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聽說那個楊老頭就是個老流氓?！?

“這跟劉炎殺他師父有什么關系啊？”

“怎么沒關系？劉炎不是有個媳婦兒，溫柔賢淑，知書達理，人長的也漂亮。劉炎又在他手底下學藝，他媳婦兒又天天給他送飯，這誰知就被那楊老頭給盯上了?！?

“你的意思是那楊老頭把劉炎媳婦兒給……”

“對啊，有一日劉炎媳婦兒來給他送飯，恰好劉炎不在，那楊老頭就起了色心，把劉炎媳婦兒給……唉～”那人說著突然搖頭嘆氣。

“那楊老頭真是禽獸不如，連自己徒弟的媳婦兒都……”

“那也不至于殺了他師父吧，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你懂什么，那劉炎媳婦兒被自己丈夫的師父玷污，自知再也沒臉面對劉炎沒臉見人，就一條白綾吊絲在了那屋內，劉炎回去的時候就看見房梁上懸掛的尸體，滿屋的狼藉和一個嚇得縮在床邊尿了褲子的老男人?！?

“……這，確實……”

“這就罷了，關鍵是劉炎媳婦兒肚子里還懷著不到三個月的孩子！這……是個男人也受不了??！”

“所以劉炎憤怒之下就把他師父給殺了？”

“楊老頭禽獸不如，劉炎此舉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殺人償命，為此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

人群中的聲音還在繼續，司瀾卻靜靜地看著在人群中奮力反抗的劉炎。

是對是錯，孰是孰非，從來都不是以個人而言。

凡間有凡間的律法，天界有天界的法規。

任何時候，都不可能隨心而欲。

以前是，現在，也是！

司瀾無心再看，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過了良久，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司瀾離開了凡間城內，來到了妖界邊境。

司瀾站在山上，披散在身后的墨發隨風飄拂，墨灰色的衣裙與夜色融合在一起，輕輕地飄揚在空中。

迎面吹來的陣陣寒風，她卻感覺不到冷。

良久，司瀾身后慢慢出現了一道人影。

“你已許久都不曾回來了……阿瀾！”

司瀾慢慢轉身，視線里出現了一道暗紫色的身影。

“蒼翼，別來無恙！”司瀾淡淡的說道。

蒼翼嘴角帶笑，一雙眸子也帶著明顯的笑意，“歡迎，回家！”

司瀾挑了挑眉，嘴角終于微微上揚。

妖界王宮

承陽殿

“我以為你當初，回不來了。”蒼翼看著坐在對面的司瀾，輕聲道。

“可我還是回來了，現在就在你面前?！彼緸懧唤浶牡霓D著指尖捻著茶杯，一臉平淡的說道。

“你回來為什么沒來找我？這幾百年，你又在哪？”蒼翼皺著眉問她，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司瀾抬頭，看著蒼翼的一雙眸子忽然一閃而過一絲紫色的光芒，蒼翼看見那抹紫色的光一閃而逝，他身子猛的一震。

他怔怔出聲，“你的……眼睛……”

司瀾拿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即低頭若無其事的再次轉動起來。

良久，司瀾那平波無瀾的聲音才傳進了蒼翼的耳朵，“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我，并不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