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上一杯可可，在倦怠時暖暖的喝上一口，慵懶的靠在枕頭上，就這樣，聽著喜歡的音樂。
這個夜，本該如此。
他站在門前，臉色蠟黃的可怕，一只衣袖空嘮嘮，沒有了那一頭半蒼白的發與眼罩，李望舒差點沒能認出來他。
“天使之翼？”
李望舒將熱可可放在鞋架上，讓出身來請格里高利進來。
“并不是想要，他只是……討厭而已。”
格里高利沒有進屋，語氣中很灑脫，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丟了條胳膊這種事情。
“他？”
成小玉聽見動靜從屋里出來。
“浩克。”
“呦，現在這么大方了嘛。”
李望舒拉長聲音。
“你們已經知道了。”
格里高利搖搖頭，保密條約，他做的足夠好。
“浩克，我聽說了。布魯斯·班納博士，緋紅女巫虛假的幻象，讓他崩潰了，瘋狂的憤怒，原始的憤怒，甚至突破了肉體的界限，為了讓自己不會迷失，
班納博士用特殊的魔法，將綠巨人從身體里分裂，他們再也不是一體，話說這種玄幻設定的斬尸，究竟是哪位大佬發明的。”
“某位喜歡喝可樂的至尊法師。”
格里高利打趣了一句。
“斯特蘭奇？”
“古一，我的父親是他的弟子之一。”
“哦……”
李望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并沒有見過那個溫婉清秀的光頭男人，早在幾十年前，尋找到繼承人的他，選擇了死亡。
格里高利捏了下空蕩蕩的衣袖，有些猶豫：“這并不是私怨，浩克對我做的事情，在他的立場上，都是有理由的。我以前的任務，可能傷害了一些對他重要的人和事。
獵魔人工會解散了，我只是來說聲再見，以及……我覺得你們可能想見見我們的另一位會長。”
“彼得·帕克。”
李望舒知道他說的是誰。
號稱新手村村長的蜘蛛俠。
紐約市的好鄰居。
而李望舒在這個世界里，聽到的，每一個對他的評價基本都是，上位者，暴君，獨裁，惡魔，怪物，瘋狂的帝皇，安穩之盾。
真的難以想象，那個會把書包扔在垃圾箱里，從陰暗的小巷費勁的穿上自己緊身衣的男孩，他究竟發生了什么。
“浩克總是想砸碎一些東西，這次，是一個不明的外星物體，我的線報是它于十一天前墜落在紐約的一處廢棄樓里，帕克會長……他也想解決這個外星物體，以及，值得他親自出手的，不安穩的憤怒。”
“如果我的耳朵還好用，蜘蛛俠想要捕捉綠巨人是嗎？”
李望舒重復了一遍。
格里高利沉默了一會：“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我害怕帕克會長會殺掉浩克，古一法師的魔法已經很老舊了，一但浩克死去，班納博士他……大概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李望舒扣了扣耳朵，他懷疑自己真的聽錯了，格里高利說的是那個把雷神哥倆拎著腿左右橫砸，呸一句，好弱的神的那個綠巨人嗎？
“穆恩先生，不要用你相信的故事，去描述一個你完全沒有看清的未來，祝武運昌隆。”
將一枚寫著地址的紙條送給李望舒，格里高利單手致了個獵魔人的禮節，這會是他最后一次。
“他退休了，這是好事。”
格里高利離開了，看著丈夫久久不能回神，成小玉開口道。
李望舒恍然，輕笑著搖了搖頭，將紙條收起來：“我并不是為格里高利難過，只是……我最喜歡的超級英雄，是……蜘蛛俠。”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在走著與他相同的道路。”
小玉自然是明白的。
“我們有戰爭了嗎？”
清脆的聲音，兩人回頭看去，嬌艷動人的神奇女俠已經整裝待發，這丫頭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之前李望舒曾說過，讓她用真言套索來確定謊言。
她說不必。
然而事實是，戴安娜偷了六神器，卻并不能使用，按照她的話來說，那是女王才能動用的弒神武器套裝。
哎，她完全就搞錯了呢。
紐約，帝國大廈。
漆黑的樓頂，裂如蛛網的紅色緊身衣襯在黑暗中，最后最強的英雄踩著滿臉是血丑陋的男人。
“布萊斯特，很好的名字。”
蜘蛛俠似乎在回味：“因為那東西能影響人類的精神嗎？貌似不是，它是在操縱范圍內的腦電波，這里……遠遠不在它的掌控之中。所以，告訴我，布萊斯特，你為什么要繼續做壞事，那讓你沉迷了？還是殺掉那幾個孩子，有刺激感？”
“對……不起。”
布萊斯特艱難的求饒著。
蜘蛛俠壓低身體，腳下更加用力。
“知道嗎？之前有個光頭，他叫金并，他殺的人很多，想殺他的人也很多，可是無論，有多么絕望，即便我將手掐在他的脖頸上，他也沒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和鼻涕以及鮮血幾乎混的布萊斯特無法呼吸。
蜘蛛俠輕輕歪頭：“我是誰？”
“蜘蛛俠。”
布萊斯特顫抖著說出他的名字。
“沒錯，那么現在該怎么做呢，他會怎么做呢，用網把你捆起來，給你貼上我的友好小便條，之后留給警察，等著你再次越獄濫殺無辜，然后再一次擒獲你，布拉布拉，一次一次又一次。”
蜘蛛俠沉默了片刻，布萊斯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你手下有多少條人命與奄奄一息之人？就這樣循環下去，什么時候才會停下？布萊斯特，你能告訴我，我該怎么做嗎？”
“對不起！”
布萊斯特開始大聲的哀嚎。
“這座城市，我無所不知，我知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擺脫了那東西的控制，噓，你犯了錯，布萊斯特。這是我的責任，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啪！
布萊斯特的腦袋被蜘蛛俠踏碎，猩紅的血濺射在地面上，蜘蛛俠佝僂在黑夜中。
友好的鄰居。
“這份力量告訴我，我的責任，就是監視，以及審判。”
輕輕轉頭，眺望遠方，蜘蛛的視覺讓他即便幾千米也分毫可見，那里有一棟樓。
影響了布萊斯特的，討厭的東西，經過一周的調查，應該就在那里。
“浩克也會去吧。”
那東西害死了他喜歡的那家卷餅店的廚師。
“理由不錯，但你也犯了錯，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