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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過分

小秦?

感受著潘母的將近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的熱情,陳飛巖隱隱有種不太妙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秒,把菜放到右邊餐廳的潘母就走了出來,不咸不淡的對他道,“小魚可能沒告訴你吧?這位是秦文遠,景鵬地產(chǎn)的高管,也是小魚的相親對象。”

相親對象!

陳飛巖的腦袋嗡了一下,看看潘母,又看看一旁朝他微笑的秦文遠,最后瞳孔聚焦,盯著身前正抿著嘴快速搖頭的潘小魚。

原來是這樣!

他說為什么潘母會一改常態(tài),不僅沒有讓他滾,還說來得正好。

他選在秦文遠在的時候來,不就是正好嗎?

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能和一個地產(chǎn)公司的高管比?

答案大家都知道。

換成遇上小虎娃之前,陳飛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掩面而逃了。

即便他心里明白這是潘母的安排和意愿,和一直躲在自己臥室不愿出來的潘小魚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但他的自尊心也會受到一個極大的打擊,甚至可能會一蹶不振,因為自卑主動放棄潘小魚。

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處事精明的潘母來說,不是正好是什么?

短短幾秒,陳飛巖就理清了思路,大概還原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潘母并沒有刻意針對他,秦文遠的到來是必然的,但他的出現(xiàn),卻是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巧合。

從昨天潘小魚說到一半便泣不成聲的話語推測,這樣的場景,在她口中輕飄飄的“過完年的那段時間”,可能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了。

她可能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躲在房間,一邊因為家人的逼迫以淚洗面,一邊用輕松如常的語氣和陳飛巖聊著天。

如果今天陳飛巖不來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有過一個叫秦文遠的情敵。

不對,要潘小魚對他并不排斥,有橫刀奪愛、挖人墻角的資本,他才能被稱為陳飛巖的情敵。

而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但真的,只是路人嗎?

“阿姨”,秦文遠推了推眼鏡,神色陰沉的盯著陳飛巖,“這是什么意思?他是誰?”

剛才潘父讓陳飛巖坐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潘家的親戚朋友。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怎么也裝不出笑臉了。

不是說潘小魚是害羞才躲在房間的嗎?

不是說等吃完飯就讓潘小魚和他出去走走嗎?

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秦文遠自然猜到了,這才臉色難看的質(zhì)問潘母。

何況就算拋開其他的不談,任誰看到自己的相親對象和一個陌生男人不清不楚的拉扯糾纏,也不會大度到上前微笑握手的吧?

另一邊,潘母眼神一慌,先是聲色俱厲的對潘小魚大聲道,“你個死丫頭!還杵在這里干什么!趕快去洗臉吃飯!”

吼小孩一樣的語氣,讓陳飛巖雙拳緊握,情不自禁往前踏了一步。

在潘小魚蘊滿焦急歉疚的眼神制止下,他才慢慢松開拳頭。

潘母并沒有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因為在吼完潘小魚后,她就忙轉(zhuǎn)頭對秦文遠解釋道,“小秦你別誤會,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小魚的前男友,他一直纏著我們家小魚,今天也不知道來干什么。”

說到這里,她毫不掩飾的剜了陳飛巖一眼,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過上門是客嘛,再怎么樣我們家也不能趕人走不是?”

陳飛巖正要解釋,卻被已經(jīng)走到洗手間門前的潘小魚怒聲打斷,“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沒有前!”

潘母不惱,反而換成一副更加開心的笑臉對秦文遠說道,“小秦你看,我沒說錯吧?小魚這孩子性子犟得很,老是愛和我對著干。”

“好了好了,先吃飯吧,有什么問題咱吃完飯再說”,潘父終于發(fā)話,果然和潘小魚對陳飛巖提過的那樣,她爸平時雖然做不了大事的主,但卻和得一手好稀泥。

“對對對”,潘母借坡下驢,“再不吃飯菜都涼了,走了小秦,先吃飯。”

常言客隨主便,秦文遠再怎么生氣,也不好當(dāng)面駁了兩位東道主的面子。

更何況他能以不滿二十七的年紀(jì)做到公司高層,可不僅僅是靠他那位總經(jīng)理舅舅的關(guān)系而已。

他業(yè)務(wù)能力可能尚有欠缺,但平時該有的眼力勁和人情世故方面,他還是做得很好的。

至于陳飛巖,在潘母說完之后,他正準(zhǔn)備亮出此行底牌為他和潘小魚打一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翻身仗,就聽到看到了手機信息提示音和潘小魚的隱晦暗示。

那是一條不長也不短的信息。

“飛巖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你現(xiàn)在先別沖動,去吃飯,他們說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馬上就來,聽話。”

看完信息,陳飛巖深深吸了一口氣,跟在潘晨后面朝吃飯的餐廳走去。

他當(dāng)然相信小魚,不然也不會來到這里。

至于為什么能忍下來,原因很簡單,還是為了小魚!

在看到接觸到眼眶紅腫的潘小魚幾近哀求的眼神之后,他瞬間明白了,這畢竟是在小魚家里,他不想讓小魚為自己的不成熟和沖動買單!

而且這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如果他真的氣不過沖上前去質(zhì)問潘母,甚至于對秦文遠拳腳相向,那即便他大獲全勝了,以后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他?

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小屁孩?

還是窮山惡水跑出來的刁民?

想到種種后果,餐桌前已經(jīng)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來的陳飛巖滿眼慶幸。

拋開那些他想當(dāng)然的想法不談,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即便他是身負異力的覺醒者,也始終是炎夏公民。

而且也正因為他是覺醒者,故意傷人的后果還會比一般人嚴重許多!

他可不敢保證,秦文遠能承受得住他現(xiàn)在隨隨便便就上千公斤的一拳。

“坐那邊。”

潘母頤指氣使的冷聲冷調(diào)打斷了陳飛巖不分場合的內(nèi)心戲。

他抬眼一看,原來是梳洗完畢的潘小魚來了。

她綁著馬尾,眼眶紅腫依舊,也沒有隨潘母的意坐倒秦文遠身旁,而是自顧來到了形單影只的陳飛巖身邊扯凳坐下。

這樣的舉動,讓潘母和秦文遠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我說,讓你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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