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成了雪花，蜘蛛俠不可思議的一擊，那能量磅礴到甚至直接讓駭影的能力完全失效。
“好厲害。”
戴安娜臉色嚴肅，這個世界強大的人類，已經有一定資格可以挑戰神靈了。
李望舒把平板電腦裝回便攜袋：“行了，找個地方等他處理好浩克，來見面吧。”
“來見面？”
戴安娜一愣。
他們不是偷窺嘛。
“蜘蛛俠，他竟然連超能力的黑客能力也可以反向尋找信號源，不可思議。”
成小玉驚嘆不已，即便面對浩克這樣的敵人，那家伙也能隨時分神，來追蹤信號，確認自己等人的位置。
戴安娜還沒弄明白信號是什么，但她明白，他們被確定了位置。
見識了李望舒不可思議的監視能力，那幾乎是連命運女神，大概都要摸索纏線，才能在這種地步的偷窺下，反向確定窺視者位置的能力。
怎么做到的。
這是戴安娜腦海里唯一的想法。
“你們認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行至半路，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本來是想找個快餐店，點幾個漢堡可樂，悠哉的等待，但李望舒小瞧了蜘蛛俠的莽勁。
他大概是處理了浩克后，第一時間就向著他們趕來了吧。
“蜘蛛俠？”
李望舒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并沒有回答。
“所以，大名鼎鼎的蜘蛛俠，找我們什么事情呢。”
李望舒微笑著說道。
“這個城市，可以監視的，只有我。”
暴君之名，當之無愧。
“總得讓我們了解一下，日后的戰友不是，至于監視，要知道神盾局，人家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官方權限。”
“你們還沒有取得我的信任，尤其是她。”
蜘蛛俠看向戴安娜，這個女人給他的威脅感，幾乎讓蜘蛛感應紅的發紫。
“一個友好的交流，必定是從信任開始的，蜘蛛俠先生。”
李望舒真誠的說道。
“但愿如此。”
蛛絲凝結，蜘蛛俠也覺得，自己這次是有些突兀了，他們似乎暫時并無惡意。
眼看著他要離開，戴安娜上前一步。
“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不問不舒服斯基。
“我可以在大海中找到一根針，若是再有監視監聽，后果自負。”
蛛絲飛舞，高高躍起的身影，轉眼間消失在樓房遍布的城市中。
道路上的行人多是好奇又有些懼怕的看著幾人，他們都看到了蜘蛛俠飛了下來，與他們交流。
“你真的信任他？”
成小玉看到了那些仿佛看怪物的眼神，暴君，并非是超凡之人的稱呼，看來，連民眾也對其意見頗多。
“小玉，自古暴君多仁政啊。”
李望舒嘆了口氣，所有人對蜘蛛俠的印象與描述，都似乎是冷血無情，殘忍暴虐，那是他們說。
可他們又說，蜘蛛俠，是最強也最后的“英雄”。
地面骯臟惡臭，墻上滿是涂鴉，彈孔和彈殼隔幾步便能看到，這里是地獄廚房，一個在很久以前就沒落的曾經的三不管地帶。
年邁的馬修·默多克滿身是血的靠在墻上，他明白，自己現在最后能做的，就是放任對手殺了自己。
“有思考你的一生嗎？馬修？”
那人將手上的腦袋扔在地上，輕聲的問道。
“思考什么？天主教徒？法學博士？精英律師？夜魔俠？是我瞎了，還是你瞎了。”
馬修認為自己真的是“瞎”了。
“認為沒看清我，然而誰又能看清自己呢，馬修，你失去了，所以格外珍惜，但誰規定一定是你，打抱不平，超級英雄，在我受苦的時候，你又在哪？誰也沒辦法幫助每一個人，說白了，你們不過是一些做著不切實際夢的小丑。”
“小丑？”
夜魔俠輕聲疑問。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那人甩了一下手上的血液。
“無論有意無意，你更喜歡陰影，更喜歡攻擊別人的臉，如果他罪大惡極，把他變成你這樣，是不是能解釋解釋你所遭受的苦難？看看吧，馬修，你身邊的頭顱是弗蘭克·卡斯特，超級英雄？地獄的救星？懲罰者？”
噗。
手臂穿透了馬修的胸膛。
那人在他耳邊呢喃低語。
“他殺的人，可以讓布魯克林的牧師瘦上整整三圈，你們所謂的拯救別人，不過是認同自己罷了。”
這世間滿是苦難。
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拯救。
所以，何不瘋癲一些！
眾生為混沌，人人皆小丑。
“哈……哈哈哈。”
笑聲，回蕩在街頭，回蕩在“英雄”死亡之處。
我想要變得正常一些，我猜我為了變得正常一些，必須得安定下來。
什么，你說什么？
我可不想從這里一路飛回家，你堅持現實出了錯誤，很巧，我也這樣想，而且，一定會有人像老鷹一樣，監視著城市。
我堅信，那樣的人，至少有四個，我得讓他們看見，我沒有在飛翔，我只是個……普通的正常人。
笑聲一點點淡去，那人將手放在口袋里，哪怕它黏稠不堪，正如自己一般污穢。
夜魔俠，懲罰者的死，第一發現的是神盾局，很不巧，作為一個年老依舊還在惹麻煩的人類巔峰，懲罰者還是神盾局的預備10級掛號特工。
他的蹤跡，是有一定監視的。
“這絕對是哪里出了問題。”
科爾森臉色陰沉，手心掐的發紅，兩個鼎鼎有名的男人，就這樣死在了一個骯臟的小巷里，馬修曾經和他還開過玩笑，自己的結局，大概就是這樣。
這算是一語中的嗎？
“現場干凈的可怕。”
震波女什么也沒能發現。
“蜘蛛俠那里怎么說。”
科爾森壓抑住怒火，地獄廚房早就算是劃分為蜘蛛俠的領地了。
“他說，凡人皆有一死。”
黛西也同樣厭惡這個答案，那只蜘蛛并不想和她們合作。
彼得·帕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然而，她心中的混蛋，正坐在不遠處一座樓房的樓頂，沒有戴面罩，就這樣看著夜魔俠的尸體，被收斂放好。
“他的身份會被揭露，曾經的超級英雄，哀悼的人，會不少吧，如果有一天，我也死去了。”
每個人都可以成為面具后的人。
似乎聽到他輕聲的話語。
蜘蛛俠閉上眼睛，吹著喧囂的風，他早明了答案。
大概，正如夜魔俠。
蜘蛛俠，已經不會“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