駐真定,弼奏道:“賞罰所以勸善懲惡,有功必賞,有罪必罰,而后人可使、兵可強。今外兵日增,軍無斗志。亦有逃歸而以戰潰自陳者,有司從而存恤之,見聞習熟,相效成風。”[244]侯摯于貞祐三年(1215)四月,上章言九事,其九說:“從來掌兵者多用世襲之官,此屬自幼驕惰不任勞苦,且心膽懦怯何足倚辦。宜選驍勇過人、眾所推服者,不考其素用之。”[245]像這樣腐敗的軍隊,當然“兵勢益弱”,“例無戰志”,而在同敵人作戰時猛安謀克女真將帥雖“握兵者甚眾”,只好“皆束手聽命,無一人出而與抗者”[246]。這就是當時猛安謀克軍的真相。
軍事組織上,猛安謀克官多兵少,“務存其名而已。”[247]《金史·陳規傳》記載,當時軍官數多,千戶之上有萬戶、有副統、有都統、有副提控,“十羊九牧,號令不一,動相牽制”[248]。軍隊的編制,每二十五人為一謀克,四謀克為一千戶(猛安),在謀克的下邊有蒲輦一人,旗鼓司火頭五人,而能夠擔任作戰的才十有八人而已。此外還要為頭目選其中壯健的以給使命,這樣一千戶所能統領的不到一百人,簡直不足以成其隊伍了。不僅軍事編制和組織破壞,猛安謀克的軍事素質也不能維持,因此陳規建議:“申明軍法,居常教閱,必使將帥明于奇正虛實之數,士卒熟于坐作進退之節”[249]。
猛安謀克不僅組織破壞,有名無實,以及士兵戰斗力消失,再加上統治階層的腐敗和國家財政困難,士兵無食,只能魚肉百姓,而軍中將校則待遇優渥,其崩解之勢無以遏制。《金史·陳規傳》記載:“古之良將嘗與士卒同甘苦,今軍官既有俸廩,又有券糧,一日之給兼數十人之用。將帥則豐飽有余,士卒則饑寒不足,葛若裁省冗食而加之軍士哉。”[250]為了養兵,勢必加強對農民的剝削。《金史·赤盞合喜傳》記載:“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妻子以養軍士。且諸軍無慮二十余萬,今敵至不能迎戰,徒以自保,京城雖存,何以為國。”[251]不必說金初猛安謀克的“略不間別,與父子兄弟等”,“上下情通,無閉塞之患”[252]的軍事民主之風消失已盡,就連專制時代的官兵關系也無法保持,這和當時金朝統治者的政治腐敗和黑暗分不開。
三 蒙、宋聯合滅金
哀宗(完顏守緒,宣宗第三子)是金朝末代皇帝,金史至哀宗時,“區區生聚,圖存于亡,力盡乃斃”[253]。哀宗即位后力求圖存,其政績亦稍有可稱者。如任用抗蒙將相,停止對南宋戰爭,與西夏修好,但已無濟于事。
蒙古軍南下,哀宗由歸德遷蔡,是金朝走向滅亡的最后一步。在金、蒙戰爭中,宋傾向哪一方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當時的政局。蒙古在成吉思汗臨終前就確定了對金作戰的方針。成吉思汗對左右說:“金精兵在潼關,南據連山,北限大河,難以遽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則下兵唐、鄧,直搗大梁。金急,必征兵潼關。然以數萬之眾,千里赴援,人馬疲敝,雖至弗能戰,破之必矣。”[254]這是成吉思汗死前對金、蒙、宋形勢及其利害關系的重要研判,并據此確定了滅金的戰略計劃。蒙古在此后滅金過程中基本執行了這一戰略部署,而且軍事形勢的發展也沒有超出這一估計。
蔡州在今河南省汝南縣,地處淮水支流汝水上,甫與宋接壤,無險可守。蒙古軍鑒于正大八年(1231)用武力假道于宋,竟費四個多月時間才攻下汴京,深感攻金并非易事,需要與宋軍聯合。于是,蒙古使王檝到南宋接洽聯軍,夾攻金朝,許諾成功后將河南歸還南宋,宋朝臣多同意聯合。
金之唐、鄧行省武仙,在當時是一支重要的軍事力量。武仙到順陽,與唐州守將武天錫、鄧州守將移剌璦頗相持角,計劃迎接哀宗入蜀。武仙等兵攻宋之光州,其鋒甚銳。宋將孟珙,敗金兵于呂堰,遂攻順陽,武仙敗走于馬蹬山,縣令李英、申州安撫張林及移剌璦先后降珙。由于武仙愛將劉詣降珙,將武仙軍力的虛實盡告于宋,武仙敗,孟珙降其眾七萬還襄陽。武仙這一支較強的兵力基本被消滅。
八月,蒙軍由塔察兒率領,宋軍由孟珙率領,聯軍攻蔡。九月,蒙古軍至蔡州城下,蔡州危急。哀宗在重九日拜天,對群臣說:“國家自開創涵養汝等百有余年。汝等或先世立功,或以勞效起身,披堅執銳,積有年矣。今當厄運,與朕同患,可謂忠矣。比聞北兵(蒙古兵)將至,正汝等立功報國之秋,縱死王事,不失為忠孝之鬼。”[255]說罷,向群臣賜酒,此時蒙古軍數百騎已到城下,金兵踴躍請戰。哀宗分軍防守四面,總帥孛術魯婁室及完顏承麟守東面,烏古論鎬、元志守南面,烏林答胡士守西面,蔡八兒、王山兒、紇石烈柏壽等守北面,完顏斜烈守子城。第二天,忠孝軍蔡八兒領百余人潛出城外,渡過汝水,向蒙古軍射擊。蒙古軍筑長壘,作久困之計。
蔡州被圍,括蔡城粟,禁止公私造酒廠釀酒。放城內饑民老弱出城,又發給饑民船只,到城壕采菱角水草充饑。十月,徐州守將郭恩與郭野驢等殺逐官吏叛降蒙古,完顏賽拒不投降,自投河,流三十余步不沉,軍士救出,又五日自縊死。十一月,宋朝派遣江海、孟珙領兵萬人至蔡州,運糧三十萬石助蒙古軍需。
蔡州被圍三個月,城中糧盡,哀宗殺自己廄馬五十匹,官馬一百五十匹賞給戰士食用。城中居民用人畜骨和芹泥充饑。天興三年(1234)正月元旦,蒙古軍在城外會飲鼓吹。哀宗命近侍分守四城,各級官吏都出供軍投。初九,蒙古軍在西城鑿通五個門,整軍入城,忽斜虎督軍巷戰。直到傍晚,蒙古軍暫退。哀宗看到蔡州不守,當天夜里傳位給東面元帥完顏承麟,完顏承麟又拜又哭不敢接受。哀宗說:“朕所以付卿者豈得已哉。以肌體肥重,不便鞍馬馳突。卿平日趨捷有將略,萬一得免,祚胤不絕,此朕志也。”[256]第二天早晨,完顏承麟受詔即帝位。正在行禮,城南已樹宋朝旗幟,諸將急出應戰。宋軍攻下南城,烏古論鎬被俘,烏林答胡士戰死。蒙古塔察兒軍攻破西城,忽斜虎領精兵一千巷戰。從卯時堅持戰斗到巳時。哀宗在幽蘭軒中自縊。忽斜虎對諸將說:“吾君已崩,吾何以戰為?吾不能死于亂兵之手,吾赴汝水,從吾君矣。諸君其善為計。”說罷,赴水死。將士都說:“相公能死,吾輩獨不能耶!”[257]于是參政孛術婁室、烏林答胡士、總帥元志、元帥王山兒、紇石烈柏壽、烏古論桓端及軍士五百余人都從死。完顏承麟退保子城,城陷,被亂兵殺死。至此,由阿骨打所創建的金朝滅亡。
回顧女真人的社會經濟史,發展不平衡是一個顯著特點。首先應當指出,由于中原集權官僚制先進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對女真社會發展起著重大影響,所以女真人不僅和其先人一樣,南部地區總是發展較快,北部地區總是比較落后,而且一次次南遷的女真人在漢文化影響下,民族特征逐步消失,融入漢族,不再以女真為號。于是出現了盡管女真經濟在金朝已有高度發展,但由于元、明時代稱女真者,是指原來處在世居地不發達階段的部族,所以元、明時代女真社會的經濟狀況,和金朝建立前相比,似乎無多大變化,和金時相比,似乎又倒退了。有人把這種現象稱之為“從頭越”,這是不恰當的,因為就女真各部本身說,都在向前發展,不存在什么“從頭越”,當然,若從整個女真經濟史看,似乎有“從頭越”的表象,但這不唯女真部如此,而是整個肅慎族系在發展進程中的一個特點。[258]
金國在蒙、宋聯合夾擊下消失了,女真人一分為二:進入中原的女真人由于與漢族長期的經濟交往和融合發展,轉變為漢人,或者說“漢化”;而關外女真人則與其他部族和民族經濟實現了融合。少數民族漢化是漢族自身發展的一個顯著特點,從炎帝部族和黃帝部族就開始了,此后歷代不絕。中華民族作為“一體”的形成,不能沒有一個主體民族,漢族恰恰承擔了主體民族的角色。盡管中原女真部融合到漢族中,但女真部取得的經濟成就并沒有消失,而是在以漢族為主體的中華民族“一體”化中得到保存和積累。關外的女真人與其他部族、民族的經濟融合,將在另一個歷史時期以另一種方式實現和漢族經濟的“一體”化。
[1](宋)葉隆禮:《契丹國志》卷二十二,《州縣載記》,中華書局,2014,第237頁。
[2](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十八,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27頁。
[3](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頁。
[4](宋)宇文懋昭:《大金國志校證》卷三十九,《初興風土》,中華書局,1986,第551頁。
[5](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30頁。
[6](宋)洪邁:《北狄俘虜之苦》,載張元濟等輯《四部叢刊續編·子部(52)》,上海書店,1984,第49頁。
[7](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二百四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54頁。
[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55頁。
[9](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卷四,《田賦考四》,中華書局,1986,第59頁。
[10](金)趙秉文:《閑閑老人滏水文集》卷十一,《保大軍節度使梁公墓銘》,科學出版社,2016,第259頁。
[1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43頁。
[12]《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49頁。
[1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51頁。
[1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45頁。
[15]《宋史》卷一七六,《志第一百二十九·食貨上四·屯田常平義倉》,中華書局,2011,第4267頁。
[1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54頁。
[17]《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榷場》,中華書局,2011,第1123頁。
[18]《金史》卷一〇〇,《列傳第三十八·李復亨》,中華書局,2011,第2218頁。
[19]《金史》卷五,《本紀第五·海陵》,中華書局,2011,第108頁。
[20]《金史》卷二六,《志第五·地理下》,中華書局,2011,第564、569、573頁;卷二十五,《志第六·地理中》,第603頁。
[21]《金史》卷一〇〇,《列傳第三十八·李復亨》,中華書局,2011,第2217頁。
[22]張博泉:《金代經濟史略》,遼寧人民出版社,1981,第49頁。
[23]《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榷場》,中華書局,2011,第1116頁。
[24]《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貨一·序》,中華書局,2011,第1029頁。
[25]《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貨三·錢幣》,中華書局,2011,第1070頁。
[26]《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貨一·序》,中華書局,2011,第1074頁。
[27]《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金銀稅》,中華書局,2011,第1111頁。
[28]《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貨三·錢幣》,中華書局,2011,第1071頁。
[29]《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貨三·錢幣》,中華書局,2011,第1078頁。
[30]《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榷場》,中華書局,2011,第1116頁。
[31]王仲犖:《古代中國人民使用煤的歷史》,《文史哲》1956年第12期。
[32](南宋)陸游:《老學庵筆記》卷一,中華書局,1979,第12頁。
[33](宋)莊綽:《雞肋編·貴耳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53頁。
[34](金)元好問:《續夷堅志》卷四,中華書局,1986,第82頁。
[35]白壽彝:《中國通史》第七卷,上海人民出版社,第454頁。
[36]張博泉:《金代經濟史略》,遼寧人民出版社,1981,第51頁。
[37]《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3頁。
[38]《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3頁。
[39]《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100頁。
[40]《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3頁。
[41]《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9頁。
[42]《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7頁。
[43]《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5頁。
[44]《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5頁。
[45]《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貨四·鹽制》,中華書局,2011,第109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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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牛頭稅》,中華書局,2011,第1063頁。
[4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牛頭稅》,中華書局,2011,第10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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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華書局,2011,第99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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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租賦》,中華書局,2011,第105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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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曉克:“族兵制是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兵役形態。在北方草原,從有明確記載的匈奴族兵制到入關前的女真人,北方草原民族無不實行族兵制。”曉克將“居民的自動的武裝組織”視為族兵制的本質特征,其實,“壯者皆兵”與軍政合一,也應是其本質特征。《論北方草原民族之族兵制》,《內蒙古社會科學》(漢文版)201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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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入粟鬻度牒》,中華書局,2011,第1124頁。
[108]《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入粟鬻度牒》,中華書局,2011,第11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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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貨五·入粟鬻度牒》,中華書局,2011,第11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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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金史》卷一〇七,《列傳第四十五·高汝礪》,中華書局,2011,第2354頁。
[210]《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5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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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金史》卷一〇二,《列傳第四十·田琢》,中華書局,2011,第2250頁。
[21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53頁。
[214](宋)宇文懋昭:《大金國志校證》卷二三,《東海郡侯紀》,中華書局,1986,第310頁。
[215]《金史》卷一〇七,《列傳第四十五·高汝礪》,中華書局,2011,第23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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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金)元好問:《遺山文集》卷十八,《嘉議大夫陜西東路轉運使剛敏公神道碑》,永瑢等編《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191冊,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第207頁。
[22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60頁。
[22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貨二·田制》,中華書局,2011,第1061頁。
[229]《金史》卷一〇五,《列傳第四十三·溫迪罕締達》,中華書局,2011,第23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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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貨三·錢幣》,中華書局,2011,第1086頁。
[234]《陳亮集》卷二,《中興論》,中華書局,1974,第22頁。
[235]《金史》卷一〇六,《列傳第四十四·術虎高琪》,中華書局,2011,第2345頁。
[236]《金史》卷一〇六,《列傳第四十四·術虎高琪》,中華書局,2011,第2347頁。
[237]《金史》卷一〇六,《列傳第四十四·術虎高琪》,中華書局,2011,第2342頁。
[238]《金史》卷一〇六,《列傳第四十四·術虎高琪》,中華書局,2011,第2343頁。
[239]《金史》卷一〇六,《列傳第四十四·術虎高琪》,中華書局,2011,第2344頁。
[240]《金史》卷一〇七,《列傳第四十五·高汝礪》,中華書局,2011,第2359頁。
[241]《金史》卷一〇九,《列傳第四十七·陳規》,中華書局,2011,第2418頁。
[242]《金史》卷一〇七,《列傳第四十五·高汝礪》,中華書局,2011,第2371頁。
[243]《金史》卷一〇七,《列傳第四十五·高汝礪》,中華書局,2011,第2363頁。
[244]《金史》卷一〇二,《列傳第四十·完顏弼》,中華書局,2011,第2253頁。
[245]《金史》卷一〇八,《列傳第四十六·侯摯》,中華書局,2011,第2385頁。
[246](金)劉祁:《歸潛志》卷十一,中華書局,1983,第128頁。
[247]《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華書局,2011,第999頁。
[248]《金史》卷一〇九,《列傳第四十七·陳規》,中華書局,2011,第2408頁。
[249]《金史》卷一〇九,《列傳第四十七·陳規》,中華書局,2011,第2408頁。
[250]《金史》卷一〇九,《列傳第四十七·陳規》,中華書局,2011,第2408頁。
[251]《金史》卷一一三,《列傳第第五十一·赤盞合喜》,中華書局,2011,第2494頁。
[252](宋)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卷一百四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54頁。
[253]《金史》卷一八,《本紀第十八·哀宗下》,中華書局,2011,第403頁。
[254]《元史》卷一,《本紀第一·太祖》,中華書局,2011,第25頁。
[255]《金史》卷一八,《本紀第十八·哀宗下》,中華書局,2011,第401頁。
[256]《金史》卷一八,《本紀第十八·哀宗下》,中華書局,2011,第402頁。
[257]《金史》卷一一九,《列傳第五十七·完顏仲德》,中華書局,2011,第2610頁。
[258]楊保隆:《肅慎挹婁合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25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